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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茂心裡罵娘,一點點挪著身子靠過去,小聲說:“我,我動了點手術。”
“害,我看你這樣子也像是。”孫飛揚又前後看他,“哪傷著了?誰他媽敢動你,我找他去!”
張哲茂嘴抽了抽:“……”
在他們這中二年齡,做手術一定是被人盯上打架受的傷。
張哲茂嘴動了動,孫飛揚半天沒聽見一個字,著急,“你倒是說啊。”
張哲茂表情抽搐了一下,嘴上低低吐出幾個字。
“你高點聲。”
張哲茂咬咬牙,又稍提了下音量說:“我、割、包、皮、了。”
孫飛揚偏過臉看他,張哲茂太陽穴跳了跳,咬牙說:“不准笑!”
“昂,好。”孫飛揚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幾秒後扭過腦袋,肩膀開始不停抽搐。
張哲茂:“……”
他眼前一黑,“……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跟著,絲毫不克制大笑放聲而出。
張哲茂磨牙:“扶我回去。”
“嗯嗯,好……”孫飛揚抹著眼角淚花,樂不可支的抖著肩膀扶他回去。
孫飛揚走之前,張哲茂躺在他床上,臨終要留清白在人間似的拉著他胳膊說:“這事,誰也不能知道。”
“明白。”孫飛揚比了個salute。
過了幾天,終於痊癒的張哲茂回籃球隊,路上碰見孫飛揚,低問:“那事……別人不知道吧。”
“當然。”
張哲茂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好兄弟,好久沒打球,手都痒痒了,走快點……”
他的話被路對面打斷。
“張哲茂,你回來了啊。”路對面一個球隊兄弟喊他。
“對。”張哲茂爽朗笑,“老子終於能打……”
“聽說割那玩意很疼,你不在家多躺一會?”
張哲茂所有話都堵在了嘴邊,晴天霹靂直直落在他頭頂。
人走後,孫飛揚就差跪在他腳邊,“那天跟他吹水,酒喝多了,不小心說漏嘴,我保證除了他,就沒人……”
“欸,張哲茂,你怎麼在這。”籃球隊裡一個教練迎面走過來,“畢竟是割那裡,對你也挺重要,別這麼著急來學校啊,老師不催你。”
張哲茂目送他最喜歡的教練離開,目光失去了光澤。
孫飛揚舉著磚頭獻給他,“那,那天體罰,他逼問我你是不是偷懶,我是為了給你解釋……”
“當時幾個人在?”張哲茂生無可戀問。
孫飛揚:“沒幾個,也就籃球隊裡那幾個人,大概4、5、6、7、8……”
張哲茂直接從他旁邊走了。
“哥哥哥,我錯了……”
跟著,一個清潔阿姨從後面走上來,抓住張哲茂左看右看:“你就是張哲茂啊?”
張哲茂死亡預感降臨。
“我聽說割那個會變短,是不是真的啊,我小孫子也在考慮去不去,你跟阿姨透個底行不?”
張哲茂目光呆滯,已經看不到生而為人與活著的欲|望。
“阿姨阿姨這事咱……”孫飛揚把人弄走了。
回頭,張哲茂拿著磚頭死死瞪著他,“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孫飛揚:“……我喝吐那天,她在旁邊打掃?”
張哲茂眼裡熊熊大火燃燒,幾秒後,安靜的街上響起聲嘶力竭的怒吼:“孫飛揚!我他媽弄死你我再死!!!”
……
聽完,謝奚桃眨眨眼,默默看向李欣歌。
李欣歌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哦,這,是這樣啊,那孫飛揚挺該打的,我,我去幫阿哲。”
說完,她迅速跑走了,背影帶著羞赧和落荒而逃。
王姝好臉上也透出不好意思:“我,我去看看。”
只有兩人站在操場外,謝奚桃笑的古怪的看嚴涿。
嚴涿八風不動。
“你怎麼對這事這麼清楚?不會是……”她拱了拱他,“病友相互訴苦吧。”
“不是。”
“哦?”她壞笑,本就是逗他,跟著就聽嚴涿悠悠說:“既然早上沒看清楚,現在空著了來檢查下?”
謝奚桃看好戲的壞笑立馬僵在了嘴角。
嚴涿靠過來,“不是不信嗎?”
謝奚桃控制自己不露怯,挺直腦袋:“怎、怎麼檢查?”
“常規檢查是望聞問切。”嚴涿輕點她眉心,“允許你看、觸,如何?”
潑水戰
操場上的熱鬧顯得這裡過分安靜, 早晨的陽光變得些刺眼。
謝奚桃有點睜不開眼的看嚴涿,“你、你、那……怎麼個望法啊?”
嚴涿悶笑一聲,手指勾了下她下巴, “問你自己, 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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