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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奚桃抱著被子,側身目光遙遙望著陽台的方向。
窗簾緊緊的拉著,她什麼也看不到,她也不敢拉開,可她就是在黑暗裡靜悄悄的望著對面,心口軟綿綿,好像小時候愛吃棉花糖一般今天被嚴涿餵了好幾串,但和吃棉花糖不一樣的是,吃棉花糖會讓她開心嘴巴快樂,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口發甜,怦怦的亂跳。
心臟它蹦來蹦去,就是不捨得好好睡覺。
而對面,嚴涿的窗簾也緊緊拉著,不過他的房間亮著明亮的白熾燈,將這個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染上了亮光。
他坐在床上,拿起電腦拉著滑鼠拖住那部片子的文件夾直接拽進了回收站。
封閉安靜的房間裡空氣緩緩流動,好似只有開著燈,沒了黑暗的入侵,才不會在下一秒還原此前的口乾現場,他怕清甜桃香再次縈繞鼻息,好似一束點燃了的小火苗將這里的空氣一絲一毫也不放過的沾染上膠著、迷離、曖昧和青春的躁動。
那樣,少年就真的不用睡了。
李欣歌睡前歌頌了半小時的神聖青梅竹馬友誼後,漸漸冷靜下來,又開始叉腰為自己驕傲。
李欣歌:我可太牛逼,這一觸即發的兩人大戰也算被她終止了,而且這一晚上的精彩發展可少不了她的推波助瀾,管你年紀前5還是100,不還得求300開外幫忙。就是可惡的張哲茂,要是我說一起看片,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這程度。
想到片子最早都是他發過來的,她又是咬咬牙。
李欣歌:不行,他肯定扛不住,氣死了,罰他明天通話時常少五分鐘!
張哲茂同樣輾轉反側,咬著手指苦惱,那叫一個冒酸水的羨慕。
張哲茂:哥們太牛了,我也不能拉胯啊,戀愛都談了,售後服務那也得跟上啊,看片什麼的簡直垃圾淺薄他再也不想了,但他能做點什麼讓欣欣也為他這樣一塌糊塗的感動呢。
不過,他想了想,自己也是挺牛逼,能給嚴涿當軍師!
張哲茂:叉腰裝會逼,我簡直能大發了啊,不知道欣欣睡了嗎,明天她醒了第一件事不得立馬說給她自己的光輝事跡!啊,明天又將是欣欣更愛我的一天。
祁知珏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已經從剛才的悵然里回神,為剛才那瞬間冒頭的失落心情感到可笑,沒有什麼值得她耗神,想到微信里實實在在又增加的五百收入,表情逐漸變好。
什麼都沒有金錢來的實在。
上次被迫和郝柏修一起看的劇倒是派上了用場,那時候她懶得看郝柏修一眼,為了逃離所處環境逼著自己看進去了。
祁知珏:沒想著看40分鐘國產注水劇還能掙500。
另一邊,睡在一百多平臥室的郝柏修同樣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安靜沉默。
那所謂救命的三招是他和祁知珏看劇學來的,那時候他哪有心思看劇,電視上面播著,祁知珏目不轉睛看電視,他目不轉睛看她。
祁知珏厭惡,轉過頭瞪他,“還看不看?”
郝柏修收回視線看電視,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看。”
祁知珏放過他,轉頭看向電視。
郝柏修接著看向她,祁知珏擰眉,周身氣息漸冷,隱忍著怒氣沒有轉過來再瞪他,只直直盯著電視。郝柏修心裡發笑,胳膊搭上她背後沙發上,專心看起她來。
他分明沒有多少心思在電視上,但可能是和她第一次做課後輔導之外的事,倒大差不差記了個套路。
郝柏修:沒想著無腦劇能救我那腦癱兄弟來著啊。
今夜月光似乎格外的亮,樹木披上了銀霜,漣漪蕩漾的湖面反著粼粼波光,搖曳的小草在風中發出沙沙低語。
月光遊走著照亮這個陷入黑暗的大地,將漆黑幽深、人煙稀少的胡同也照亮。
一道黑色身影靠上冰冷牆面,少年仰頭輕咳了咳,擦掉身上的鞋印灰塵,表情冰冷的轉身向更深的胡同陰影里走去,清冷戾氣的背影逐漸被吞噬在一片濃濃黑暗中。
秋後帳
49、
謝奚桃睡前盯著陽台方向, 身體陷在一片漆黑中,腦子懵懵,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醒來時人迷迷糊糊, 還沉浸在昨夜嚴涿的全盤認輸里, 下一秒重重敲門聲讓她清醒,“都幾點了, 還不起來吃飯?”
李珠在外面喊,謝安雷走後, 她又恢復了日常的嚴加看管。
謝奚桃揉著暈乎腦袋, “好, 我知道了。”
她掀開被子從舒服的床上起來, 趿拉著拖鞋走到陽台拉窗簾, 看到靠窗站著的嚴涿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
早晨的明媚陽光在他臉上灑下溫馨光影,他的臉卻黑沉沉的, 透著尖銳怒氣, 手指點點玻璃。
謝奚桃走過去拉開窗戶,“你直接進來啊, 我沒鎖。”
“怎麼不鎖?”她往後退, 嚴涿按著牆就翻了過來,問題問得她一懵。
“鎖它幹嘛, 多麻煩啊。”
“以後鎖著, 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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