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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涿也不囉嗦,撐著傘抱著她肩膀,兩人沿著小路往回學方向走。
九點多的街上,因為下雨來往車輛少的可憐,昏暗路燈下只有相伴的他倆,謝奚桃琢磨著倆人可憐樣,忍不住樂出了聲,“你說咱倆這圖什麼?”
嚴涿說:“圖清醒。”
謝奚桃挑眉,“你清醒了嗎?”
嚴涿:“更迷糊了。”
“呵。”謝奚桃嘲了他一聲,經過停車的電線桿,看到斜斜的長影邊上兩道相攜的影子,嘀咕了一聲,“是得更迷糊了。”
回到家李珠已經通完了視頻,煮了兩碗薑湯給他們。
“謝小狗,喝了。”踮著腳就要往臥室溜的謝奚桃被門邊折傘的嚴涿喊住,她扭頭瞪了他一眼,大步過去端起碗連味道都不想嘗的一口氣幹完薑湯,嫌惡地打了個嗝回臥室。
李珠簡直沒臉看她這拉胯樣,深覺拿不出手的看嚴涿:“她在家一般不這樣。”
哎,這麼好的一棵白菜,她女兒是沒福氣拱了。
嚴涿:“是嗎,她在我那經常這樣。”
李珠:“………………”
李珠笑都掛不住了,“她再這樣,你說說她,別客氣。”
嚴涿:“打嗝人之常情,我一般不說她。”
李珠鬆了口氣,還不算丟人。
“但是,我偶爾也會說她。”
李珠心又提起。
嚴涿說:“她吃紅薯放屁的時候我會說,因為太臭,我得喊她去開窗通風。”
李珠兩眼一黑。
這棵好白菜,還是送給別人吧!
自行車
昨夜兩人推車回來已經十點, 嚴涿給謝奚桃講完題過了12點,嚴涿要走,謝奚桃點點自己的床, “要不你就在這睡吧, 陽台都是水你別滑下去了。”
嚴涿被她從後面拽住衣服,要翻的動作停了一半, 一條長腿還邁在陽台上,“鬆開。”
“真不睡嗎, 那你回去再洗個澡, 別淋雨感冒了。”嚴涿的陽台暫時還沒對她開放, 他自己回去都得繞一圈子。
嚴涿:“知道。”
謝奚桃看他毫不眷戀, 撇撇嘴鬆開了手, “給,傘。”
“不用, 就兩步。”
“你拿著……”
她沒說完, 嚴涿抓著窗玻璃就翻了過去,身輕如燕, 從小學需要搬凳子到現在的抬腿一躍, 他動作愈發矯健,身形愈髮漂亮, 謝奚桃卻是看得一跺腳, 朝他哼了一聲, “走你的吧!”
她唰地關上玻璃,重重地把窗簾都拉住了。隨後, 她低頭輕嗅了一下鎖骨處傳來的淡淡桃子甜味。
嘖。
窗外林蔭小道上奔跑的嚴涿, 冰涼雨水撞上灼熱肌膚,都被燙得一滾。細密雨珠順著他的側臉滑落, 密密麻麻的涼意像田間地頭的麥穗扎在臉頰,他逐漸清醒,身體裡點燃的溫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他從草叢一路衝到單元樓口,黃色響應燈被他的粗喘驚醒,陳舊白牆倒映出一個喘息的身影。
嚴涿扒拉下臉上雨水,片刻扶額,哭笑不得地嘆了一聲。
翌日,謝奚桃見到嚴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他瞥了瞥她,對她的怪模怪樣也沒說什麼。
謝奚桃更恨,把包放車籃里,抱著他腰跳上后座。
“走。”她吩咐。
嚴涿一腳蹬上踏板,自行車像海洋里漂浮的滑板一樣順溜往前滑去,還隱隱帶著推背感。
“你啞巴了?”謝奚桃感受了十幾秒的寂靜,憋不住手拍他脊背。
“嗯。”
“嗯什麼意思。”謝奚桃心想她還沒挑刺呢,他怎麼先擺上譜了,然後忽然感覺不對,心跳了下,“停車。”
嚴涿蹬著踏板還往前走。
謝奚桃拍他威脅:“我跳車了啊。”
兩秒後車速緩緩降了下來,車沒停穩她就跳了下來,一步跨到嚴涿跟前,雙手捧住他的臉大力擰了過來,跟著踮腳額頭碰上他的額頭,不正常體溫傳來,輕輕摩擦過的鼻翼間傳來的溫度也比往常高出許多。
“啪。”謝奚桃一巴掌就從他後腦勺拍了過去,不重,但也帶著生氣,“吃藥了嗎?”
嚴涿抓住她的手,難得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沖了感冒顆粒。”
“多少度?”
“低燒,37.9,沒事。”
謝奚桃瞪他:“讓你在我那睡,你非要矯情。”
嚴涿咀嚼著這倆字,嘴抽了抽,“我矯情?”
謝奚桃:“你不矯情你感冒。”
嚴涿:“你不矯情你這麼想跟我睡。”
謝奚桃瞪大眼,“要不是下雨我懶得管你啊,別忘了你是我哥!”她欲蓋彌彰的補充了一句,雖然心裡的心虛豁口已經越來越大。
“嗯,妹妹,異父異母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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