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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催,女生的手都要被他親穿了。”
謝奚桃又看了眼,嗯……是有幾分膩歪。
“那你看剛寫完走的那個,旁邊的男生也沒催啊。”
“剛才是沒催。”嚴涿指窗外,謝奚桃看過去,兩個人當街抱著靠著路燈啃在了一處。
“你……你是在暗示我做那些事就能不催了?”謝奚桃低頭,裝著淡定的問。
回的迅速的嚴涿此時慢了半拍,聲音低下來威壓:“謝桃桃?你再說一遍?”
“是你非要往這個上面引啊。”謝奚桃嘟嘴,無辜清純,可憐看他。
嚴涿吸了口氣,咬牙磨出:“張哲茂。”
“嗯,是他,他發片子讓我變質了齷齪了思想骯髒了,不堪的我現在只會關注這些東西那嚴涿你想……”在嚴涿的死亡視線下,她默默拉上嘴巴拉鏈。
最後,她的便簽上寫了一行簡單的句子: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沒給嚴涿看,她點點他手里便簽,“我說,你寫吧。”
結果嚴涿拿了筆,飛速在便簽上寫了幾個字後抬手就貼到了這面牆的最高處。謝奚桃抬頭要看,他高大身影擋在身前,下頷落在她視線前,乾淨眸子望著他,黑色瞳孔帶著要笑不笑的幽深,眉毛微挑,白色衝鋒衣銳利又帶著少年氣息的掩住了她的視線,跟著,嚴涿拿她的便條要貼。
謝奚桃迅速躲過:“不行,你的我沒看見,我的你也別想看。”
她換了另一面牆,踮腳也將自己的貼得老高。
“走吧。”
嚴涿目光從她走過來的那面檸檬黃牆離開落到她笑靨如花的臉上,點點頭跟著她出門。
店外,天氣陰得厲害。
謝奚桃:“你帶傘了嗎?好像要下雨。”
嚴涿:“沒有,先進地鐵站。”
地鐵站到家還有一段路,出來後果然下雨,雨勢還不小。她可以淋雨,嚴涿的相機可不行,好在她穿著的呢子外套不算薄,嚴涿的防水衝鋒衣也能擋一擋。
她剛要脫掉外套,嚴涿按住她,“你幹什麼?”
“幫你蓋相機啊,澆出問題我能心疼死。”
嚴涿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幽深漆黑,“你不冷了?”
來之前謝奚桃抱怨過天氣冷不想出門。
“冷我也不能讓它們淋啊,這可是你的心頭肉。”
“不是。”
“啊。”
“它們不是。”
謝奚桃回想了一下,“帶的不是櫃裡最貴的兩個機子?”
“有最貴的。”
“嗯?”謝奚桃沒反應過來哪個更貴,想著她可以格外關照一下。
嚴涿忽然俯身靠了過來,溫熱乾燥的氣息將她周圍的濕漉陰冷盡數驅散,他眸子認真的看了她一眼,低下視線給她扣好外套上的扣子,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呢子面料與白色紐扣,像江南少年於青石板路的橋邊窗下慢慢撫摸過素錦綢緞,細緻專注,說話的聲音也低了幾分,認真溫柔,穿過冰涼雨水乾淨又性感的落在她耳邊。“在這等我,我回去拿傘。”
“啊,你一個人淋回去?跑來跑去別感冒了,你別折騰,咱倆一起走,我們都擋著點器材。”
“擋好你自己吧。”嚴涿戴上衛衣帽子,指著地上兩個相機包,“淋他們,別淋你。”
說完,嚴涿轉身進入茫茫雨霧。
謝奚桃看著他疾步身影消失在天青色煙雨中,忽地蹲下,指著跟前兩台貴重但被丟在地上的相機包,喃喃自語,聲帶笑意。
“不是我不拎你們,是你們主人不讓。”
“你們主人好像沒那麼喜歡你們啊。”
“嘖嘖,他跑起來的背影還挺帥。”
過了許久,她又嘀咕,“我要是告訴嚴涿,我覺得片子男主像他,他會不會現在就去把張哲茂那些籃球撕了毀了粉碎了。”
“嘿,其實一點也不像,那你們猜猜我為什麼會總想起他?”
“雨下大了啊。”她抬頭,看著地鐵口的雨滴連成線沿著透明玻璃滑落墜入在地面,像斷了線的串珠玻璃,砸落地面後沖刷灰色石磚,濺起點滴水花,勾起圓形漣漪片片。
少女蹲在那雨霧前,小聲問:
“你們說,謝太公的魚撒謊了嗎?”
“他說。”
“……過”
大雨掩蓋了少年展示在她面前的初次生澀。
大格局
姜太公的魚有沒有說謊這件事, 謝奚桃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但二郭頭不說謊這事是板上釘釘的,班級測試就那麼毫無預兆的降臨, 就像喝了西梅汁又灌了溫水後那無可阻擋的腹瀉, 一路暢通的似乎將大小腸全給捋平拉直了。
謝奚桃人也給捋精神了。
兩天考試下來,她周日的躁動、羞赧、生澀小心思全都被強硬按下停止鍵, 音符戛然而止,低頭試卷讓人兩眼發黑, 抬頭是不輸於死神來臨的考試倒計時, 秒針嗒嗒嗒跳到終點讓人腦殼發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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