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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鑫源才半信半疑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屁股還沒沾到沙發墊,就被人攔腰抱起。

  「你幹嘛?」謝鑫源嚇得花容失色。

  「回房間睡覺,熬夜可是會傷身體的。」

  「……」

  謝鑫源害怕掉下去,不得不摟緊沈之源的脖子,頭靠著他的胸口,

  「要把我摔了,我要你好看。」

  「遵命,老婆大人。」

  窗外綻放著五顏六色的煙花,夜色也被喜慶的氛圍感染,亮如白晝。

  屋內,逐漸升高的溫度,讓坦誠相待的兩人都生出了一層薄汗。

  「幹嘛拉黑祝子松?」

  「嘶……」冷不丁,沈之流的後背抓出了一條紅痕,冒出些許的血珠,「生氣了?」

  「那我出國,你是不是準備泡醋缸啊?」

  喬郁年仰躺在床上,抬頭盯著沈之流的眼睛。

  沈之流輕笑一聲,「可能等你回來,你就會收穫一個渾身醋味的男朋友。」

  「放鬆點,」沈之流伸手抓住喬郁年的肩膀,把人拉了起來,「這大過年的,咱不談論其他不想乾的男人。」

  喬郁年盡力放鬆自己,密集的kuai感,令人頭皮發麻。

  幾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轉瞬即逝,消失在黑夜中。

  沈之流動作輕柔,撥開喬郁年被汗水浸濕的碎發,輕咬著他的耳垂:

  「親愛的,怎麼辦,你太誘人了,我停不下來。」

  「我有讓你停?別小瞧Alpha的體力。」

  「體力這一塊兒我還沒輸過,比比?」

  「來啊,我怕你?」

  信息素再度交/纏,就像兩股逐漸靠攏的颶風,合為一體,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那股力量,來的猛烈而巨大,捲走了所有的理智,帶走了僅存的意識。

  當風平浪靜後,殘屑墜入大海,掉進漩渦,最終回歸自然。

  天空泛起魚肚白,長短不一的煙囪便冒出了縷縷濃煙。

  沈奶奶覺淺,翻來覆去睡不著。來到客廳,打開了電視,看春晚重播。

  沈奶奶沒看幾分鐘,就瞧見沈之流裹著羽絨服著急忙慌下樓。

  「阿閆,這麼早是要去哪兒呀?」

  沈之流小跑到玄關處,拿出自己的鞋,蹲著換上,「有事出去一趟,我儘快回來。」

  「哎呀,這孩子。」

  沈奶奶也拿他沒辦法,只好由著他去了。

  太陽剛探出頭,沈之流就趕到了寺廟。

  開門的僧人看到氣喘吁吁地沈之流,很是驚訝:「沈施主!」

  「師父,打擾了。我來取東西,方便嗎?」

  沈之流擦了擦額頭跑出來的汗,恭敬地問道。

  師父點了點頭,領著沈之流去後院取東西。

  拿到東西後,沈之流便告別師父,匆忙往回趕。

  回到家,沈之流輕手輕腳摸進臥室,喬郁年正在衛生間洗漱。

  這邊過年有個習俗,大年初一的早上不能睡懶覺,寓意未來一年以早為先,早人一步。

  回來的路上,沈之流碰到一個在路邊賣花的老爺爺,就從他手裡買了一束紅玫瑰。

  窗邊擱置的玫瑰快枯萎了,剛好可以換一束新的。

  喬郁年問他那麼早出去幹嘛?沈之流拿出藏在身後的花,藉口說是出去買花了。

  吃完早點,又去墓園祭拜先祖。沈之源和謝鑫源便留下來陪著爺爺他們,說白了,就是跟著老兩口走街串巷串門。

  喬郁年和沈之流則提著買好的東西,去了喬郁珩他們那兒。

  門鈴一響,紀念珩放下手裡的樂高,飛快跑去開門。

  門把手有點高,紀念珩踮著腳尖也無濟於事。

  「爹地,開門,小舅舅他們來了。」

  在廚房「忙碌」的紀謹一,洗完手,趕緊跑出來開門。

  「進屋坐,」紀謹一面帶笑容,把兩人領進了屋,「紀念珩,去泡茶。」

  「知道了。」

  紀念珩歡天喜地地跑去泡茶。

  喬郁年急忙推脫,擔心熱水燙到紀念珩:「哥,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紀謹一擺擺手:「他有分寸。」

  「阿年,你們到了。」喬郁珩從樓上走下來,「照顧不周,見諒。」

  「沒事。」沈之流笑著回道。

  紀謹一又跑進了廚房,喬郁珩則陪著兩人兩天。

  紀念珩呆在喬郁年懷裡就挪不動步子了,非要喬郁年抱。

  幾人正聊得起勁,突然廚房傳出紀謹一的驚呼聲。

  喬郁珩扶額,簡直沒臉見人,紅著臉解釋:「家裡阿姨放年假回去了,他非要做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做出來的東西能吃才怪。」

  「要不,我去幫忙?」沈之流指了指廚房,「我廚藝不錯。」

  喬郁年攔住喬郁珩,「哥,讓他去,反正他閒不住。」

  「請你們來吃晚飯,還讓你們下廚,丟人。」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沈之流一進廚房,就看到紀謹一全副武裝,貌似在殺魚?

  「不用幫忙,我自己能行。」紀謹一尷尬極了,心裡吐槽做飯比應酬還難。

  沈之流走到鍋前,看到在水裡游的魚。

  「這是?」

  「想著做一個清蒸鱸魚,不對嗎?」

  「呃……嗯……啊……」沈之流害怕打擊到紀謹一的自信心,委婉地說:「還差點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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