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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景被蕭評的嗓門震到,很想抬手揉一把自己那受罪的耳朵、

  「蕭景!你別以為你裝病就可以跑!」陳世軒抱著他爹的牌位三兩步衝過來,被丞相府的護衛給攔住。

  靠近不得,陳世軒就隔空喊道:「我父親出發前還好好的,在路上就莫名其妙沒了,我們家除了你,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定是你害死了我父親!你還我父親命來!」

  蕭景楚楚可憐,往錦繡身上更靠了一些,猛咳不止。

  「侯爺!」錦繡連忙去給蕭景順氣。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這蕭侯爺瞧著就弱不禁風的,怕是連只雞都不敢殺,還能殺人?」

  「人也不能只看表象,那可是丞相的兒子,皇后的弟弟!想殺個人還不容易?」

  「那這個陳少爺也是憑空猜測,怎麼就能認定是蕭侯爺把人害死的?」

  蕭景咳了老半天,眼睛都沾染了淚光:「若非今日府里下人通稟,我尚且不知你父親去世的消息,可你卻無故揣測是我害死了你父親。」

  蕭評此時趕緊道:「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想誣陷人,還有沒有王法?」

  陳世軒咬牙切齒:「蕭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腸歹毒,肯定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才將我父親殺害!」

  蕭景捂住胸口,一副快要喘不過氣的樣子:「你若真認定是我做的,大可以去告我,我該上公堂決不推辭,可你要無賴我,恕我不能認。」

  錦繡配合道:「你懷疑是我家侯爺害死了你父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昨個晚上來刺殺我們侯爺的刺客就是你找來的人?」

  百姓更加沸騰了。

  「難怪這人看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原來是遇到了刺殺,給人嚇成這樣的。」

  「說不準啊,就是陳少爺見刺殺失敗,因此才來人家門口鬧,想逼人家認罪。」

  「我覺得啊,蕭侯爺說得對,明明可以上衙門,卻不去,不就是心裡有鬼?」

  陳世軒聽到百姓的話都要將牙齒咬碎了,這些人究竟分不分是非黑白?居然被蕭景三言兩語就忽悠了過去?

  果然,愚民就是愚民。

  陳世軒恨恨地想著。

  蕭景熱得一直出汗,懶得再陪陳世軒唱這齣戲了,乾脆就裝心悸難受。

  錦繡自然招呼著人把蕭景擁著進了府,都不帶回頭看一眼的。

  而很快,也有禁軍過來,將百姓們都給趕走,也告訴百姓不要被人騙,有這工夫不如躲在屋子裡防曬。

  禁軍小隊的統領還認識陳世軒,見狀,便勸道:「事已至此,你胡鬧又有何用?天氣炎熱,還是早早地去將你父親接回來下葬。」

  陳世軒憤恨不已,為什麼所有人都向著蕭景?蕭景不過是一朝飛上了枝頭而已,就值得這些人趨炎附勢嗎?

  蕭景不知陳世軒心裡在想些什麼,知道了也不在乎,回了瀟雨院後趕緊洗了臉又換了一聲衣裳。

  「花團,我想吃甜瓜,可要熱死我了。」蕭景抱怨道。

  周允楓端了一碗銀耳羹來:「甜瓜性寒,不宜多食,你今天不能再吃了,喝碗銀耳羹吧。」

  蕭景:來了來了,周允楓又老父親上身了!

  在「老父親」關愛的眼神下,蕭景只得放棄了甜瓜,喝了一碗銀耳羹。

  這銀耳羹燉好後是隔盅放在涼水裡的,也冰冰涼涼的,蕭景一碗銀耳羹下肚之後,這才舒坦了。

  夜裡,蕭景擼著梨花乘涼時,蕭授又過來了一趟,身上竟然官服未換,想必是才回到府上。

  蕭景覺著也是夠難為他爹的,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的孩子,如今卻要討好,還沒看出來他有半分不願意的意思,這心態也真是夠強。

  「為父已經聽管家說過了,那姓陳的小子來找你麻煩,你且放心,他不會再有來打擾你的機會。」蕭授說道。

  蕭景淡然一笑:「父親自行安排就是,我這裡都無所謂。」

  反正陳世軒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早朝時我已經參了勤國公,此時他和他兒子都在大牢之中,陛下命我和禮部尚書孫大人共同查察此事。」蕭授又道。

  蕭景擼貓的手一頓:「查什麼?」

  蕭授語重心長道:「你見過的世面還是太少,自然不知,想要養成一群實力不俗的刺客有多麼難,勤國公府背後一定有操手,這個人,我定要將之揪出來。」

  能躲在勤國公府背後,那麼誰敢保證,其他勛貴朝臣,背後沒有人,即便是這些人沒有,那麼他們的家裡人呢?

  蕭授這個丞相不是白當的,他不會讓一個如此大的隱患隱藏著。

  而蕭景聽蕭授說完,心裡立即想到一個人——城陽公主。

  城陽公主的可能性極大。

  不過蕭景不會將自己的猜測告知蕭授,目前蕭授還不清楚他在暗地裡謀劃著名些什麼,要是讓蕭授知曉了,他也說不好蕭授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於是蕭景道:「那就辛苦父親了。」

  蕭授在蕭景這裡得了一句好話,心情都好了不少。

  「為父先回了,你也早些休息。」蕭授明白蕭景不愛聽那些虛的,因而並未談及,只留了片刻就離去。

  待蕭授走後,蕭景立刻找來了周允楓:「我懷疑勤國公府背後有城陽公主的影子,你去同你手下說一聲,讓他們也注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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