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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通過連接不斷下著命令。
還有,這裡的財富能用捲軸帶走就帶走,製造出為了錢搶劫的假象,至於那些跑掉的人,隨便他們怎麼想,肯定不會有人覺得會有人為了一群下等人就冒險攻擊這裡的,畢竟下等人要多少有多少,被培養出來的藝伎和花魁還有點作用,但也不值得這樣的付出。
誰能想到他們的目的真的是救人,拿錢只是順帶呢?
暗室里,幾個人面對而坐,其中一個男人面色蒼白。
「是神雷!是天罰!怎麼會有天罰到那裡!」
「我早就說過了,沒必要弄來那麼多人!」
整個人焦慮極了,根本坐不安生,起身在室內繞著桌子走來走去,呼吸急促,渾身發汗。
「怎麼可能是天罰!如果是天罰,早就該出現了,何況那些人都沒被天罰,我們算什麼?」說話的人指了指東邊的方向。
「那你怎麼解釋那種神雷!」男人簡直被嚇破了膽。
「好了!」一直沒說話的穿著紅色和服的男人開口呵斥道。
「這幅樣子像什麼話!」
「真是天罰,就齋戒幾日,找那些陰陽師做做法就是了,生意暫停一段時間。」雖然不是很相信會是天罰,但那種威力的難以用常理解釋的東西確實是第一次見。
「會不會是忍者的忍術?」另一個人斟酌著開口。
「忍者?他們哪有膽子幹這種事。」
「何況忍者也沒有這麼強大。」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語氣。
於是這個人就不再說了。
他確實不了解忍者,只是提出一個猜想。
「那麼,就訂下了,生意暫停一段時間。」
「對外還要有個說法。」
「找個人為此負責吧。」說話間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其他人也不覺得奇怪,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想著要有段時間不能做生意了,紅衣男感覺自己心在滴血。
那可是日進金斗都難以形容的銷金窟啊,這停幾天可是損失不少錢。
這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一個空樓。
爆炸聲雖然很大,但整體被控制在了合理的範圍內,又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這種東西還真是好用啊,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們的東西有點可惜。」幾個人飛奔在廢墟里,略過障礙物往目的地跑去。
「沒什麼可惜的。」
「我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現在去加入接應隊伍吧。」
「隊長這個地方選的可真好,動靜夠大,又沒什麼人。」
「不然怎麼是隊長呢,你還差得遠呢小子。」
爆炸並沒有讓地道坍塌。
入口和出口處都有人把守著,不少人聚集在這裡一個個下去。
有的穿著艷麗,有的血污滿身。
真作孽啊。
也有人問他們的身份,這些都不予理會。
又不願意離開的也不勉強,隨便吧,反正他們只是完成任務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跟在新來的這群人後面,十一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會在哪裡,要餓不知道自己被關的地方,等到跟著這群人離開這裡,到比較有可能有妹妹在的地方了,他就先分開,剛剛已經記住了逃離的出口在哪裡。
原本相熟的人都一個個離開了,沒有人想要留下。
他感覺自由已經在前方對自己揮手,他一定要讓妹妹一起離開。
混亂中,他看見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妹妹!」
「妹妹!」
「阿水!」
十一,不,阿火,男孩拼命往那個方向跑去。
人太多了,他不會像那群人一樣飛檐走壁,只能艱難的在人群中穿行。
「哥?」
遠處的少女似乎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幾年過去,已經變得有些陌生,但仍然能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一個個擠開周圍的人,逆著人流前進。
阿火的嗓子已經啞了,身體的傷勢似乎又崩裂了,他感覺到被包裹起來的地方開始濡濕。
流血了。
但他絲毫不為所動。
「哥哥!」頭髮徹底亂掉,衣服也被擠的松松垮垮,原本打扮精緻的少女確認了對方身份後哭著撲了過來。
從小他們關係就很好,父母離開之後就相依為命,沒想到會在一次進城賣東西的路上被綁架,到了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
身邊的人都覺得這裡挺好的,以後可是能成為花魁呢。
他們也不想想,花魁就那麼幾個,何況花魁又好到哪裡去了?
她被安排給安倍太夫,每次來人都在外面伺候,有時候會遇到很大方的客人,有時候運氣不好,甚至第二天渾身是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他們都只是這裡的搖錢樹,工具,一個物品,一個擺設。
她和哥哥離開之後就再也沒聽過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直到最近才聽說了鬥獸場的事情,也想過會不會哥哥就在那裡,根本不敢想他是不是還活著。
「沒事了,沒事了。」阿火抱著妹妹,摸了摸對方的頭髮,看著自己髒兮兮的手又頓住。
「跟我來!」沒時間想其他的了。
「我們可以逃出去了,我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