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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開。」

  趙以棠用陰冷的目光盯著那個多管閒事的保鏢,真想叫壽衣鬼將這礙事的傢伙弄死。

  穆伯翊冷清開口,「趙以棠,該滾的人是你。」

  趙以棠有些委屈,控訴道:「穆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就算你不喜歡我,就沖我對你一片真心,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你知不知道,你對一個陌生人比對我還好。」

  「趙以棠,別裝了,你的眼睛騙不了人。」周一陽笑著牽住了穆伯翊的手,兩人十指相扣,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趙以棠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盯著他們的手,「周一陽,你非要和我做對?」

  「每一回都是這句話,你煩不煩啊?換句新的。」周一陽挑釁道。

  「你能能每回都出現,你滾開點不行嗎?」

  趙以棠白了周一陽一眼,堅持把花遞給穆伯翊,「穆哥。」

  無時無刻穆伯翊都像一座難以攀越的雪山,神秘而充滿挑戰性。

  如果他再這樣對他不理不睬,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捉住關起來獨自觀賞,直到他愛上他為止。

  開玩笑的。

  他家世不如人家,綁了他也很快會被找到。聽說穆三爺也是玄門中人,而且是師傅極為忌憚的角色,如果惹極了穆三爺,他帶師門的人來圍剿他就遭了。

  他有大好的前途,他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穆哥。」

  見穆伯翊遲遲不接花,趙以棠將花拋向天空,無數花朵從天空落到地上,點綴了草地。

  儘管如此,穆伯翊不為所動。

  真是一個冷情冷血的人。

  當穆伯翊對周一陽表現出不一樣時,趙以棠忍不住猜測,周一陽用什麼方法收服了他。

  趙以棠轉身離開,背影有些落寞,像是真的被傷害到了。

  他的行為沒有引來穆伯翊的矚目,穆伯翊也沒有如他所想追了過去。

  像是一個人唱跳腳戲的小丑,最終只感動了自己。

  在萬眾矚目中牽手,見有人視線掃過來,穆伯翊苦苦堅持不讓自己的冰冷麵具破碎一地。

  他緊緊握住周一陽的手,手心有些冒汗。

  「小郎君,我是否是見不得人,你這麼緊張。」周一陽調戲問。

  穆伯翊語調冷冷道:「還行,尚可。」

  周一陽問:「配你如何?」

  穆伯翊全身一僵,聲音微啞道:「綽綽有餘。」

  無論是家世樣貌,還是才能武力,周一陽都是佼佼者。

  要說配,是他配不上周一陽多點。

  「呵呵呵……」

  周一陽開心的笑了,穆伯翊抿緊了唇,望著在他面前笑得像一個小孩子的他,眼中儘是寵溺。

  河邊楊柳低垂,野鴨撲翅。

  岸上的人都在認真的工作,幾台機器同時開拍,儘可能快點拍完想要的鏡頭。

  在這無電無信號的惡劣的環境裡呆久了,眾人遲早會發怒崩潰,甚至逃跑。

  這樣子日夜兼程的工作,每個人都累得夠嗆。

  凌晨三點收工,王導回到屋裡第一件事就清點了所有人,發現沒人落在野外才解散讓他們去休息。

  穆伯翊倒頭就睡,他的陰氣又到了臨界點了,整個人的狀態很差。

  周一陽讓牧鴻先去排隊洗澡,暗中放了一些血給穆伯翊喝。

  騙過了牧鴻,沒騙過赤陽。

  寺陽生氣了,又看穆伯翊哪哪不順眼,讓主人不要和穆伯翊當朋友了。

  過沒幾天,又有人討論之前兩個倒霉鬼遇的鬼事,眾人又有些惶惶不可終日。

  真是人不可閒,一閒八卦就多。

  周一陽為了這鬧鬼種事不再發生,在拍完戲的空餘在村里村外跑了幾回,將所有一路上比較強大、戾氣重、手裡沾了血腥氣息的鬼怪清掉了一些。

  可把他累得夠嗆。

  「呼……」

  躺在床上,他動一下也嫌費力。

  旁邊還有個牧鴻和他同款累得夠嗆的。

  「?」

  穆伯翊:「你們去爬幾座山回來了。」

  牧鴻有氣無力道:「我和小師叔一同合作殺了幾百隻鬼,從五百年份的殺到近十年內的,差點體力法力耗盡爬不回來。」

  那些有靈智的小鬼怪們見狀一時間紛紛躲藏起來,不敢冒頭。

  開玩笑,就那群人來了之後,先後有一人一鬼出手將它們這些盤踞在此的鬼怪已經被清掃了三分之一。

  再不藏起來,它們都要全軍覆沒了。

  只有村前那條黃河內的女鬼嬰煞無所謂懼,日夜在河水中沉浮,想把這個村子攻下,毀掉。

  壽衣鬼不敢下河,怕下了河就上不來了。

  下黃泉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一陽望著河中的女鬼嬰煞有些不忍,收了劍長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這條河他度不了。

  劇組計劃要在這裡拍兩個月左右,這已經過了半個多月了,進展還算順利。

  高強度的拍攝非常累人,火里來水裡去的,還有整天吊著威亞在天上飛的。

  但是眾人還紛紛表示配合,只希望早日離開。

  沒有手機信號沒有電,要不是因為信仰他們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裡受罪。

  村裡的男人被胡管束著不敢對劇組的人下手,但眼神是不太乾淨的。

  「那個男的皮膚真白真嫩,連那些女人都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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