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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冷了,我一點也不覺得冷,全身熱乎乎的,舒服極了。」蘭晴眯著眼睛,笑著說道:「玉榮媽媽,看你穿的這麼多,就象是一個球似的,還有些冷。要不,你也修煉修煉鍛體之術。」

  「我都老了,還修煉那個,有什麼用。這東西,只適合你們年輕人。我們這些一隻腳踏進棺材的,可堅持不下來。」說著,她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走遠了。

  千萬年來,無數人追求長生,得道之人,不過一二。

  修行方法流傳不廣是一個問題,堅持不懈又是一個問題。

  修行,又有多少人能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誰也不知道。

  農曆十月中旬,荀彥從床上起來,無意識的看向窗外,不由得一呆。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落下了雪,密密麻麻的沉積在桃樹的枝丫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

  穿上衣服,走下樓。荀彥洗漱完畢後,就去玩了會電腦,直到自己的母親喊他吃早飯。

  荀彥關上電腦,走下樓,到隔壁去喊自己的爺爺吃飯。

  敲了敲門,又大聲喊了幾聲,裡面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荀彥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手上用勁,輕輕一拍,老式木門裡面的木栓崩斷,荀彥連忙推開門,有些慌張的快步走了進去。

  簡陋的房間,暗黑的環境。以荀彥的目力和耳力,自然能夠看見木床上有一個老人安詳的沉睡者,耳邊沒有任何呼吸聲。

  荀彥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退出了房門,跟自己的父母說了一聲。

  「人活七十古來稀,都快八十歲的人了,活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這是喜喪,應該高興。」大家都這麼說,荀彥也放下心來。

  這個年頭,與其活著受苦,還不如安詳的睡去。

  人都有一死,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對於死亡,荀彥向來看得很淡。他由心的祝福,自己的爺爺能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大雪一了三天,雪又化了七天。與此同時,村裡的老人接連的逝去,一天之內死十幾個人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不止是老人,孩子,年輕人,中年人中也有人離開人世,只是比例對於老人來說較少而已。

  村子裡的人死去的太多,喪事一切從簡。只是將死去的人火化,放在棺材裡,抬在一起。然後由修行過的年輕人念上幾遍超度的經文,最後埋在土裡。

  棺材家家戶戶都備著有,沒有的在村子裡的年輕人的合作下,現場就能做出來。

  至於火化,這個簡單的很,對於修行過的那些年輕人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還有個要說的就是,抬棺材,挖坑埋棺材的八大金剛換了標準。以往都是三四十歲的力壯之人,現在都是二十多歲的壯小伙。畢竟,這麼冷的天,棺材又這麼多,身上沒有一點修為,是幹不了這個活的。

  忙忙碌碌的,到了十一月份,荀彥有一天出了門,騎著摩托車到了街上,拿回了一大包東西。

  這半年以來,荀彥將自己打獵得到的獵物的皮毛都儲存了下來,放在了屋裡。羽毛一堆,鱗甲一堆,還有一些硝制好的皮子。

  這不,自從荀彥的爺爺在睡夢中逝世後,他就有了打算,將那些東西送到了街上,讓人製成了衣服。

  幾件羽絨服和幾件毛皮大衣到不算什麼,最為出彩的是長至腳踝的兩件大氅。

  還記得荀彥打下的一隻飛行妖獸嗎?那妖獸身上銀黑色的羽毛就被荀彥留了下來,當成了大氅製作的主要原材料。

  兩條大氅,一大一小,大的那一件正適合荀彥,那小一圈的,荀彥想了想,覺得荀穗回來後,給他穿不錯。

  農曆十一月底,學校就放了假,荀彥去給荀穗送大氅的時候,問了問情況。

  「現在學校怎麼放得這麼早?以往不是快過小年的時候才放的嗎?」

  荀彥將黑色皮毛做領為邊的銀黑色羽毛大氅穿在身上,一邊整理,一邊回答道:「還能是什麼,天氣冷啊!零下幾度的天氣,我們受得了,其他人可受不了。」

  農曆十二月份,家家戶戶都準備過年,熱火朝天的,將因為親人死去而帶來的陰霾散去了大半。

  荀彥家裡的羊凍死了不少,剩下的各個都變異了,比以前的模樣要好看了,也更精神了。

  村子裡的家畜各個都是這樣,所有人都沒有驚訝,只是將凍死的家畜宰了吃了,或者儲存下來。

  天氣冷下來了,荀彥一家就將家裡的一群羊關在了堆積著稻草的房子裡。沒想到,還是凍死了不少。

  臨近過年,懷孕的母羊接連不斷的下了崽子。神奇的是,生下來的羊崽子竟然在這樣寒冷的冬季活得好好的,一看就精神的很。

  天氣實在太冷了,地下水都抽不上來。打了井的人家還好,像荀彥這樣直接抽地下水的就慘了。不是去其他家接水,就是直接用雪水。

  至於荀彥,他也是用的雪水。

  門口碩大的桃樹上,堆積著大量的雪水。或許是桃樹有靈,有著淨化的能力,上面的雪水比其它地方乾淨透徹多了。

  每當沒有水的時候,荀彥就會到三樓的小閣樓上,打開窗戶,引來桃樹上的雪,放進儲水器里。然後,動用自己的力量,加熱,將雪融化。

  大年三十,燈火通明,靜候著守夜。

  誰也沒想到的是,傳說中的年獸真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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