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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風下方是鏤空的,進來前他就看到沈霓一雙修長的小腿。

  看沈照渡吃癟是她現在唯一的樂趣,沈霓把濕發撥到肩後,眯著眼睛挑釁:「都督這是在惋惜?」

  「倒不至於。」沈照渡緩步向她走來,見她想退,又說,「在這裡,我讓你脫你就得脫,何來惋惜?」

  見沈霓不聽警告還要躲,他大步一邁,單手摟過沈霓的腰將她帶到懷裡。

  「娘娘陪臣再……」

  話才開了頭,一雙玉臂用盡全力將他抵開。

  「你身上有血腥味。」沈霓冷著一雙眼死死盯著他,「你殺人了?」

  作為蕭鸞最鋒利的一把刀,沈照渡的刀法無人能及,殺人從不沾血,不留痕跡。

  藏在光線外袍內的骯髒露出一角,他垂眸看著沈霓的臉,她眼中的厭惡與反感不加掩飾,仿佛在看一隻在生吞血肉的禽獸,刺痛他本就忐忑的心。

  他鬆開手摟著沈霓的手,自己寬衣解帶:「這與你無關。」

  「什麼叫與我無關!」見他背過身想走開,沈霓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說過會放過道觀的人,你答應過的!」

  沈霓這一下手勁極大,毫無防備的沈照渡被這麼一扯,腳下差點滑倒。

  虛驚一場。

  被冤枉的他瞬間占領上風,他將腰帶一甩,縛住沈霓的手臂,用力將她帶進懷裡。

  「現在就殺了他們,以後我拿什麼威脅娘娘留下?」他捏住沈霓小巧的下巴逼她仰臉,「臣一向守信,不像某些人。」

  似乎很不願跟她在這個話題上說太多,他鬆開手繼續解開自己的衣物,沒有任何耐性可言,粗暴地扯開,嫌棄地扔甩到一旁。

  沈照渡身上的暴躁顯而易見,生怕這閻王突然對自己發難,沈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在他脫得□□時別過了臉。

  但他身上背後大大小小的傷疤縱橫交錯,有深有淺,難看得猙獰,饒是她不想看也無法忽視。

  蕭翎曾不止一次和她提過沈照渡,哪怕是他造反的那兩年,蕭翎對他的評價都是正面的。

  雖然出身底層,但驍勇善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恨不得把所有讚美之詞放在他身上。

  「說實話,我有點怕他。」當時蕭翎將她拉到腿上坐,一貫溫柔的眉眼擔憂地蹙起,「這人打起仗來連自己的命都不顧,好幾次雖成功斬殺敵軍首領,但他也半隻腳跨進鬼門關,莽得像個亡命之徒。」

  那時沈照渡已反,沈霓對他毫無好印象,用手指撫平蕭翎的眉頭說:「區區賊子為了榮華富貴當然要拼命全力,鶴軒何須懼怕。」

  鶴軒是是蕭翎的字,只有他們相處時,他從不說朕,也不讓她叫陛下。

  想得有些出神,沈霓忘記收回落在沈照渡背後的眼睛,落得久了,被盯著的人也不得不回頭看她。

  「娘娘看了這麼久,是想和臣洗鴛鴦浴?」

  回憶被打斷,沈霓回過神來,浴池裡的沈照渡轉過身面向她,而他胸前的傷疤竟不比背後的少,有兩道還橫亘過胸口處,比她手臂還要長。

  他不過弱冠已經位極人臣,赫赫戰功全是用命換回來的。

  「瘋子。」她輕聲吐出兩個字,但亭子四周靜謐,再輕也能溜進沈照渡耳朵耳中。

  不知她心裡所想,沈照渡自然而然認為她在說自己那孟浪之言,沖轉身的離開的她叫喚:「臣也只對娘娘瘋而已。」

  沈霓走出亭子,一直在亭外等候的侍女立刻上前為她引路。

  到底是她小看了沈照渡的無恥,他根本沒有讓人準備客房,侍女帶著她穿修竹,行□□,最後停在侯府的正院,沈照渡的濯纓堂前。

  「侯爺入主侯府以來未曾迎客,客房亦從未打掃,夫人這幾天屈就一下,和侯爺……」

  「怎麼算屈就呢?」沈霓打斷侍女的囁嚅,跨過門檻,「能住進侯府正堂,我高興都來不及。」

  她不是矯情的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在道觀里做齊了,現在落入狼穴,再掙扎吵鬧有什麼意義?

  繞過屏風,視野頓時開闊,目光所及之處皆擺滿裝飾——半人高的珊瑚樹,擺滿玉雕的酸枝博古架隔斷,旁邊的楠木千工拔步床雕滿花鳥,鑲嵌的都是名貴寶石,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一身傷痕換金碧輝煌,她想問沈照渡一句值不值得。

  折騰了一整天,沈霓早已疲憊不堪,無視八仙桌上幾樣精緻小菜,屏退侍女走向床邊的美人榻躺下。

  美人榻上墊了狐裘,火盆燒得正旺,沈霓剛枕上軟枕,腦袋昏昏地睡了過去。

  而夜歸的沈照渡一進門看到的便是幅春光融融的畫卷。

  美人恬靜側躺在榻上,青絲垂下,輕薄的綢緞下曲線玲瓏,松垮的衣領下玉峰延綿,有他踏足的痕跡。

  他放輕腳步,緩慢地走到沈霓跟前,生怕驚動此刻的安寧。

  最後離她一步之遙,沈照渡蹲下,靜默而痴迷地看她睡容,嘴角微揚。

  從今天開始,她只能是他的了。

  睡意朦朧間,一隻手忽然纏上她,寬大的手掌緊貼著她的小腹,慢慢向上,在她惶恐睜眼的一瞬間鑽進她松垮的衣領。

  「醒了?」

  耳垂被濕滑包裹,沈霓一激靈,連忙起身去躲,然而還沒起身就被一手拉了回去。

  「你還能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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