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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部分人沒在城主府內住下, 不知是不信任,還是有沒告訴他人的要務, 某人帶著審慎的語調朝楚驚瀾開口了:「究竟出什麼事了,讓你要殺了他。」

  楚驚瀾提著劍淡淡道:「他要殺我, 我便殺他。」

  其餘人面面相覷,有人依舊不大信,但有人想到羽魔魔族的身份,頓時驚疑不定,飛速思索起來。

  懷疑的人自然不可能輕易相信:「你說是就是?」

  也有人想:「他是想要挑起人魔爭端的魔族?」

  月鳴站到楚驚瀾身邊:「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再說了諸位,捫心自問,即便是你們, 想動黑手也得找無人的地方吧, 誰會在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殺, 給人留把柄?」

  君不書:「我贊同。」他給楚驚瀾遞話, 「此人死前可留有什麼訊息,能不能知道他為什麼來殺你?」

  楚驚瀾:「不知。」

  月鳴蹲下,翻了翻屍身的儲物器,東西已經壞了,沒法再打開,查不到什麼身份線索:「他可用了什麼詭譎的殺招?明知我們有宗門護身印,即便他是元嬰巔峰也未必能跟你一戰,若無把握,豈不是白送性命。」

  楚驚瀾示意他看塌陷的屋子,木頭處有漆黑痕跡:「武器帶毒,毀了很多法器,皆是暗殺的招式。」

  蕭墨想到焚修,此番寶塔里他安排的魔族可能遠不止一個,沉下臉色:「此人該不是為了破你的護身印,寧願拿命來換?」

  楚驚瀾心神一動,把蕭墨的話轉述出來,其餘人聽了後,面色也變了:拼死只為破個護身印,明顯是死士的做法,而且是拿命為誰鋪路。

  魔族要在寶塔里專門截殺人修弟子?!

  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專門為這些天之驕子來的……

  有人腳步不禁朝後退了退,無論是哪種情況,好像離這些天驕越遠反而越安全。

  畢竟那些魔族沒對他們動手不是?

  不過他們在寶塔里碰上魔族,最好加倍小心。

  另外,說到魔族,誰不知道楚驚瀾的道侶也是個魔族。

  大家各自在腦海里都想了許多,很多人還想到一塊兒去了,有仙盟弟子問楚驚瀾:「你道侶呢,怎麼不見他人?」

  楚驚瀾知道他此時問話是何意,冷冷道:「他有要務。」

  月鳴和君不書知道蕭墨應當是去施展秘法打探消息了,反正這群人本也不是齊心,各有各的心思,根本不用什麼都交代出來。

  月鳴:「我們沒過問你們做的所有事,你們也不用時刻盯著別人,說點敞亮話吧諸位,即便有任務在,大家也不是一夥兒的。你們追著問,無非是擔心自己也會跟這個魔族一樣躺下。」

  「可剛有人是第一時間趕到的吧,你們插手他倆間的戰鬥了?」

  剛和蕭墨楚驚瀾分開後,月鳴列好清單,就在城主府外圍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練劍,練得很入神,因此動靜被他知曉時,已經不是第一撥趕來的人了。

  那幾個率先到這裡的人立刻被噎住,沒錯,他們是看著羽魔被楚驚瀾殺死的。

  事已至此,想渾水摸魚的人也沒話說了。

  但羽魔的死到底在心中埋了根刺,讓本就不團結的人群底下暗流更加洶湧,方才沒出手制止的人先退了一步:「行吧,所以你們打探消息的事進行的如何了?」

  蕭墨只是金丹,他們並不覺得事情會落在蕭墨頭上。

  君不書慢吞吞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來:「先把東西給了,再說別的。」

  清單一拿出來,眾人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不相干的人命對他們來說,哪有從自己身上出血重要,看到上面的東西,馬上有人嚷嚷:「憑什麼,你們也要完成任務,順手而已,還要我們出這麼多東西?」

  月鳴:「不然你們就出人,廢什麼話!」

  他邊說,邊朝楚驚瀾使眼色,楚驚瀾會意,無聲無息退到人群邊緣,把球球放出來,燒了羽魔的屍體,而後默默離開。

  被打塌的宮殿不是城主寢殿,羽魔暗殺未遂後,他倆就直接出屋開打,楚驚瀾回到寢殿後,蕭墨也用靈力裹在身上,完全現形。

  「還好月鳴和君不書機靈。」蕭墨,「你真沒事?」

  楚驚瀾:「嗯。」他補充道,「護身印也沒破。」

  蕭墨面色肅然:「羽魔捨命想消耗你的護身印,說明寶塔里絕不止一個魔族接了殺你的命令,現在還有個更壞的消息。」

  「隱城有分神,就是焚修。」

  而且有任務和三城戰爭做餌,焚修大可以和隱城修士一起圍殺楚驚瀾,還顯得理所應當。

  「我們得找烈影談談,」蕭墨道,「不能讓隱城坐收漁翁之利。」

  可焚修是分神巔峰,兩城的修士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

  「他傷勢未愈,」楚驚瀾道,「宗主傷他最重的地方在左腹。」

  蕭墨:「不知他傷恢復到何種程度了,還有……蘇白沫正雙修替他療傷呢。」

  楚驚瀾只頓了頓,並未露出詫異或者驚訝神色,鴛鴦爐鼎體質的雙修只能身體結合才有效,可不是某些交換氣息就行的功法。

  蘇白沫與誰雙修他並不關心,楚驚瀾看到的是一場即將到來的惡戰,他可以放手一搏,但絕不能身死。

  哪怕最後輸了,輸得丟人,也不能死。

  他還沒報仇,有沒做完的事,而且,他的命不是他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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