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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蕭墨和昔鐵兩個沒辟穀的,也可以吃辟穀丹啊,多方便!

  楚驚瀾淡淡掃了他一眼:「知道你不吃。」

  月鳴手裡還捧著碗沒喝完的海妖獸湯,也就是海鮮湯,清香撲鼻,這是他盛的第二碗,罪證還在,頓時說話就沒那麼硬氣,他乾咳一聲:「其實也不是……」

  「也不是給你準備的。」楚驚瀾說,「是墨瀾的零嘴。」

  月鳴:「……」

  蕭墨正在看食盒裡的東西,聞言扭過頭,沖月鳴笑了笑。

  月鳴憤憤幹了碗裡的湯,把碗拍在桌上,不就是食物嗎,不吃就不吃,他接下來的行程里,就是從飛舟上跳下去,也不會吃他們一口東西!

  但在飛舟再度起程後沒多久,蕭墨和楚驚瀾把食物擺了一桌,招呼昔鐵一起吃的時候,月鳴還是灰溜溜來坐下了。

  可惡,實在是太香了。

  咳,沒事,等到了目的地就從飛舟上跳下去,不算食言,他一邊真香一邊想。

  不過楚驚瀾這對蕭墨也太好了,這誰才是他婚約者啊?

  昔鐵的飛舟和靈霄宗的飛舟互不相干,幾天後,到達了彩蝶鎮,兩方人馬在彩蝶鎮外下了飛舟,一落地,眾人就皺起了眉頭。

  ……不太對勁。

  彩蝶鎮外安靜過了頭,站在鎮口朝里望去,路上竟看不到一個人,幾個元嬰期的掃過鎮口的儀門立柱,不動聲色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昔鐵以為蕭墨是築基,讓自己的傀儡站到蕭墨身邊,蕭墨眨了眨眼,對昔鐵道:「謝謝。」

  昔鐵忙搖頭,大家一塊出來,自然不用這麼客氣。

  楚驚瀾和月鳴領頭,率先穿過儀門,就在他們踏過儀門的瞬間,一道金色陣法倏地亮起,幾方符籙朝他們飛射而來,走在兩人身後的君不書幾指一彈,輕鬆就化解掉了符籙。

  因為太過輕鬆,他還輕咦了一聲。

  而高空中躍下個人,大喝著將手中橫刀用力斬下,月鳴剛動劍,卻聽楚驚瀾道:「等等。」

  來勢洶洶揮刀的那人在看清了楚驚瀾的臉後也是一愣,匆匆忙忙收手,楚驚瀾側身,刀客借著衝力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立馬跳起來,驚喜萬分:「主、師兄!」

  蕭墨聽到熟悉的聲音,走上前一看,揮刀的人不是莫知又是誰?

  莫知看到蕭墨,幾乎立刻要撲上來:「墨師兄!」

  莫知如今十歲,身量頎長,也是個半大少年了,看到楚驚瀾和蕭墨後眼一紅,要哭不哭的模樣,這種眼神就是在外的孩子受了委屈,見到家長從天而降時的表情。

  蕭墨拍了拍他的頭:「怎麼了,受委屈了?」

  莫知抹了把眼,剛要說什麼,鎮子裡的屋中又匆匆撲出兩個人,一個沒了平日裡少年老成的端莊,一個姑娘鼻頭紅紅。

  燕春和初夏。

  初夏直接一頭撞進蕭墨懷裡,哇地哭出聲:「墨師兄,我們、我們學宮裡的師兄,他、嗚哇哇哇!」

  小姑娘哭得泣不成聲,蕭墨捏著清潔術小球給她抹眼淚,楚驚瀾則看向燕春,讓他解釋。

  其餘人也看清他們三穿著臨安學宮的衣服,既然是楚驚瀾和蕭墨熟人,便沒有急著問他們身份,首要是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燕春不愧是最靠譜的,一邊哽咽,一邊把事情條縷分明地講清楚了。

  原來他們出門歷練,學宮還沒有得到彩蝶鎮附近有蝴蝶棲息地的消息,一個元嬰師兄帶著一堆練氣小蘿蔔頭,當然只找簡單的活兒,偶然路過此地,想著給鎮民畫畫符除除祟,再看看病什麼的,沒想到運氣太背,居然撞上了魔修。

  還一口氣撞了三個。

  「那三人應是三胞胎,功法十分詭異,師兄拼盡全力引著他出了鎮子,」燕春擦了擦眼角,「我們讓鎮民趕緊先跑,也給就近的學宮前輩傳了信,但他們都離得遠,沒法直接趕來。」

  莫知握緊了手裡的刀:「我們想在這裡等師兄。」

  楚驚瀾問:「離他和魔修離開,過去多久了?」

  燕春:「已有足足半日,師兄是元嬰中期,他說那三人是元嬰初期,但是他們功法太奇怪了,我,我遠遠看到師兄好像被拖入了黑霧裡,被他們壓制住了。」

  如果真被壓制著,還過了大半日,怕是凶多吉少。

  眾人心裡有了計較,但沒說出聲,月鳴提著劍問:「小朋友,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

  燕春抬手,正要指出方向,君不書感知到什麼,猛地抬頭:「小心!」

  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黑霧突然砸下,霧中伴隨著重疊虛幻的三個笑聲,起此彼伏,混響其中:「找我們嗎,我們來啦哈哈哈!」

  大量的黑霧高速旋轉,如同一個倒扣的碗,把他們全部扣在其中,黑霧裡還混著一張張漆黑麻木的人臉,張著空洞麻木的眼和嘴,發出幽魂般的低語,真正的魔音貫耳,攪得人頭暈目眩,不得安寧。

  「倒扣的碗」在不停旋轉,三個魔修從中旋轉脫出,果真長得一模一樣,連聲音也極為相似。

  「嘿嘿,又有人來了,真好。」

  「好多人,吸乾他們,我們能做好多傀儡!」

  「其中有幾個看著很強,但在我們的陣法下,還不是無能為力!」

  三人桀桀桀怪笑,可他們的笑聲里,很快傳出了不和諧的笛聲……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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