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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親自送蕭墨和楚驚瀾離開,因為不用表現得太刻意,等兩人一走,他立刻從椅子上蹦起來,傳了幾個侍從到跟前。

  他挨個點過:

  「你去把他們的消息打探出來,越詳細越好,芝麻大小的事也別給我放過。」

  「你去查查月主當年的靈劍藏品清單,把這十把劍進行比對,看是不是月主的東西。」

  最後一個:「你給我研磨,我要給兄長寫信。」

  這位侍從是常年跟著他的,笑道:「少爺說的哪位兄長?」

  王盧殿不帶責怪地瞪他一眼:「還能有誰,我那好哥哥對月主這種天才感興趣得很,結果上界全無消息,這麼多年了,倒是在中界找到點影子。三言兩語說不清,我還是給他寫封信先。」

  王盧殿情緒上頭,寫了半封后,才冷靜了點,消息還沒收集完呢,可不能遞封半吊子的信上去,於是捏著筆桿在屋內打轉,就等著屬下收集兩人的消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錦繡閣本就有做消息生意,這樣兩個小人物,只要定下了錨點,收集上來很快,不到半天,他們的消息就到了王盧殿手中。

  王盧殿趕緊拆開來看。

  「楚驚瀾,出生在下界,丹田被廢,近期出沒於玉山派附近,被廢前是……十七的金丹巔峰!?」

  王盧殿怪叫一聲,不可置信連看三遍,確認字沒錯,眼珠子都差點黏上去。

  他的貼身護衛也嚇了一跳,湊上來確認幾次,滿面驚詫:「此等天賦,甚至遠超當年月主,為何連錦繡閣都毫不知情!」

  王盧殿翻來覆去查看,在巨大的驚嚇後,他腦子依然轉的靈活,慢慢放下手裡紙條,冷靜下來:「我猜,是整個下界一起捂住了楚驚瀾的消息,不然這種天才,為了爭他,從他年幼起,早該掀起腥風血雨,至於是想保護他,還是為了自身利益,這就不好說了。」

  王盧殿到底是中界錦繡閣的繼承人,那些污糟的事心裡通透著呢:「如今這麼輕易能查到,是因為他廢了,不值得繼續遮掩了。」

  「玉山派,驚雷,他是在找修復丹田的法子,跟我們借修煉的地方也是為此……哎呀,」王盧殿笑眯了眼,「他要是能成功,我們這筆生意可做得太划算了。」

  天才要麼被風霜摧折枯萎,可要是經歷了磨難還不倒地,卻沒有熄滅求道的希望,毅力非凡,心志和天賦一個不缺,若真能讓楚驚瀾東山再起,未來修真界必有他一席之地。

  他身邊的護衛也點點頭:「但沒查到他和月主有什麼關係。」

  「何止呢。」沒查到的遠不止如此,王盧殿抖抖紙條,「還有這個蕭墨,消息少得可憐,什麼都是不詳省略,他們在玉山派時自稱兄弟?」

  王盧殿拿摺扇點了點記著楚驚瀾出生的那行字:「楚家、楚驚瀾母家都查無此人,楚驚瀾還是獨生子,哪兒冒出來的兄弟?」

  怪就怪在兩人五官還真有不少相似處,誰第一眼看了都覺得他們有血緣關係,楚驚瀾好歹能被尋根溯源,而蕭墨真跟憑空冒出來似的,就這麼出現在楚驚瀾身邊。

  兩人身上可真是謎團重重。

  王盧殿這下能把信寫完了,封好信箋,他拿出一塊水鏡,調整旋轉片刻,將信件放到鏡面上,一鬆手,信件就融入鏡面里,消失不見。

  不知他堂哥收到信後會有什麼表情,不會直接從上界跑下來吧?嘿嘿,王盧殿狡黠一笑:那豈不是更有趣。

  第54章

  就在王盧殿找人調查蕭墨和楚驚瀾的消息時, 他倆已經聯繫上了柳梢,而柳梢沒有讓他們去臨安學宮, 而是給了條路線,讓兩人去一處藥廬等待。

  在去藥廬的路上,蕭墨踩過鬆軟的草地,衣擺沾了山野間的水氣:「錦繡閣應該去查我們消息了。」

  楚驚瀾撥開攔路的樹枝,等蕭墨走過了才放下手,落在蕭墨身後半步:「嗯。」

  「很快他們就知道你根本沒有叫蕭墨的兄弟。」蕭墨從前方回過身來看他,腳下沒停, 背對著他們前進方向,倒退著悠悠踱步,也不怕摔, 「血緣兄弟這個身份怕是不能用了。」

  「說起來,就連燕春他們三個小孩也還以為我倆是兄弟, 」蕭墨,「我們好壞啊。」

  他倒著走, 不用眼睛看路,但神識是開著的,完全可以感知地形,不過楚驚瀾還是下意識出聲提醒他:「有石頭。」

  蕭墨應聲踩了個小碎步,輕巧跳過了攔路的石塊。

  他像個天地間的靈物, 輕巧靈動,自由自在,偏偏誕生起就有最大的束縛, 拴在楚驚瀾身上。

  「那就不做兄弟。」楚驚瀾說。

  「朋友, 知己?」蕭墨問。

  對他倆來說, 身份不過是給外人看的, 無論哪種身份,他們都註定是要綁在一塊兒,分不開的。

  楚驚瀾視線落在蕭墨額頭上,蕭墨隱掉了紅蓮魔紋,但在楚驚瀾眼睛裡,他額間如今有一朵藏不住的花,是楚驚瀾親手畫上去的道侶印。

  楚驚瀾不懂情愛,也不覺得自己這輩子會有道侶,可陰差陽錯,居然先烙了道侶印。

  要知道道侶印是比單純一紙婚書更牢靠的締約,有了道侶印,在外人眼中就是板上釘釘有家室的人了。

  心魔和本體結道侶印,他們怕是古往今來獨此一份,說出去都絕對沒人信。

  楚驚瀾:「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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