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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穫頗豐,這陣子我們都不愁吃的了。

  「阿嶼哥,怎麼只剩下一張皮呢?狼肉呢?」小蠻說道。

  「狼肉在集市上賣了,這張皮,看著挺好的,給小姐做件披風,天很快就冷了。」聽到阿嶼這樣說,我心裡樂開了花。

  阿嶼果然是守信用的人,他說的三天,就三天,不會讓我們等太久。

  「哦。」小蠻拿起山雞和兔子,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無可奈何。小蠻雖說是我的丫頭,可是廚房這些粗活,她基本上是不乾的,更別提這些剝皮剔骨的血腥事情了。

  「小蠻,準備燒水,」阿嶼說,「晚上吃山雞,我給你們做。」

  小蠻激動地抱著我跳了起來。

  這麼好的阿嶼,打著燈籠都找不著。謝謝阿嶼沒有拋棄我們。

  我們三個開始忙活起來。

  濃濃的香氣瀰漫了整個廚房,我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準備開飯的時候,小蠻又去廚房角落裡找來了一罈子米酒,準備了三個大杯,齊齊滿上。

  我率先舉起了酒杯:「來,敬阿嶼。」

  屋子裡發出叮叮噹噹碰瓷的聲音。

  我脖子一仰,將酒全灌了下去。

  「小姐,慢點慢點,你酒量沒這麼好。」

  「沒事,小姐我今兒個真高興,好久沒這么喝過了。」我捧過酒罈子,給自己添滿,又催促著阿嶼和小蠻快點喝。

  一杯又一杯,我已經開始暈頭轉向了。

  「小姐,小姐,你不要再喝了。」我看到小蠻開始搶我手中的杯子。

  「小蠻,別再叫我小姐啦,從今以後,咱們三個平起平坐,阿嶼是大哥,我是姐姐,小蠻是妹妹,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叫我枝枝吧,小蠻,我再也不是什麼大小姐啦,老爺死了,夫人走了,我跟阿嶼一樣,是撿來的孩子。」

  「唉呀,別搞得跟什麼桃園三結義似的,喝多了別再喝了,誰是你哥。」阿嶼一聽到當哥這件事就沒給過我好臉色,他好像又不高興了。

  阿嶼一不高興,我的世界就塌了。

  小蠻張了張嘴,始終沒有將「枝枝」叫出口。

  原來,這桃園三結義,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阿嶼不同意,小蠻也不同意。

  為什麼呀,想找個親人就這麼難嗎。

  突然,我聽到大門「咣當」一聲被撞開了,我的酒瞬間醒了一大半。阿嶼沖了過去,隨即一個滿臉血污的黑衣人倒在他的腳下。

  「救——我——」那人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小蠻嚇得躲到我的身後,不停地喊著「小姐,小姐」。

  阿嶼伸出手探了一下那黑衣人的鼻息。

  「還有氣,」阿嶼看向我,問道,「怎麼辦?」

  「你拿主意吧,我也救不活,不會醫術。」

  「我是說,留下來還是丟出去,」阿嶼說,「看樣子像是流寇。」

  「流寇?那丟出去吧,惹不起。」我果斷地說道。

  「好。」阿嶼彎下腰,拖住那黑衣人的雙手,倒退著往屋外走去。

  我聽見那黑衣人隱忍地哼了一聲,想必已經身負重傷。

  「慢著,留下他吧。」也不知道因為什麼,我突然改變了主意。阿嶼聞聲停下了腳步,遲疑了一陣,又將那黑衣人拖了回來。

  如此反反覆覆,我猜想他要是斷了肋骨,只怕會死得更快。

  阿嶼將他安置在柴房的一張簡易床榻上,仔細地檢查了他的傷勢。我看到那黑衣人上臂被砍了一刀,傷口足足有三寸來長,不斷往外滲著血。

  「小蠻,去找點消炎止血的藥粉來,老彭的房間裡有,快。」

  「阿嶼哥,我怕。」小蠻遲遲沒有動身。

  「我去吧,小蠻,你提著燈籠。」

  到了老彭的房間,各種各樣的瓶子倒是有一些,可是哪裡分得清哪個消炎哪個止血哪個調經哪個鎮痛呢。

  我索性找來一個大麻布袋,統統給裝了進去。

  費了好大勁,我和小蠻終於將一袋子藥品送到了阿嶼面前。

  「放這兒,你們倆出去。」阿嶼說著,將藥品倒了出來,很快就找到了他需要的藥。阿嶼練功,平常少不了磕磕碰碰,對於跌打損傷刀傷箭毒的用藥很是了解,平時跟著老彭也學了不少,算得上是半個江湖郎中。

  「出去啊,怎麼不動。」阿嶼又催了一遍。

  「我想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呢,」我說,「傷這麼重,不會要死了吧。」

  「你再不走,可就保不齊了。」

  「為什麼?」

  「我要脫他褲子,他大腿也傷著了。明白?他是男人!」

  原來是這樣,我拉著小蠻趕緊退了出來,將門帶上,張羅著去廚房燒水。

  「唉,好好的山雞,還沒吃完呢,」小蠻說道,「小姐,要不我去搬過來吧,咱在這裡吃。」

  「別了吧,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小蠻,你說,流寇是什麼呀。」

  「就是山 賊,我聽老彭說過。」

  「啊,那我們為什麼要救他啊,」我說,「會不會惹禍上身。

  「唉,反正就我們三個了,有禍就一起擋吧,」小蠻說,「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阿嶼進來打熱水,並交待我們不要對外聲張,這黑衣人來頭並不簡單。

  「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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