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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相接,恍如蜻蜓點水,任冬至睫毛一直在顫,呼吸都不順暢了。
祝慈分開,舔了下唇,還要繼續時卻看到任冬至眼睛裡盈滿了淚。
「……」
任冬至哭著遮住眼睛,眼淚淌了一枕頭。
祝慈嚇了一大跳,怎麼還把人給欺負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雖然不知道錯在哪裡,但先認錯准沒錯。
祝慈從床頭抽了紙巾給任冬至擦眼淚,挪開擋著眼睛的手露出兩隻哭紅了的眼睛,水汪汪的。
可愛……
祝慈急忙打住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法,溫柔地給她擦眼淚。
作者有話說:
任冬至委屈哭泣:我的初吻二吻都被你給占了。
祝慈(流暢滑跪):我錯了。
感謝 尋找扒雞隊友 的466打賞,讓冬至給寧磕一個(按頭)。
第三十二章 完了,迷路了
任冬至皮膚白,一哭眼睛鼻子嘴巴就都紅了,紅白相襯,更惹人憐愛。
不怪祝慈後來愛上惹她生氣,她氣呼呼的樣子也是可愛的,有時候逼急了還會咬她。
祝慈忽然想起那日被小流浪任冬至咬了一口的畫面,怪不得覺得似曾相識,任冬至從小到大咬她的次數還真不少。
任冬至不知道祝慈腦袋裡閃回了多少畫面,只是覺得委屈。
她是單純,但不是傻,正常人怎麼可能跟別人練習接吻啊,這分明就是欺負她好玩兒。
「你玩兒夠了沒有,我想睡覺了。」任冬至委屈地撇開頭不讓祝慈碰她,聲音還帶著哽咽。
祝慈一愣,繼而認真道:「我沒玩。我是認真的想要談戀愛,想學習以後該如何與伴侶相處,知道她可能會喜歡什麼樣的約會方式,願不願意接吻,能不能上床,我想讓她開心一些,不需要去操心任何事。」
任冬至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
見她願意搭理自己了,祝慈點點頭,同時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所以,你願意幫我嗎?」
任冬至很想說「憑什麼」,但再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寄人籬下,還有什麼可挑的。
任冬至垂下濕潤的眼,「你要是成了,就不用再找我了吧?」
「嗯!」祝慈開心得快要搖尾巴。
「……好吧。」任冬至妥協了。
祝慈保持著動作沒有動,任冬至奇怪道:「不睡覺了嗎?」
祝慈盯著她紅潤的唇,舔唇道:「那能不能再來一次?」
「……」任冬至頭一次感到無語,這就是所謂的得寸進尺嗎?
「行吧,就一、唔……」
……
任冬至盯著電腦發呆半小時了,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幾個大字——祝慈想談戀愛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祝慈再過幾年都要三十了,現在談戀愛再過兩年就結婚,說不定速度快一點還能在三十之前把孩子給生了。
可她就是有點難受,說不上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所有人拋棄了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她存在的人就只有祝慈了。
胡思亂想了半天,任冬至抓抓頭髮,乾脆起身到冰箱去找點兒吃的。
結果打開冰箱,裡面的食物所剩無幾,任冬至想到祝慈這段時間的忙碌,有些心疼。
「算了,去超市看看吧。」任冬至在房間找了一頂鴨舌帽戴上,還是不太放心,又翻了一隻口罩出來。
祝慈之前留下的錢包也派上了用場,任冬至拿了一支筆在便簽上寫好取出的數目,這才放心地出門去。
今天的天氣不錯,儘管風吹在臉上跟刀子似的,好歹可以看見晴空萬里和璀璨烈日。
任冬至雙手插兜,低頭去踩自己的影子,像是第一次見到鏡子的貓。
上一次祝慈帶她去過商場,她循著記憶里的路線往那邊走,邊走邊打量周邊的標誌性建築。
「從這邊過去之後還有一個紅綠燈 然後再往……往哪邊轉來著……」任冬至輕輕嘖了一聲,腦袋一下子有點亂。
同樣跟著等紅綠燈的一個白頭髮老者笑了一聲,搭話道:「聽你這路線,是要去大商場?」
任冬至意外地轉頭看過去,禮貌地笑笑:「嗯,有點不熟路。」
「我也是去那邊,如果你不怕我是人販子的話,可以順路走。」老者笑道。
「那倒不至於。」
過了紅綠燈,任冬至打量了他一番。
這老者穿著黑色的中式短褂,白髮梳得很整齊,看他體態也康健,卻又持著一柄紅木杖,這紅木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
老者注意到任冬至的視線,覺得有意思,把紅木手杖給她看:「對這個有見解?」
任冬至哪敢談什麼見解,連忙謙遜道:「見解不敢說,只是有過了解,知道這種品相的紅木稀少,得來肯定也是十分珍貴的。」
老者樂呵呵地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沒摸到。
他換了一邊再摸,還是沒有。
任冬至好奇地看著他動作,沒能找到名片的老者有些尷尬。
「年紀大了,名片這種東西不會帶在身上,我給忘了。」老者說,「孩子,你要是對這些感興趣,可以到市博物館來找我,就說找葛青山就行。」
任冬至有些錯愕,不待她多問,老者便指了下前方,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