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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聞歌幾乎嘔血,爻千矢是個行事肆無忌憚而又多變之人,一點點變動都會導致他做出各種有別於前世的決定,此番師昭邑被他給捉來,依照他那父皇的性子說不定還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想到這個可能,聞歌頓時一臉惶然,師昭邑是她一生唯一的溫暖,說放棄容易,實際做起來卻像是剜她心窩子一樣難受,怎麼可能隨便就能割捨,看他去死。

  她瑟瑟抖著唇瓣,心裡產生了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徘徊許久,不敢輕易說出口,那廂爻千矢卻已經定下主意來了,聽著聲音甚至有些歡快,側頭看向身後滿目蒼老的黑袍老者---魔修昶孺,爻千矢忠心的走狗。

  「老昶,傳令下去,不論生死,務必叫這場戲給我演好了!」

  老者穩重的低垂眼眸,聲音平淡滄桑:「尊主令。」,語畢,隱身默然於一側傳音於鬥獸場管理者。

  此令一出,不過剎那間,下方鬥獸場的巨獸彷如受到了指令一般下手越發狠辣,招招見血,場上的師昭邑近乎成了一個血人,全憑一腔熱血支撐,他被巨獸撕咬著甩到高台角落,恍惚間眼前一片血紅,隱約卻看到遠處一華服女子朝他這個方向奔來。

  他咳出一口鮮紅的血液,努力睜眼想要看清那是誰,心下一陣不可能的猜測---不會是她的,絕對不會是她的。

  而坐檯之上,房間之中,聞歌看向下方的變動,差點整個人不顧一切的飛身下去,甚至想這一輩子比上一輩子還要艱難,師昭邑對她沒有一絲感情,爻千矢又提前將她帶回了萬魔殿,不若現在就和師昭邑一起死去,也免得她說錯了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盈盈一雙眼中浮現出水霧,細指攀在唇上,下定決心一般低眸,清亮的聲音響徹大殿:「魔主,屬下依舊認為師昭邑不可這樣死在這裡,」

  她聲線顫抖,說到最後好像是沒了力氣一般,眼都不敢抬起,房間寂靜了半晌,忽而響起爻千矢漫不經心的聲音:「哦?說來聽聽。」

  這一句話像是給聞歌打了強心劑一樣,就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成功了,至少她與師昭邑還能活些日子。

  她握緊了手,堅定道:「容錢前輩絕對不會想要看見您這樣做的!」

  容錢---爻千矢命都可以不要都要找到的人,在萬魔殿近乎是一個絕對禁止出現的名字,每每有人提到這兩個字就像是在爻千矢心上用尖刀劃刻,恨不能生食其血肉飲其血液。

  任何人都沒資格提她的名字,更遑論這丫頭是想以此為由救下她那相好的少年。

  空氣幾乎都要凝滯了,倚在木塌上的聞歌驟然雙目猙獰,兩隻細白的手腕在一片虛無的脖頸間亂化,整個人像是被人掐住了要害一般倒在了地上,面目痛苦。

  爻千矢神色不變,輕笑兩聲:「膽子不小,敢用我錢兒來做保命的法寶,何人給你這權利呢?」

  聲音輕的像是消散在空中一樣,卻含著無限殺機。

  第59章

  聞歌嘴角隱隱流下些血跡,一不做二不休,她既然已經開口,就絕對沒有再回頭的機會,她放棄抵抗一樣攤直了身軀,全身靈力運在喉間,一陣血腥氣上涌,掙扎喊道:「魔主!容錢前輩還活在這世上!奴有前輩的消息!您若是一意孤行弄死了太子,容錢前輩知曉之後必定永遠也不想見您!」

  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掐在喉間的那道無形力道消失了,頓時趴伏在地上重重咳了幾聲,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血液吐盡一樣。

  眼前是男子純黑的靴子,輕輕點著地面,嗓音輕柔:「倒有此事,說來聽聽?」

  關乎容錢,哪怕是個虛假消息也有聽聽的必要,更何況---

  這世上敢拿容錢開玩笑的人,似乎還沒有出生,他們萬魔殿的刑法可不是擺設。

  聞歌努力使自己淡然一些,自己須得先信服,才能騙過爻千矢,她唇瓣微動:「萬劍山有一外門弟子,於百年前被收進門派,容貌卓絕驚於天人,為體修,善丹藥。」

  她手臂抵在地面上,抬起眉眼:「此人,與師昭邑亦有練習,奴以為---絕無可能如此之巧。」

  百年前,容貌絕美,體修,又擅長煉製丹藥,名字都是一樣的,甚至連師昭邑都認識,這樣說來,還真有點意思。

  爻千矢俯下身子,一手抓住聞歌的下頜猛然向上抬起,獰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頰:「丫頭,你知道本座的性子,若是叫我知道這話有一句為假---」

  威脅之意盡顯。

  爻千矢這張臉冠絕天下,以風華絕代來形容都是可以的,一雙細長的鳳眸眯起來時格外有震懾力,咬人感覺如同墜入無間地獄,即將受到地獄烈焰的炙烤。

  聞歌手抖的控制不住,竭力穩住,視線看在男子弧度完美的下頜,啟唇道:「奴自提了前輩,自然知道面臨什麼後果,前輩與魔主乃是天作之合,哪怕是有一絲可能,奴也是想要告知魔主的。」

  「呵,嘴倒是甜。」

  爻千矢嗤笑一聲,揮袖甩開她,端坐回榻上,薄唇輕啟,看起來是要收回成令了,卻被忽然出現的一道黑影搶了先。

  那黑影如之前那人一般,尊崇的單膝跪於地板之上,語調平靜毫無起伏,敘說道:「魔主,鬥獸場有一女子協其靈獸叫囂,言冰狼不夠威武之氣,想要叫其靈獸替代上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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