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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真心,是男是女又如何呢。
吃罷飯,周莽送羅媽媽跟雲芝回去,沈酥並肩站在秦虞身邊,看著毫無異常,然而人已經醉到沒骨頭一般靠在秦虞懷裡。
她能站穩,全靠秦虞單手環著她的腰在撐著。
沈酥這幅模樣,自然不願意回去,她抱著秦虞的手臂,衝著羅媽媽喊,“媽媽,媽媽。”
羅媽媽心頭一軟,看向秦虞,“辛苦你了。”
不合規矩,這還沒成婚呢,不合規矩。
羅媽媽心裡這般想著,嘴上說的卻是,“她醉了可能會鬧人,你多擔待些。”
秦虞頭回見沈酥喝醉,垂眸看她臉色,白里透粉,是帶著醉酒後的緋紅,一張粉唇柔軟濕潤,嘟嘟囔囔不滿地說著什麼。
秦虞湊近了聽,才聽見沈酥在罵沈家夫妻,尤其罵沈建瓴,問沈建瓴那個老王八,她娘怎麼就配不上他了。
秦虞等人走遠,擁著沈酥回三樓住處。
沈酥只走到二樓樓梯口,見周邊沒了外人,再往上就不願意自己動腿了。
她張開雙臂,昂著臉眯著眼,“抱~”
嬌嬌軟軟的嗓音,是個撒嬌的小姑娘。
秦虞笑,想吻她又礙於在外面。秦虞實在想像不到,這般模樣的沈酥,是如何在沈家是“大殺四方”的。
沈酥眼睛都含著霧氣,哼哼唧唧說,“我今日大獲全勝,把我自己跟我娘都從沈家搶了回去,我想要姐姐的獎勵。”
秦虞把她打橫抱起,垂眸問,“想要什麼獎勵?”
給沈酥買點首飾呢?還是把她當了的那件首飾還給她?
沈酥當了首飾租庫房,她前腳當的,秦虞後腳贖的,只是沒告訴她。
要不買衣服呢?秦虞想,還是給沈酥買處宅子更實際。
沈酥手指已經順著衣襟往上主動攀住了秦虞的脖子,她想要的不是首飾衣服跟宅子,而是秦虞。
柔荑溜進衣襟下,一下下揉著秦虞清瘦的肩,貪著秦虞削蔥根般細長的手指,“要姐姐獎勵三根。”
她眼睛亮晶晶看過來,“水三次。”
秦虞抬腳上台階,腳下不穩,險些把沈酥丟出去。
沈酥絲毫不怕,嘿嘿笑著,手指揉捏著秦虞的耳垂,吻秦虞下巴。
她下巴光滑,十幾歲時還能騙騙別人說是男的,越往後越不好騙。
秦虞抱著沈酥,本來覺得很輕的一個人,不知為何越來越沉,沉到她呼吸發緊,半步都沒辦法往前走。
好不容易進了門,秦虞用腳將門掩上,直接把沈酥往床上一放,對著那張酒氣十足的唇吻了上去。
這種上等房裡始終有人等著送熱水,秦虞叫來了熱水,抱著沈酥坐進浴桶里洗漱。
她身上帶著清淺的酒氣,不濃,但出了汗。
桶里水溫剛好,沈酥卻不願意。
“這水好熱,”她覺得自己像個冰塊,“我要熱化了。”
像是冰塊放進溫水裡,身上滴滴答答的滴著水,在秦虞手裡慢慢融化。
沈酥兩隻手抓緊桶沿,胸口呼吸起伏明顯,宛如湖面上的一葉扁舟,無風自起浪,在桶里沉浮上下。
秦虞問,“不要了?”
沈酥又不願意,纏著她的小臂,“要。”
秦虞垂著濕潤的長睫毛,在她耳邊低聲笑她,“貪吃鬼。”
沈酥餓不得,別的苦都能忍,唯獨不能餓,加上貪吃,導致秦虞如今不管去哪兒,見她的時候總會順手給她捎帶些吃的。
時間一久,都快成習慣了。
沈酥不甘示弱,只是音調有些變形,“吃的也是你。”
沈酥今晚吃了一碗的酒釀小圓子,導致秦虞覺得她碗裡那顆,也像酒釀圓子裡的圓子一樣,滑彈。
沈酥醉醺醺的,只鬧了兩次便沉沉睡去。
秦虞自己冷靜了好一會兒,也躺平睡下,誰知後半夜沈酥酒醒,把她扒拉起來,興致勃勃,“姐姐,我幫你煲湯吧。”
秦虞,“……”
加上這次,正好出三次水,酒全醒了,秦虞也不困了。
翌日,沈酥跟秦虞在三樓待到下午才出去。
秦虞回去忙自己的事情,沈酥在為鋪子開業做最後的檢查。
第二天早上,一家名為“裡衣坊”的鋪子開業了。
雲芝跟羅媽媽本來還怕鋪子無人問津沒有生意,誰知第二天才剛開門,就見不少人站在鋪子外看來看去。
雲芝開心極了,以為都是客人,伸手往店鋪里做出請的手勢,“小店剛開張,今日凡是購買者,一律享有折扣。”
“這夥計居然是個丫頭?”
“何止夥計是丫頭,聽聞掌柜的也是,我前幾日路過時,見掌柜的好像是個女人。”
“女人開店?倒是頭回聽聞。”
“就是就是,女子適合在家相夫教子,出來開什麼店。”
“拋頭露面,不成體統。”
“這裡面賣的是什麼,女子的小衣?!”
“小衣,這這這……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雲芝皺起眉,仔細看過去,這群男的都是從對面青樓里出來的,見鋪子新開業,便過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