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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為了什麼,為了你哥哥的前程,為了楚家的助力。你梁府原本今日就愧對於我,現在我一提要求,他便毫不猶豫地讓你過來安撫我。」
「阿芸,你躺在這裡,是為了自己日後能飛上枝頭,還是甘做階梯替你哥哥替國公府鋪路?」
楚清秋側頭垂眸看梁佑芸,單手握著床沿撐著身體,微微俯低上身,鼻尖幾乎抵著梁佑芸的鼻尖。
在她忽然靠近的時候,梁佑芸便煽動眼睫朝床裡面別開頭,躲開她的唇。
「就算我同你真有點什麼,你信不信你爹跟你娘也會裝作不知道。梁國公眼裡只有儷貴妃跟六皇子,你娘眼裡只有你哥哥。阿芸,你再想想,你躺在這裡為了誰。」
「你做這些,當真值得嗎,他們值得嗎,他們想過你願不願意嗎。」
「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現在如願不就行了,」梁佑芸胸脯起伏,聞言扭頭看過來跟楚清秋對視,「楚清秋,看我如同物件一樣低賤,你滿意了?看我被迫過來,你是不是很高興?」
楚清秋看著梁佑芸泛紅的眼尾,聲音輕了很多,「我沒有。」
「沒有,好一個沒有,既然沒有你為何這般羞辱我,上次試婚服是一次,今日你新婚之夜讓我來陪你又是一次,」梁佑芸眼尾濕潤,啞聲問,「你同我爹我娘又有什麼區別。」
「你只說他們,你又可曾想過我願不願意陪你睡?」梁佑芸視線模糊,再到清晰。
楚清秋微微怔住,抬手要撫她眼尾的淚珠,卻被梁佑芸別開臉躲過。
梁佑芸緩了緩才輕聲道:「就算他們不為我那又如何,我自己可以為自己謀劃,正因為沒人在意,我才要站在最高的地方,讓所有人面對我時都低下頭。」
別說今天過來陪楚清秋,如果楚清秋有用,她讓楚清秋睡了又如何。
「你指著你哥哥有所出息,借著國公府的枝頭飛進皇室,」沉默了一揮兒,楚清秋手指搭在梁佑芸腰帶上,指腹沿著她的腰線描繪,「可若是你哥哥不能指望,六皇子這條路也斷了呢?你又如何?」
她問梁佑芸,看她在自己指尖下觸碰下輕微顫慄繃緊,聲音都有些啞,「你敢說梁國公不會把人另嫁他人,只為了給六皇子鋪路?」
梁佑芸一把抓住楚清秋的手指,漂亮的眼睛紅著眼眶看她,呼吸沉沉。
「賭一賭?」楚清秋道:「我贏了,你歸我。你贏了,我歸你。」
梁佑芸,「……」
楚清秋意圖明顯,如果她贏了,她要梁佑芸的身體。如果梁佑芸贏了,楚清秋歸她驅使。
「好。」梁佑芸應下。
楚清秋抽回手,低頭解開身上婚服搭在旁邊的衣架上,落下床帳,伸手從梁佑芸身側拉過喜被蓋在兩人身上。
龍鳳蠟燭今晚不能吹滅,床帳再遮光,都有紅光透進來。
楚清秋閉上眼睛,「我沒想強迫你。」
梁佑芸警惕又戒備。
楚清秋像是無奈,輕輕嘆息一聲,「你知道我的,我只有你。」
梁佑芸側身垂下眼,微微翻身背對著楚清秋,屈膝蜷腿。
她睡不著,腦子裡裝著許多事情,完全沒有困意,尤其是背後躺著楚清秋,她更不敢睡。
就這麼過了半刻鐘,楚清秋忽然翻身,手臂毫無徵兆地搭在她腰上將她圈進懷裡。梁佑芸身體瞬間繃緊,險些彈坐起來。
「你剛才說過的。」梁佑芸扭頭往後看。楚清秋剛說過,說不強迫她。
楚清秋輕嗯了一聲,「只是抱抱,不是做。」
這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梁佑芸一時間不敢相信。她耳朵發熱,僵著身子,任由楚清秋的手臂搭在她腰肢上,甚至由著她慢慢把身體貼在她後背上。
柔軟抵在薄背上,梁佑芸連呼吸都停止了,只覺得一陣酥麻順著脊椎攀爬,快速竄到頭頂,陌生異樣的讓她想逃。
「你以往這般抱著我睡的時候,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怕擾了你,也怕你聽到我異樣的心跳,」楚清秋聲音輕輕響起,「如今想來也是多余。」
她道:「阿芸,你心跳變快了,是後悔還是愧疚?」
梁佑芸猛地扯開她的手臂,雙手抱腰蜷縮起來,咬著唇說,「賭注還沒分勝負。」
「我知道,」楚清秋慢慢躺平,「外衫脫了睡,這樣舒服些。」
梁佑芸沒動,楚清秋側頭看過來,「我幫你?」
「……」梁佑芸瞬間坐起來把外衫脫了,然後貼著內側靠牆的地方睡。
兩人之間,還算太平。
而朝陽跟辰玥今夜的情況,就相對複雜很多。
從梁國公府回去的時候,朝陽已經喝多了。朝慕擔憂地問,「要不我們送姨母回去呢?」
辰玥扶著朝陽的腰,任由對方靠在她身上,「我、我送就行了,你跟阿梔早些回去休息。」
畢竟長公主府有辰玥獨自的房間,她就算臨時住下都很方便,要是換成朝慕,可能還需要重新準備東西,太折騰了。
朝慕跟阿梔對視一眼,只得點頭,「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
辰玥手搭在朝陽的腰肢上,幾乎將人抱在懷裡,任由她混著酒氣的滾燙呼吸噴灑在她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