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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在褚映玉平坦的肚子上掠過,很快便斂去眼中的思緒。
太后說著, 又說到慶陽大長公主當年的死。
「皇上派人去查了, 似乎並未查到什麼可疑之處。」太后皺著眉說, 「慶陽的死, 看來靖國公府沒有做什麼手腳。」
褚映玉聞言,神色一頓,沒說什麼。
太后見她安靜的模樣,拍了拍她的手寬慰,「不管如何,孟宗岳膽敢背著慶陽養外室,還那樣對待靜安和你,絕對不能原諒。」
大周朝有規定,駙馬不能蓄養姬妾和外室。
孟宗岳是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太后繼續道:「皇上說,大過年的見血不吉利,打算過完年後再處置他們。」
褚映玉聽罷,面上露出傷感之色,心裡卻是一片平靜。
太后卻以為她心有不忍,越發的覺得這孩子純善,並不忘本,縱使那些人如此對她,她心裡還是有不忍的。
「他們罪該萬死,你不必有負罪。」太后寬慰道,「不是你的錯。」
褚映玉低低地應一聲。
宮宴時間快到時,元康帝派人過來請太后和皇后過去,一行人趕往交泰殿。
此時前來參加宮宴的朝臣、宗室和皇子及家眷都已經到齊,太后和帝後是最後到來的。
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雍王夫妻倆格外的醒目。
直到兩人坐下,仍是能感覺到無數的目光朝他們看過來。
陸玄愔和褚映玉兩人皆非常淡定,無視那些目光。
褚映玉隨意地瞥了一眼宗室那邊,發現榮親王府的女眷中並沒有褚惜玉,榮親王世子陸子晏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她也沒多看,漠然地收回視線。
平王端起酒,開口諷道:「七弟、七弟妹,你們來得可真及時,莫不是七弟妹身子重,不好走太快?」
當他們的皇子妃沒懷過呢?
這肚子都還沒大,就喘起來。
陸玄愔看他一眼,突然倒了一杯酒,然後放到他面前,「喝!」
不囉嗦,就是干。
平王:「……」
安王見狀,趕緊過來打圓場,「今兒是除夕,若是喝醉了鬧起來可不好看,父皇還在上頭看著呢。」
平王嘿然冷笑,「怕什麼?咱們兄弟感情好,多喝幾杯,父皇看著也開心。」
老頭子年歲大了,就喜歡看兒子們兄友弟恭的戲碼。
平王端起酒就喝,自己喝完,挑釁地看著陸玄愔。
陸玄愔也端起酒一飲而盡。
兩人開始較起勁來,打圓場的安王被他們拉著一起喝,接著是寧王以及八皇子、九皇子也被拉過來一起喝酒。
男人們在較勁,女眷們勸不住,只能焦急地看著,擔心他們又喝醉酒發酒瘋,屆時聖人發怒,大家都討不了好。
姚桃擔心地問:「他們若是喝醉怎麼辦呀?」
褚映玉淡定地說:「沒事,有聖人看著呢。」
果然,不久後便見元康帝身邊的太監過來,那群正在較勁的皇子們訕訕地散了。
只是平王仍是不甘心,約陸玄愔過完年後再喝酒。
陸玄愔應下。
宮宴結束後, 時間已經不晚。
朝臣和宗室皆已出宮, 那些出宮建府的皇子亦不准留宿宮中, 紛紛離去。
陸玄愔一路小心翼翼地護著褚映玉出宮, 甚至在發現路滑時,一把將她抱起來,直接抱上馬車。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沉默了。
男人覺得,雍王未免太過兒女情長,瞧他將護著他王妃那個勁兒,就算雍王妃有了喜信,行動不便,也不至於如此,多派些下人護著便是。
女眷們則是暗暗羨慕。
女人哪個不想得到丈夫的寵愛,被丈夫重視呢?明明雍王看著就是個冷麵郎君,為何他能做到如此?
如今雍王妃身子不便,不能伺候雍王,居然也沒見雍王府進新人,宮裡的皇后也沒往雍王府塞人。
再看自己身邊的這些在她們辛苦懷著孩子時,仍不忘左擁右抱的臭男人,心裡頓時極度不平衡。
安王妃目送雍王府的馬車離開,瞄了一眼同在今年進門的連靜萱和姚桃,笑著說:「你們也趕緊回府罷,這天兒冷,凍壞身子可不好。」
連靜萱和姚桃聞言,不禁想起宮宴前,這位大嫂說的話。
明里著關心她們的身子,其實暗地裡問她們成親好幾個月,怎麼都沒消息。
姚桃從來是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當場就懟回去,將安王妃氣得夠嗆。
連靜萱雖然沒像姚桃說得這麼直白,但也是刺了一句回去。
「大嫂放心,我們年輕著呢,不怕冷的。」姚桃笑盈盈地說,「倒是大嫂,您的年紀不小,要小心些方是。」她的目光一轉,轉到安王妃身邊的明惠郡主身上,「還有,明惠的年紀也不小啦,大嫂也該關心一下她的終身大事,省得留來留去留成仇。」
說著,也不管安王妃和明惠郡主臉色徒然大變,她昂著頭,拉著九皇子就走。
連靜萱暗暗一笑,也跟著八皇子登上馬車離去。
寧王妃捂嘴笑了一聲,扭身離開。
至於平王妃,縮了縮腦子,像小媳婦似的跟在平王身邊,沒去摻和妯娌間的交鋒。
登上馬車,姚桃的嘴巴就撅起來。
九皇子好笑地說:「阿桃,你若是不喜歡,以後別搭理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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