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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玉?」陸玄愔將她從被窩裡挖出來,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先前輸得太多,心裡不高興?
雖然他很想讓她贏,但她下棋實在太急躁,簡直就是胡亂一氣地下,就算棋聖來了,想讓她贏也沒辦法。
褚映玉扭頭看他一眼,沒忍住說:「你怎如此厲害,好像什麼都會。」
這話是一種誇獎,陸玄愔心情很好地受下,低頭親了她一口,「你也是。」
「我不是。」褚映玉有自知之明,她學東西確實很快,但再快也沒辦法像他這樣舉一反三。
人們常說,哪家的姑娘或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其實這只是一種籠統的說法,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做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都是選擇一兩種鑽研。
可這些在這人面前,好像都不算什麼,他確實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想到他書房裡,有一幅她的畫像,據說是他親手所繪,褚映玉便覺得臉龐有些熱。
這是她偶然發現的。
據說這是去年,他見過夢裡的自己畫出來的。
褚映玉垂著頭,靠在他懷裡,心臟跳得有些快。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快要守不住自己的心。
哪個女子能拒絕俊美的夫婿這般一心一意的愛戀,對方還是個如此優秀的男人。
在他吻過來時,褚映玉伸手擋住他的唇。
她莫名地有些心慌,硬著頭皮說:「王爺,您可知是何人要殺傅姑娘?」
前世她的處境不好,在內宅之中很多消息不靈通,直到最後也不知道傅雲姝之死是誰策劃的。
陸玄愔神色一頓,抓著她的手舉到頭頂,俯首吻過來,含糊地說:「不知。」
褚映玉有些急,「是真不知,還是不想和我說?」
好一會兒,他抬起臉,那雙線條優美的唇像是塗了脂粉般,水光瀲灩,看得她心口一跳。
褚映玉頭皮發麻,不過她很快就注意到他的神色。
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沒有告訴她。
「王爺……」她喃喃地開口。
男人頎長的身軀籠罩著她單薄的身子,他一邊吻她,一邊低喃:「玄愔,我的名。」
他讓她喚他的名字。
褚映玉吶吶地叫道:「玄愔……」
「乖。」
伴隨著這句沙啞的誇讚,層層帷幔落下,遮掩帳內的動靜,只有在那夜風中,隱約能聽到幾道破碎的泣音。
**
陸玄愔在府里待了三天,終於出門。
褚映玉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陸玄愔在府里鎮著時,給人一種極大的安全感,但兩人待在一塊兒,不分白天黑夜,總是莫名其妙的就會摟抱到一起,滾到床上,實在是太累人。
過了幾日,褚映玉接到長平侯府的消息,褚惜玉和榮親王世子的婚期已經定下,就在六月。
前來告訴她這消息的是常嬤嬤。
作為孟蓉身邊得用的老人,常嬤嬤在長平侯府風光十來年,面對褚映玉這府里的嫡長女,也是能輕慢幾分的。直到褚映玉被賜婚七皇子,常嬤嬤開始戰戰兢兢,收起所有的輕慢,反而還要擔心大小姐秋後算帳。
其實她真的不願意過來,但若是她不來,隨便派個丫鬟過來,那不是讓大小姐覺得長平侯府不重視她,惹得她心中不快嗎?
褚映玉道:「現在距離六月也有一個月不到,是不是太趕了?」
常嬤嬤陪著笑,「六月正好有個好日子,定在六月剛剛好,您也知道的,二小姐的婚事耽擱不得。」
「倒也是。」褚映玉慢不經心地說。
常嬤嬤看出她的不以為意,卻不敢說什麼,嘴裡說道:「二小姐其實一直很想您,說等她添妝和出嫁時,希望您能回去。」
褚映玉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卻沒有說會不會回去。
常嬤嬤不敢多問,說完這事,便離開雍王府。
回到長平侯府,她去向夫人復命時,並不敢說大小姐輕慢的態度,只道已經通知大小姐。
幸好孟蓉也沒想知道長女是什麼反應,擺了擺手讓常嬤嬤下去。
這婚期定得太倉促,孟蓉心裡雖然不高興,但也沒辦法。
畢竟現在兩家都只想低調,趕緊將兩個孩子的婚事辦了,慢慢地讓世人忘記當初的醜聞。
但孟蓉仍是不想太委屈小女兒,想儘量將婚事辦得漂亮一些,還有嫁妝也要弄得好看一些,就算比不上褚映玉這皇子妃,也不能太差。
最近為了操持小女兒的婚事,孟蓉忙得暈頭轉向,一時間倒是沒心思去搭理丈夫。
等到她發現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丈夫時,抽了個空問道:「侯爺呢?」
話落,便見尋芳等幾個大丫鬟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她心頭不禁咯噔了下。
孟蓉眯起眼,冷冽地看著她們,「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
尋芳戰戰兢兢地道:「夫人,侯爺他最近都在書房……」
「書房?」孟蓉目光微閃,心知若是沒其他事,尋芳不會是這樣的表情,只怕還有她不願意接受的事。
孟蓉倏地起身,決定去書房看看。
尋芳等丫鬟臉色微變,卻也不敢阻止,默默地跟在夫人身後。
孟蓉沉著臉,風風火火地來到書房。
看到守在書房外的侍從,她手一招,幾個婆子就上前捂住對方的嘴,孟蓉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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