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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性格,毫無相似,可是他和安父一樣讓人噁心!
聯想到安父,安萊心中忽然攀升出濃濃的陰影,反胃感和厭惡順著胃部而上,使得她的臉色不用偽裝地發白,「只是蘇彬亦就夠了嗎?你還沒有見過其他人,這麼早下決定不太好,萬一有比他條件更好的呢?」
「也對。」安康是一想覺得也挺有道理,摸了摸下巴,讚嘆點頭,「是該多看看,買東西都還要貨比三家呢。」
他最初的期望只是和霍家保持聯姻關係。
後面對蘇彬亦讚不絕口,再後面,也未必沒有更好的。
他看向安萊的眼神越加滿意,充滿慈和,「倩倩,好好干,我不會虧待你的。」
「嗯。」安萊低下頭,表演了一下面對握著自己的把柄的人,臉上應有的害怕和恐懼,以及竭力偽裝卻遮掩不掉的怯意,感覺安康是看她的眼光更加滿意。
一個心有忌憚、充滿恐懼的人,總比一個行為大膽無所顧忌的人令人放心。
「我先上去了。」安萊低著頭,在得到安康是「去吧、好好休息。」的允許後,轉身向房間走去。
安家新布置的房間,裝潢一般,除了房間面積,擺設也不如從前。
房間內家具不多,但此刻已經被霍家送來的東西填滿。安萊的衣服用具,已經讓人拆開掛好、擺好,打開衣櫃裡面是整齊放置的應季衣物。
安萊打量了一下房間,二樓。
她站在窗戶邊,向下看去,後面是花園,底下是濕潤的泥土,擺了一圈生著葉子還沒開花的苗。
她打開了窗戶,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壓抑住心頭翻滾的厭惡,沒忍住乾嘔了幾下,閉眼休息了一會兒才轉身在梳妝檯上拆開剩下的東西,清點。
大部分是霍大送給她的首飾,被包裝在精美的包裝盒裡,熠熠發光,價值不菲。如果有必要的話,隨時可以換成足夠的錢。
如果有必要的話,最糟糕的情況發生,身份暴露,隨時——可以支持她逃跑。
.
霍聞西站在門口,看著管家指揮清理掉一束束乾花。
白色的薔薇、香檳玫瑰、紫羅蘭、花瓣細小已經乾枯的鈴蘭,大部分還保持著不久之前艷麗搖曳的姿態。從樓上運下、被清理。
三樓的房間已經空了,東西都被人打包好送走,完美詮釋人去樓空。
他捏了一隻白色薔薇,面無表情,比平時嚇人,傭人都繞著他走。
霍聞西站在客廳,看見他向來沉穩平靜的兄長,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
手邊擺著一份沒有翻閱的文件,注視門外,像在看門外被處理掉的花。
聽到動靜,回頭,對他說,「應季的花已經到了。」
霍聞西站在沙發邊,只覺得有些煩躁,「不用再買。」
人都走了,沒那個必要。
看著更像嘲諷。
霍明昊的語氣萬年不變,藏藍色的西裝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向後靠在沙發上,淡淡說,「剛剛到了,沒來得及退。」
霍聞西面無表情,同樣坐下,根本不願意回想,越想只越覺得自己愚蠢,「現在退也來得及。」
說的一個月,他甚至還曾懷有期待。
結果一個月過後,與其是驚喜,不如說是驚嚇。驚嚇甚至接二連三。先是安萊被當面撞見和蘇彬亦曖昧,倆人壓在牆上親吻——這首先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霍聞西眉眼煩躁,將薔薇碾碎,「我本來以為……」
他開口說了幾個字,又忽然閉嘴,一句話也不想說。
就算是蘇彬亦強吻,但她離開和解除婚約的舉動,總歸是榜上釘釘。
他回神,看到霍明昊在看他,表情若有所思。
手中的文件只翻開扉頁,印滿字的a4紙在他手中卷了角,沒有翻動。霍明昊開口,「安茜曾跟我說過,她不願意離開。」
霍聞西一個用力,碾碎了手裡的花,乾花脫水,沒有黏黏糊糊的枝葉,在手心成粉狀,「是嗎?」
霍明昊的表情依舊平靜,語速很慢,像是在斟酌,「她說過讓我護著她,她不想走,因為特別討厭她爸爸把她當成抵債品,也害怕安康是再把她當商品……安康是最近的行為也很可疑。」
霍聞西皺眉,不明白他想說什麼,「安家這對父女已經走了,別看她之前怎麼說,走的也沒見她被強迫。」
也沒多不樂意,說不定是父女情深。
「不是。」霍明昊搖頭,「剛見面的時候她不願意走,直到安康是說了一句話。」
霍聞西等著兄長說安康是到底說了什麼,他卻忽然停住,深灰色的眼睛垂在文件上,突然問,「你不希望她回來嗎?」
「不想留下來的人,即使帶回來也沒有意思。」
霍聞西猝不及防等到了這句話,感覺心臟被拉扯著,微微生痛,表情更煩躁了,看著霍明昊的表情中隱隱帶著攻擊性,「你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大哥?」
霍明昊合上文件,沒說話,深灰色的眼睛看著他。深灰對淺灰,兩張極為相似的面孔中,他能看到自己的表情,波瀾不驚。
霍明昊凝肅沉穩,緩緩說,「……我已經托人調查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調查結果我可以發你一份。」
「……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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