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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確定他自己是否真的喜歡前,有一段漫長艱難、並且偶爾行為略狗還有點時光。如果忘掉那些,現在他做的對一個沒有經驗的人來說,還算可以。
但這暫時不是安萊需要的,在這個階段,她要的是更多人的好感,不是確定關係。
總之,做得很好,建議別做。
【我有些不太舒服,到處走了走,現在準備在學校的其他地方逛逛。】
【你不要來找我,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就是你剛剛說的那些話讓我感覺很奇怪,有點不太舒服,我暫時不想見你了,你先讓我自己調整一下。】
【下次做這種事之前,你要先問問我,反正現在別來找我。】
安萊埋頭手機,語氣殘忍地回了幾句,還沒徹底發過去,已經能想像出霍聞西破碎受傷的樣子。
她放下手機,發現對面宋朝瑞正看著她,沒走。
他銀灰色的制服勾勒出修長挺括的身影,銀邊眼鏡之下,好看的眉眼毫無笑意,平常那股傲慢驟然失色,顯得低沉。
「你……」
「我知道你說做什麼!」安萊搶白。
她就舉了雙手,做出投降姿態,「你看到了剛剛跟我無關,起碼70%和我沒有關係,是他主動的、故意的,不是我的錯。」
安萊不同情被朋友鬧彆扭的宋朝瑞。
她在對方的心中的形象,估計從浪蕩交際花,一路惡化到現在,都快成找個老實人(霍聞西)嫁了。
宋朝瑞眉眼冷然,一開口,氣溫驟降了八度:「沒問你這個。」
安萊發覺他和徐路州這對兄弟,其實頗為相似,雖然都是冷的,但徐路州如同山巔千年不化的純白積雪,渺遠冰冷。
而他如同鋒利的黑色堅冰,冷漠倨傲,寒冽刺骨。
「——你到底想怎麼樣?」宋朝瑞問。
「沒怎麼樣,我都是被迫的,這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
這句話攻擊性可強了,安萊無辜攤手,都是他們自己送上來的,怎麼能說是她的錯呢?!
「上學期我沒有追究,放過了你。但你那堆資料還在我手裡,我希望你好好回答、好好考慮。」
宋朝瑞面色冷冽,眼睫仿若凝結霜花,眼中的不悅與煩躁顯而易見,簡直要突破色澤淺淡的瞳孔,
「你和霍聞西……」
「那早就想解除婚約了,今天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這人早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安萊撇得乾乾淨淨。
「東景明?」
「我早說了不是我的錯,而且你沒看到,剛剛我想跑,是他按住我又按回去的,我超級無辜。」
「這麼說你純白無瑕,沒有半點過錯,全部都是他們的原因,是嗎?!」宋朝瑞遏制不住地冷笑。
安萊聳肩,「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蘇……」
「我又沒有答應,他追我不行嗎。」
太荒謬了。
宋朝瑞這下是真的覺得好笑,他冷冷地凝視了他一眼,倏忽移動腳步,卻沒離開。
昂貴的手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他走路時如同獵豹,腳步很輕,步伐規律地朝著安萊走去。
安萊原以為他只是要靠近一點,又問點什麼,誰知道他走到她面前之後毫無停下來的打算,對著她繼續向前。
她只得後退。
但她退一步,宋朝瑞進兩步,他又身高腿長一步頂兩步,安萊不得不加快後退的腳步。
一進一退之間兩人又靠在牆上,她再次靠在牆面上,冬天牆壁冰冷的溫度透過裸露的皮膚傳來,令她微微戰慄。
她仰著頭,注視著宋朝瑞驟然低下的頭,他的目光是毫無疑問的審視,平時正眼看人,也讓人感覺他在斜眼看人。
只有這種面對面、整個人倒映在他冷漠的琥珀色瞳孔中時,才切實有種被他看入眼的感受。
「你覺得我現在在強迫你嗎?」宋朝瑞居高臨下地注視她。
安萊發覺他復刻了東景明剛剛的動作,只不過沒有抓住她的手腕,也沒有按著她的肩。
他只是單純地一步步向前,將她逼入死角。
「算吧。」安萊想了想,不確定地回答。
「算……吧?」宋朝瑞惡劣地把她逼退到牆上,口中重複,低頭注視她,「剛剛那些都算強迫,現在怎麼不算了呢?」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我建議你聽假話,但是我喜歡說真話。」
安萊一點也不真誠地說,等了一秒沒得到回答,默認對方想聽真話,緩緩笑了,「客觀上我覺得這個行為有些突然,所以不是很喜歡。但主觀上因為這個動作是你做的,好像也不是很討厭,所以不能全算強迫。」
安萊面容明艷鮮妍,目光真誠動人,一動不動地注視他,以示自己在說真話。
宋朝瑞的瞳孔一縮,仿佛被目光燙到。
他動作微頓,聲音冷冽,「騙子。」
「怎麼能說,我是騙子呢,我可是完全沒有撒謊了。」
安萊毫無剛剛的驚慌,她彎起唇角,笑容明艷囂張到有點惡毒,飽滿艷麗的紅深入唇瓣,沒入凹凸潤澤的起伏,她微張紅唇。
「我只親過你。」
目前是這樣(不包括上輩子)。
「我只跟你告過白。」
其它記不得了,四捨五入約等於沒有。
「在所有人中我只這麼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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