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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露:「……」
什麼東西?簽合同?什麼都沒開始,什麼都不一定呢,怎麼就要簽合同了?
合同是契約情人的那種嗎?小說竟然不是騙人的???
曖昧關係
契約情人這門東西, 鹿露當然是看小說知道的,一般來說,男主角甩出錢和合同, 並冷酷通知女主, 不要痴心妄想,合約到期就滾蛋什麼的。
難道她也要簽一個這種合約,什麼每月給你多少錢,你充當我的門面男友,陪我參加社交活動?呃, 聽話音應該不是這種東西,應該是「那種合同」?但那種合同是什麼樣的可從來沒人說過, 完全的知識盲區。
鹿露想問, 又莫名不太好意思問林泮, 拐彎抹角:「我問你個問題,你誠實地回答我。」
「好。」
「我帶他一起來, 在你們眼裡是什麼意思?」她問。
林泮平靜道:「曖昧關係的前兆。」
鹿露長長「呃」了一聲,沒法否認。她也覺得兩人有點曖昧,他在靠近, 她卻不再強烈拒絕,這算是一種默許嗎?默許卻不承認, 是不是有一點渣?
她思來想去,問他:「你覺得喬納森怎麼樣?」
林泮理解她問的「怎麼樣」是什麼意思, 但不方便發表看法:「您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聽聽別人的意見。」鹿露拍拍身邊的矮凳, 示意他們說點悄悄話,「別忙了, 坐。」
林泮想想,依言坐過去, 謹慎發問:「您是有什麼顧忌嗎?」
鹿露被問住了,顧忌……她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二十歲談戀愛不算早戀,父母也不會反對,錢的話花一點也沒什麼,她有的是錢,最近好幾天都沒有花銷了,額度充足。
為什麼踟躕呢。
「我不討厭他,也沒有很喜歡他,可能以後會更喜歡,也可能哪天就煩了。」她說。
喬納森漂亮,還是舉世矚目的大明星,她內心一點虛榮都沒有嗎?當然不可能,他靠過來的時候,她有點尷尬,有點不安,有點莫名,可也有種新奇的喜悅感。
但她不知道這樣的理由,足不足以開始一段感情。
好像可以,身邊有很多同學就是這麼談戀愛的,對方表白了,就談談看,大家起鬨兩回,好像就男有情女有意了。就連鹿露自己都和班上的某個男生「有點曖昧」,他們在一個讀書小組,幾次選到了一樣的書,每次上閱讀課,他都會來問她今天你看什麼,會選和她一樣的書,下課還專門落到最後等她一起走。
假如沒有生病,對方哪天向她告白,她說不定也會答應。
這樣的心情和今天有什麼不同呢?
她已經沒有學業的壓力了,喬納森也比同班同學好看太多。
「我也說不好。」鹿露思來想去,坦白道,「反正沒下定決心。」
林泮安靜地傾聽。
旁觀者清,他跟在鹿露身邊已有數月,比誰都看得明白:女孩剛剛甦醒就被捲入宇宙醫療的明爭暗鬥,猶如小兒持金過鬧市,無暇享受金錢的快感,反而要先學會獨自處理複雜的事態,應付各懷鬼胎的窺伺。
故早早警惕,時常不安。
這樣的心態被延續到了感情世界,否則以她的財富,享受一段露水姻緣又有什麼妨礙呢。
一個晚上,一個月,一年,都隨她高興。
「是我唐突了。」他懇切地承認錯誤,「我就擅作主張開口,給您添了困擾。」
鹿露搖頭,反過來寬慰他:「和你沒關係,事情就擺在檯面上。」她沒有過多糾結這事,又重複了一遍問題,「你覺得喬納森怎麼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感情的事很難說,可媽媽林娜從小就和她說,以後找對象不要只看他對你怎麼樣,也要看他對別人怎麼樣,比如某位親戚,岳父在世的時候對老婆體貼入微,備受好評,可對窮親戚們一向冷眼,以後如何不好說。
後來果真如此,岳父兩腳一蹬,他就在外面找了小三,親戚們提起來都說想不到。
唉,現在回想起來,以前不懂事,還道天塌下來回家求救,懶得聽爸媽教人情世故,現在卻是可望而不可即了。
鹿露不由嘆口氣,忍住悵惘的情緒,看向林泮:「你儘管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林泮當面不說人惡言,背後就更不會講人壞話了。
他說了幾件自己觀察和聽說的事。
第一件有關自律。
藝人在社交媒體上曬出來的健身餐不一定真吃,可喬納森發的真的都吃了。林泮的健康管理已經數一數二,基本不吃油炸高熱量的食物,可總歸算是人吃的。
喬納森的食譜就反人類,不止難吃,還要搭配嚴格的健身計劃。
助理說他這樣已經好多年了,極致的自律和自我約束,才能讓血肉之身經得起華燈照耀,全無死角。
第二件關於員工。
據說對待員工最好的模特是傑弗里,他記得身邊助理、經紀人、經理人的生日,甚至是他們孩子的生日,還會精心準備禮物,視團隊成員如親人。
喬納森不是這樣的老闆。
助理直接說:「喬很有個性,對工作要求很高,做不好會挨罵,但工作之外的事他不關心,下班就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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