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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闞死的早, 思維方式會跟現代人有一定的差別。
按照他的想法，至交好友有一人便足以。
但陸清彥不同，他喜歡掙錢, 就差把多個朋友多條路掛在嘴邊。
這樣兩個人做朋友, 像慕闞這種把朋友放在第一位的人, 當他在得知自己十分重視的朋友，從未向家人提起過自己後，不免會覺得有些憋屈難受。
張羽飛在無形之中坑了自家舅舅一次後, 只能從其它方面想辦法幫一幫陸清彥。
例如，現在由他來肯定慕闞和陸清彥至交好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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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半了, 張羽飛沒時間在醫院繼續耽誤下去，對著不想離開的眾人催促道，「你們若是不信的話，就在這裡留一夜吧, 我先帶其他人出去。」
「我跟你走, 」組織這次冒險的巫師沿著牆邊走了過來，他已經被孤立了, 繼續留在這裡還不如跟著張羽飛離開。
張羽飛點了點頭，又問了一遍, 「還有人要跟著我一起離開嗎？」
「我，」在巫師主動表示要跟張羽飛走後，膽子相對大些的非人類也站了出來。
張羽飛不再催促，拿起手電筒就帶著人往外走。
黑漆漆的走廊里除了手電筒的光芒，就再也沒有其它光線。
「外邊真的沒有鬼了，你們快過來吧。」有人比較好心, 在跟著張羽飛快走到樓梯口時, 發現確實沒鬼後便朝著停屍房的人喊道, 「你們別怕，我們身上有符紙，就算遇到鬼，也能衝出去。」
巫師緊跟在張羽飛的身後，他小聲的解釋道，「我們進來後，先遇到了威廉安排的扮鬼那群人，符紙浪費了很多，等到遇到真正的鬼時，就只剩下需要貼身帶著的符紙。」
「為了節省符紙，我們就聚在了一起，然後躲在地下室不敢出去。」
張羽飛聞言差點沒笑出來，他扭頭看了眼身後悄悄跟過來的人，對著巫師說道，「那你們膽子還挺大的，停屍房都敢躲。」
「什麼？」
「剛才那個房間竟然是停屍…」
「所以說，不是我們躲進去的，是那些鬼把我們趕進去的，對嗎？」
之後出來的那十幾個人，現在徹底不猶豫了，飛快跑到張羽飛的身後。
果然，膽子小的人，連聽到停屍房都會害怕。
現在不用張羽飛催，這些原本還擔心出去路上會再遇到鬼的人，負一層這裡他們一刻都不想再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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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飛帶著人從醫院出來時，沒有看到自家舅舅和慕闞，但醫院門口，陸清彥的車還停在那裡，應該是還沒有離開。
清雅醫院的事解決後，巡邏時間還剩一個小時。
等張羽飛開車在市區轉一圈回到部里時，食堂已經沒人了，看樣子今晚註定不會平靜。
「小羽飛回來了，」慶闌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口，看到張羽飛回來便站了起來，臨走時說道，「救援電話在食堂的桌子上，有電話你就接一下，我去巡邏了。」
凌晨四點，對外交涉部一片安靜。
張羽飛拿了個毯子蓋在身上，靠在椅子上開始補覺。
天已經快亮了，太陽馬上就要出來，因為寒衣節而變得活躍的鬼怪，會在天亮後暫時安靜下來。
都這個時間了，張羽飛想著應該沒人會再打救援電話了。
但事與願違。
他剛睡著，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對外交涉部嗎？我撞鬼了，快來救救我。」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很慌亂，他大口的喘著氣，似乎是在奔跑。
對外交涉部的救援電話不是普通的電話，上面施加有感應術法，即使厲鬼冤魂干擾了附近的磁場，也照樣能被打通。
張羽飛問清地址後，便準備出去救援。
但看著空蕩蕩的食堂，若是他離開了，救援電話再響起來該怎麼辦，他總不能把救援電話也給帶走吧。
張羽飛只能給負責巡邏的慶闌打了個電話，好在慶闌離救援的地點不遠，能趕過去救人，這才算解決問題。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出去救援的大妖們也陸續回來了。
「我今晚救了12個人，」傅青拿著登記本查了一下，朝著回來的人問道，「你們呢？」
張羽飛也看了下自己的登記本，數了一遍後跟著說道，「我巡邏的時候，正好救了一隊去清雅醫院冒險的，和一隊過去裝鬼嚇人的，合計有39人。」
傅青的脖子一下伸出兩米長，腦袋湊到張羽飛身邊去看他手中的本子，嘖嘖兩聲後說道，「你這一次救援頂我三次了。」
「寒衣節還沒過完，」張羽飛笑著打趣道，「說不定到了晚上，你也能一次救這麼多人。」
不管是月圓之夜的巡夜，還是寒衣節的執勤，都是按總收入平分獎金的。
傅青這麼說，只是覺得張羽飛這一趟跑的值，沒有白辛苦。
因為不少大妖出去救援，大多都是救一兩個人回來。
傅青原本覺得自己一趟能救十二個人已經不少了，沒想到張羽飛比他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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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剛到六點，食堂大廚就趕過來做早餐了。
提前一晚包好的水餃下鍋，先每人來上一盤。
大廚便開始忙著蒸包子，炒小菜。
帶著寒意的清晨，食物的香氣飄散出來，張羽飛喝著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感覺疲憊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