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關於馬戲團的事，張羽飛之前只跟蘇姐和傅青提到過一些，但重要信息都沒有往外講。
只是現在，贏勾一個電話打過來，卻要求他現在什麼都不要做。
張羽飛很快就反應過來，部長這是又要搞事情了，只是一時間猜不到部長要做什麼。
「小羽飛，乖乖聽話，要是部里其他人提前知道了這件事，你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電話那頭的贏勾，語氣帶著明顯的威脅。
拿獎金威脅人，是贏勾一貫地的手段，但對外交涉部的工資包括獎金，一直是監察局發的，這話根本威脅不到張羽飛。
忙了一個通宵沒有休息，張羽飛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他接下來還要繼續盯著馬戲團，實在沒精力再管其它事。
「部長，你直接說你要做什麼吧？」張羽飛無奈的嘆了聲氣，繼續說道，「還是你教我的，說話不要拐彎抹角的。」
電話那頭，贏勾輕笑出聲。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要利用下，看看負責出境檢查的人能不能發現異常。」
張羽飛懂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
～
西方非人類出境手續比較簡單，個人行程只需要在離開的時候拿著護照，從對外交涉部的檢查口進入機場就可以了。
馬戲團因為攜帶大量動物入境的關係，則需要先提交申請，由負責人審批通過後再預約傳送陣。
雖然這樣做有些對不起負責檢查的同事，但這畢竟是贏勾直接下達的命令，張羽飛只能照做。
這大概就是打工人的悲哀之一，要謹防被領導背刺。
～
掛斷電話，張羽飛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把救魔獸的事告訴部長。
負責出境檢查的同事在沒有受到九鳳的精神暗示的情況下，只要仔細檢查肯定能發現異常。
但同樣的，因為張羽飛要救魔獸的關係，監察局的大妖在經過剝皮偽裝後，為了突顯自己身上的魔獸氣息，特意用術法封閉了自身所有妖氣。
如今又用變形術做了偽裝，在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張羽飛也不敢確定，負責出境檢查的大妖一定能看破偽裝。
在是提前告訴部長，和不告訴之間，張羽飛猶豫了一下選擇了不告訴。
～
馬戲團的出境申請通過後，切爾奇立刻就預約了傳送陣，使用時間被安排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五點。
九鳳在這期間，一直待在馬戲團里，他實力足夠強，若是不想讓人發現，馬戲團誰也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更何況他還偽裝成了普通鳥類。
只要有他在，哪怕馬戲團有人起疑，也能及時解決。
～
第二天一早，馬戲團開始拆帳篷收拾東西。
張羽飛就站在對面的山坡上看著，目送對方離開。
從八月初到九月中旬，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月，終於要塵埃落定了。
西方非人類出境時使用的傳送陣就設在對外交涉部，在馬戲團的人從北郊海邊離開後，張羽飛也回了對外交涉部。
～
回到單位後，張羽飛先去找了贏勾，想問下後續是怎麼安排的。
九鳳因為對馬戲團的事感興趣，也一塊跟來了。
贏勾這會正站在竹林里看著黑白糰子在那挖竹筍，看到落在自己肩上巴掌大的小鳥，隨口問道，「你怎麼捨得過來了。」
「這兩天幫小羽飛一些忙，今天過來看看結果。」贏勾給張羽飛打電話時，九鳳當時正在馬戲團盯著，他既不知道贏勾的打算，也不知道張羽飛的小心思。
贏勾臉上露出一個稍顯好奇的表情，朝著肩膀上的九鳳問道，「他找你幫什麼忙？」
站在一旁的張羽飛，此時試圖從竹林離開，但贏勾的雙眼已經看向了他，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小羽飛想救馬戲團的那些魔獸，我自然是要幫他的。」
九鳳說完，敏銳的察覺到贏勾的氣息發生了變化，突然意識到什麼，好奇的問道，「小羽飛沒告訴你嗎？」
「我剛知道，」贏勾合上扇子，輕輕敲擊著自己的手掌，對著張羽飛說道，「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九鳳這會也聽出了不對勁，他從贏勾肩膀上飛下來，落地變回人形。
他看了眼張羽飛，雖然還沒想明白這中間有什麼誤會，但還是先開口勸道，「現在知道也不晚。」
「再說馬戲團馬上就要離開山海市了，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剩下的都是監察局的事。」
贏勾眼中的寒意加重了兩分，反問道，「小羽飛，你覺得呢？」
「九鳳前輩，事情是這樣的，「張羽飛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贏勾部長之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想要利用馬戲團試下，看出境的同事能不能發現問題，是我當時忘記跟部長說這件事了。」
「這樣啊，」九鳳走到贏勾身邊，伸手攬住對方的肩膀，寬慰道，「這都是小事，交給我來解決。」
「你想怎麼解決？」贏勾正在氣頭上，直接用手中的扇子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推開了。
九鳳這會也看出了贏勾確實是在生氣，他收回胳膊，不甚在意的說道，「給負責檢查的人，也來個同樣的精神暗示不就行了。」
「走吧，我們先過去，路上我詳細跟你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