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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點以後行嗎?我爸爸幫我捏完腳才去上班。」

  雲卓:「可以。但你腳還沒好嗎?」

  雲卓:「其實也不急,要不改天?」

  「沒事,早就好啦,是爸爸不放心,所以多揉揉。我在家實在太無聊了,你陪我聊聊天嘛。/小熊抱抱」

  雲卓:「可以,我們在哪見?」

  「你定,我都可以的。/小熊轉圈圈」

  雲卓:「在你家附近吧,少走點路。」

  「好呀好呀!就在我家這邊的花園吧,晚上不太冷的,我等下發定位給你。」

  雲卓:「好,到時見。」

  次日晚飯後。

  梁頌晟捏完腳,余念佯裝入睡。

  九點前,在余念的翹首以盼下,梁頌晟換上大衣,離開了家門。

  余念撒歡似的,從床上跳起來。

  他圍巾帽子手套裹得嚴嚴實實,提著袋子開開心心赴約。

  來到約定的亭子前,余念一眼發現拎著大兜子的人。

  他揮揮手,「雲卓,我來啦。」

  祖雲卓跟過來,「念念,好久不見。」

  「是啊,之前都天天見來著,突然這麼久不見,還怪想的呢。」

  祖雲卓撓撓頭,臉熱騰騰的,把袋子遞過來,「給你的。」

  「哇,怎麼多啊!」

  「有給你帶的,也有給你家人的。」

  「謝謝你雲卓。」余念欣然接下,又把自己拿的東西遞過來,「喏,這個是我的回禮。」

  祖雲卓有點意外,「謝謝。」

  「打開看看吧。」

  祖雲卓拆開,是兩盒餅乾。

  「我自己做的哦,昨晚趁著爸爸不在家偷偷烤的。」余念笑嘻嘻,「一點點小心意,別嫌棄。」

  祖雲卓把餅乾抱在懷裡,「不嫌棄,我很喜歡。」

  余念拎著大兜子,「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當然了。」

  余念穿得鼓鼓的,像個小肉球,懷裡抱著個比他還胖的袋子,一件一件地翻。

  裡面裝得最多的就屬紅薯幹了,都精心挑選過的,整齊擺放在小巧的塑料盒子裡。

  除了紅薯干,還有些大棗、麻糖、油炸麻花等等。

  余念:「哇,好多呀,可以吃好久了!」

  祖雲卓:「除了紅薯干,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爺爺就讓我都給你帶過來了,你別嫌棄。」

  「怎麼會嫌棄呢!我開心還來不及呢。」余念露著虎牙,「謝謝雲卓。」

  祖雲卓搓搓脖子,「不客氣。」

  余念翻出個圓底瓷瓶,「這個是什麼?」

  「自家釀的糧食酒,給余叔叔的。」

  「余叔叔?」余念眼球轉了轉,「噢,好!代我爸爸謝謝你。」

  「沒事沒事,這酒雖然不值錢,但都是自家釀的,味道純正,不上頭。」

  「是嗎?」余念把鼻尖湊近瓶口,「聞起來怪香的。」

  祖雲卓說:「要嘗嘗嗎?」

  余念的睫毛忽閃忽閃,「我可以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七八歲的時候就陪我爺爺喝酒了,這個好喝,真不上頭。」

  余念把酒瓶遞過來,「打開,來點。」

  他們一人拆了一個裝酒的蓋子,祖雲卓給自己倒了一杯,給余念倒了半杯。

  余念呼著熱氣,鼻尖嗅了嗅。

  「嘗嘗吧,冬天喝點酒暖身子。」祖雲卓托著酒杯,「只需要抿……」

  沒等祖雲卓把話落完,他一口氣灌了進去。

  「哇!辣,好辣好辣!」余念吐血舌頭扇風,「這也太難喝了!」

  「酒不能這么喝。」祖雲卓拆了袋炸麻花給他,「快墊墊。」

  余念被酒嗆紅了眼,嘴裡塞得滿滿當當,「電視上不都是這么喝的?」

  祖雲卓哭笑不得,「那都是劇情需要,或者他們喝的啤酒。白酒度數高,要小口慢慢品。」

  余念連塞了兩根麻花,辣度終於緩解,人也暖和了不少。

  「那要怎么喝?」

  「白酒重要的是品。」祖雲卓端著酒杯,「就像這樣,小小的抿一口,讓舌尖沾了酒香,再自己溢滿口腔。」

  余念給自己倒了點,學著祖雲卓的樣子,只沾了一點點。

  白酒的辣感灼燙了舌尖,但輕微的感覺並不刺激,隨後,滿口腔都是糧食的清甜感。

  「好喝!」余念嘗到了甜頭,又小小抿了一口,「太好喝了!」

  祖雲卓拆開盒油炸花生米,「再配上這個,更美味。」

  余念塞了一顆進嘴,香酥的花生搭配著清甜的糧食酒,陌生的口感,卻有抵擋不出的美味,「好好吃!」

  祖雲卓喝了口酒,也塞了花生米,「我們村的老漢們,都愛這麼吃。」

  「我爺爺說,他們年輕那會兒是最窮的時候,能喝口糧食酒,吃粒花生米都算過年。」

  余念傻呵呵沖他笑,眼神漸漸渙散,「好喝,真好喝。」

  祖雲卓揮揮手,「念念,你沒醉吧?」

  算上最初的半杯,也沒到兩杯。

  「沒有!才沒有。」余念伸過來,「繼續,乾杯。」

  冬日的夜晚,月光稀薄,但余念的眼睛很亮。他鼻尖是紅的,半醉半醒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目光。

  祖雲卓就這麼看著,仗著余念快醉了。

  「念念,你扭腳的事,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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