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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越想越興奮，和網友說：「念念已經想好啦，一定會給大家特別的驚喜噠！」
*
手術結束，梁頌晟在休息室小憩。
自從那晚把余念留在沙發上，連著五天，兩個人再沒見過面。
在此之前，如果他長時間不回家，余念還會發個簡訊，或是給科室打電話。
但最近幾天，什麼都沒有。
梁頌晟登陸直播間，系統提示主播目前在下播狀態，專欄公告還是上次的。
余念直播的時間不太固定，梁頌晟忙起來根本趕不上。
休息室的門從外側推開。
鍾嚴遞來瓶紅牛、牛奶還有餅乾，「你還行嗎？」
梁頌晟只接了紅牛，喝下半瓶才說：「活著。」
「既然不肯攝入碳水和蛋白質，那就給你來點精神食糧。」說著，鍾嚴往他的微信里發了兩條視頻。
梁頌晟沒點進去，但封面上的人臉清晰可見，「你這麼閒？」
「這你可冤枉我了，是規培生發群里被我截獲的。」鍾嚴悠閒坐他身邊，「我忙得要死，真沒時間關注你家的小心肝。」
梁頌晟喝光紅牛，「麻煩管好你的規培生，讓他們多關注工作，而不是把精力放在這裡。」
「行了，少說沒用的。」鍾嚴撕開餅乾袋，抬抬下巴，「確定不看，這次挺特別的。」
梁頌晟翻出耳機，戴上了手邊的那隻。
視頻中的余念，戴著黑色口罩，上身是同色系的休閒襯衫，配淺灰色領帶。
衣服不是他的風格，但碼數合身。
余念脖子很細，領帶扎得松，最上面的顆紐開著。動起來的時候肩膀偏斜，能輕易看到脖頸的皮膚和鎖骨。
視頻是錄製的純淨版，看不到左下角的彈幕，反而增添了些無名火。
梁頌晟皺眉，「他為什麼穿這個？」
鍾嚴早料到他會這麼問：「點下面的連結。」
這條視頻是剪輯而成的，畫面中除了余念，還有一個和他年齡相仿，黑色短髮，與他著裝一模一樣的青年。
兩個人本不在一個畫面中，但被剪輯者放到了同一個視頻里，還跳著類似的舞蹈。
該條為在線視頻，能看到網友的彈幕。
「啊啊啊啊好配好配！」
「愛了愛了！」
「我念還可以這麼帥！」
「滿滿的都是愛，多到溢出來。」
「祖念 CP！YYDS！」
梁頌晟關掉視頻，「什麼意思？」
「這你都看不出來？」鍾嚴塞了塊餅乾，「再不抓緊，你地位可不保嘍。」
梁頌晟：「他是誰？」
「據說是你家小未婚夫的朋友，他為了這位朋友首次直播順利，特別在自己直播間給他宣傳。」鍾嚴看著冷冰冰的男人，「老梁，算算自己幾天沒回家了？打過電話沒有？」
「成天折騰醫院的事，考慮過家庭嗎？」鍾嚴把大半盒餅乾塞過來，「還有，再拼也得有個限度。」
「你倒了他怎麼辦？」
「真拱手讓給別人？」
*
凌晨，強硬的開門聲傳進臥室。
余念嚇醒，扒在門口往下看。
梁頌晟和之前一樣，斜靠在沙發上，疲憊不堪。房間昏暗，但應該是睡著了。
余念回憶之前的經歷。第一次被嚇到，第二次又被丟在沙發。
這一次，絕對不理他了，哼。
沒出三分鐘，樓梯間出現了光著腳的青年。
余念開了冰箱，翻了廚房，還喝了水，故意制出噪音。兩次經過梁頌晟，對方都毫無反應。
這次真睡著了？
又只穿襯衫，會感冒的。
余念敲敲腦袋，也不關我的事。
大衣就在身邊，如果冷，他可以自己披，或者上樓睡。
他才不需要我幫忙，反正幫忙了也會被發現，到頭來，不是被凶就是被丟在這裡。
不要！
余念墊著腳往樓上走，身後有涼意襲來，「念念。」
余念僵住，「干、幹嘛？」
嗚嗚嗚，他不是睡著了嘛。
梁頌晟：「過來。」
余念：「有事嗎？」
他問了兩遍，沒得到回覆。
余念想回頭看，心裡的小倔強又促使他僵持，「我困了，我要上去了。」
他蹭蹭胳膊，「你也趕緊上樓吧，這裡挺冷……哎？！」
步子都沒來得及邁，就被突襲的男人抱住腿，輕易扛上了肩。
余念小腹壓在肩膀，腦袋朝下，頭暈目眩。他晃著腿敲後背，「你幹嘛？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你放開我！」
掙扎徒勞無功，余念被抱進了床。
深夜的男人是發瘋的魔鬼，握住他的手扣在枕頭上，撐著身子，半跪在他身旁。
周圍瀰漫著刺鼻的味道。
他喝過酒，還不少
余念誠惶誠恐，卻不是他的對手。
「念念。」梁頌晟聲音啞，有壓迫性，「我是你什麼人？」
余念轉動手腕，「我困了，要睡覺。」
「念念，回答我。」
「前兩天不都說過。」
梁頌晟：「還想再聽一次。」
有什麼好聽的？
聽完了還不是把我丟在沙發。
余念偏過頭，扁扁嘴，「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