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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卡牌遊戲也一應俱全。
大家一起鬧哄哄地上三樓露台,空間很大,一張長長木質方桌,沒有太多的裝扮,圍欄一周垂著圓形藝術燈,安靜而溫柔。
長桌兩頭各放了一個花瓶,白玉蘭靜靜綻放。
葉蓁和程錦坐在一起,沒一會兒,秦既南也姍姍來遲。
他這位主人一來,在場眾人紛紛開始讓位置,鬧著笑說感謝南哥請客。
他仍然是一副懶散模樣,無所謂地笑笑,手撐著腦袋,倚在淡黃色的光暈里。
二月底天氣還有些冷,露台周圍不知道裝了什麼,竟烘得暖暖的,驅趕了幾分初春的寒意。
烤肉熱氣上涌,讓氣氛也變得更熱烈,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著天,吐槽著各自的專業課老師變態的點名方式,時不時喝一點啤酒和低度數的起泡酒。
程錦也喝了一罐,問葉蓁要不要喝,葉蓁擺擺手表示拒絕。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喝過酒,孟書華不讓。
烤肉盤子空了一盤又一盤,摞得越來越高,在場眾人多多少少都吃飽了,於是有人提議要不要玩個遊戲。
「我看樓下有劇本殺,我們要不要玩個劇本殺。」
「有這麼多人的本子嗎?沒有吧。」
「劇本殺時間好長吧,得玩五六個小時吧。」
「不行,我有點暈字,劇本殺字太多了,能不能換個沒有字的。」
「那狼人殺吧。」何弘提議,躍躍欲試,「我們玩十二人的板子,這樣大家都能參與進來,玩累了就換人。」
「這個可以。」徐行知表示贊同,「大家都會吧。」
「看規則就會了,很簡單的。」何弘說著跑下去去拿狼人殺卡牌。
葉蓁沒玩過狼人殺,在場十五人,狼人殺需要十二個人加一名法官,剛好多了兩個人,於是她和另一個也沒玩過的男聲自告奮勇成為發牌者,同時學習一局。
「很簡單的。」程錦在她耳邊笑著說,「我保證以你的智商看一局就會了。」
何弘拿上來狼人殺的卡牌,他拿的是狼美人的板子,即四狼四神四民。採用屠邊規則,狼人刀了所有神或民即獲勝。
狼裡面有一個人為狼美人,狼美人每晚可選擇魅惑一名玩家,狼美人被投票出局的時候該玩家隨之殉情。
葉蓁翻著手裡的遊戲說明書,程錦熱情地給她講解:「相應的,民裡面也有一個老流氓,老流氓不會被狼美人魅惑,而且被毒和中槍的時候第二天白天才會死。神就是標配啦,預女獵白。」
葉蓁點點頭,問道:「白是?」
「白痴。」程錦把她手裡的說明書翻過去一頁,「白痴被一刀不會死,留在場上可以發言但不能投票。」
葉蓁坐在程錦旁邊,安靜觀戰。
第一句遊戲,程錦拿到了獵人牌,獵人可以說是全場最有恃無恐的一張牌,技能霸道,被票被刀都可以帶走任意一名玩家。
第一晚,法官說狼人請睜眼,四個人睜開眼睛,其中唯一的一個女生就是梁從音。
葉蓁眨眨眼,看著他們無聲地用手勢討論,雖然沒有說話,但仍然感覺很激烈的樣子,似乎是在抿神職身份。
其中一名男生想刀秦既南,梁從音制止,用手勢表示她猜測旁邊的沈如澈是女巫牌。
三人猶猶豫豫,最終還是相信了她的判斷,刀了沈如澈。
最親近的人最了解微表情,輪到女巫睜眼時,沈如澈果然睜開了眼睛。
十二人板女巫不可自救,當法官示意死的是他自己的時候,沈如澈臉上哀怨的表情讓葉蓁差點笑出來。
法官問他要不要使用毒藥,沈如澈毫不猶豫地點頭,伸出一根手指。
毒藥灑在一號身上。
一號是秦既南。
葉蓁作為旁觀者,自然知道秦既南這輪只是平民,好兄弟沈如澈作為女巫,一壺毒藥直接悶死了他,讓他的遊戲體驗全然報廢。
她的目光落在秦既南臉上,他懶洋洋地合著眼睛,長睫在偏白的肌膚上落下陰影。
全場安靜的時候,這人五官和氣質越發卓越出挑。
鼻樑流暢而高挺,薄唇精緻,他的優異在骨相,就連虛虛撐在額邊的指骨也比旁人好看。
不論性格,單論長相,秦既南也實在太有令人追捧的資本。
葉蓁沒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盯了幾十秒。
法官宣布天亮,她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恰好與秦既南對視,她眼裡笑意被他盡收眼底。
她是笑他剛才被毒了。
秦既南很快就知道了這一事實,法官讓他留遺言,沈如澈已經說完自己是女巫,他嘖一聲,視線掃過梁從音,搖搖頭:「重色輕友啊。」
沈如澈撲到他身上:「既南哥,我對不起你。」
「滾蛋。」秦既南笑罵。
這一局結束得很快,有梁從音這個面不改色的狼人殺高手在,民隊又死了女巫,程錦開槍時判斷錯誤,直接帶走了白痴,讓狼隊獲得勝利。
「我又相信了她!」程錦懊惱,梁從音那張無害的臉實在太具有可信度了,玩遊戲又不能按照私人恩怨行事,於是她又被梁從音騙了。
葉蓁也忍不住笑了,狼人殺遊戲就是有這樣的魅力,意外頻出。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激情復盤中,遊戲開始了第二局,這一次,葉蓁和剛才那個沒有上的男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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