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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秋雨也要嫁的好好的。
「自然當真,」
蘇青官笑道,「說好了,有了兒子認我當乾爹呢。」
沈胭嬌被逗樂了。
春天一來,果然好消息一個接一個。
只是接下來的消息,便有點意外了。
蘇青官說完這些,接著說了聽來的今日城裡的一個消息。
「天子春祭後,又去了大佛寺,」
蘇青官小聲道,「聽聞在大佛寺聽了高僧宣講佛法,又問了些事項——而後,替顧狀元重邀了佛願。」
「誰?」
沈胭嬌一挑眉。
「顧狀元,」
蘇青官小聲道,「說是夫人這孤守莊子的誓願便不必有了,天子已經代顧狀元請了別的什麼願,是要天下夫婦和遂之類之類的——」
那傳出來的話,有點文縐縐的,他在京里聽人說了,也是半懂不懂的,還是旁人給解釋的。
「估摸顧狀元很快就來接夫人了,」
蘇青官忙又道,「恭喜夫人吶。」
沈胭嬌:「……」
什麼恭喜!
她才和順下來的心,登時又有了一個結:
又是這般。
又是這般!
顧南章又是沒和她一點商量,沒有給她透一點口風……便直接自作主張,做了這個決定,將她弄回城裡。
要說是天子的意思,不是顧南章的意思……可哄鬼去罷。
天子多少事項,日理萬機的……哪個有那麼多功夫,還能惦記這臣妻許下的誓願等等。
她不知顧南章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哄得天子為他做了這事……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
就如那賜婚。
他這個人,真是一步步籌謀,一步步掌控。
沈胭嬌甚至開始反思,她是不是不知不覺間,又已經陷入了他什麼籌謀掌控之中。
她心裡又竄起一點惱火。
「夫人,夫人?」
蘇青官說完恭喜的話,還以為夫人聽了必定會歡喜不盡的……誰知瞧著夫人臉色不對,他不由忐忑萬分。
是他說錯什麼話了麼?
「沒事,有些意外罷了,」
沈胭嬌飛快斂起心神,一笑道,「那除了今日這事,這兩日城裡還有什麼事項麼?」
「還,還有一件事……」
蘇青官有點不安道,「方才一起與我從城裡回來的咱們莊子的田嬤嬤,把這事也給宋嬤嬤說了。」
正說著,宋嬤嬤走了進來。
沈胭嬌見蘇青官有點不安,便先示意他退了下去。
「田嬤嬤說了什麼事?」
沈胭嬌索性直接問宋嬤嬤,「她不是和她男人去了京里的藥行麼?是瘟疫的事麼?」
前世才開春,外省有地方瘟疫就起來了。
這時候,大約京里也有了零星的病人,是以她常讓莊子管事去城裡瞧瞧,多留意一些藥鋪之類的情形。
「倒不是說這個,」
宋嬤嬤忙道,「田嬤嬤說,近兩日還未在京里聽聞瘟疫的事……但聽藥行里的活計說,一些藥材已經開始漲價了,且他們也聽了外省鬧瘟疫的事,這事是有的,不過應是還沒到京城。」
說著,她又笑道,「田嬤嬤跟我說,不止說的這個,還說了一件事,是跟咱們二少爺有關的。」
「二哥那邊?」
沈胭嬌笑道,「怕是議親要定了罷?」
官家國喪結束了,民間的婚嫁也已經開始了月余,想必是沈晏樟的婚事也定了下來。
「就是這婚事有了變故,」
宋嬤嬤忙道,「就這兩日的事,聽說本來議定的是那陳家嫡女大姑娘,誰知這回定的是陳家那繼室的女兒,陳家的二姑娘。」
沈胭嬌一愣:「二哥原本想定的不是那大姑娘麼?如何又變了?」
「其實也沒大變,」
宋嬤嬤嘖了一聲道,「兩個姑娘都會過來。」
沈胭嬌:「……這是什麼意思?」
「二少爺不是被陳家子弟邀去吃酒了麼?說是什麼賞春宴,」
宋嬤嬤小聲道,「結果那宴席上不知什麼原委,那陳家大姑娘忽而衣衫不整地跌跌撞撞在園子裡,撞到了二少爺身上,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沈胭嬌:「……這……這大姑娘是被人算計了罷?」
婚事都要定了,大姑娘沒理由弄這麼一出自壞名聲。
「誰說不是,」
宋嬤嬤嘆一聲道,「可到底這麼一來,被許多子弟瞧見,已經壞了名聲,陳家說對不住沈府,說這大姑娘自奔不能為妻,便叫她做妾,將繼室生的那二姑娘定了你二哥的婚事。」
沈胭嬌:「……」
陳家這位繼夫人,行事可真是……大膽狠辣的。
看中了她二哥這個香餑餑,便下了這種算計,將自己親生女兒嫁了過去,卻叫丈夫先夫人的嫡女,做了妾室。
這麼一來,沈晏樟也推拒不得了。
這事只怕是叔父心裡也是膈應的,可也沒了辦法。
大約也想不到,挑來挑去,竟挑了一個這麼樣的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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