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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厚賞的份額,別說給幾個孩子瞧瞧了,把這全府的人都瞧一遍也不是不行。
先給阿柳診了,老御醫又問了之前阿柳調理用的方子。
他聽了後很是訝異道:「這方子極佳,難得江湖郎中竟有這般見識——難得,難得。」
說完,他也沒動先前葉堃給的方子,只說還按這個吃便可,再過半年再看情形調換也就是了。
又給沈晏松和沈晏樟都診過,老御醫眼底還是透出些疑惑:這都沒事啊,好好的子女,這老夫人到底是為何放心不下呢?
好在之後又給秦芷蘭診過,由於是孕婦,老御醫明顯慎重許多,可也覺得,並沒太過緊要的叮囑。
而後便到了顧南章。
沈胭嬌一直提著心,時不時小心飛快掃顧南章一眼,只盼著他千萬別察覺出沈老夫人的用意來。
不過瞧過去,見顧南章神色平靜,並無慍怒的意思,才略略鬆了一口氣,只想著趕緊診完趕緊回去。
老御醫給顧南章診了脈,皺眉頓了頓。
那邊沈老夫人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你受過傷?」
老御醫擰眉看向顧南章。
顧南章淡淡應了一聲是。
「倒也無妨,氣血已經補起來了,」
老御醫點點頭道,「調理的不錯,還按你先前那方子吃一段便可。」
顧南章又點頭應了。
聽了老御醫這話,沈老夫人皺了皺眉:
顧南章賑災受傷的事,原本她是不知曉的。還是後來聽聶家那邊說起的,聶驍說顧南章受過重傷如何如何——
這受傷也確實是受傷了,可才新婚那幾個月,那還沒受傷呢。
為何那時也沒能圓房?
可見受傷之前,就不行的……這老御醫難道這點診不出來?
沈老夫人心里糾結起了:若是這位老先生都診不出來,那顧南章這隱疾怕是真不好說了。
送走老御醫,沈老夫人輕輕拍了一下沈胭嬌的手,趁著沒人留意壓低了聲音道:「別太過憂心,日後咱們尋一個更好的郎中來給他瞧瞧。」
沈胭嬌如釋重負,連忙應了。
等顧南章接走沈胭嬌後,沈晏松等屋裡其他人都散了,便揮手屏退了嬤嬤們後,湊到了沈老夫人跟前。
「祖母是擔心三妹夫麼?」
沈晏松小聲道,「顧兄身子一向硬朗。」
沈老夫人嘆一口氣:那也要看哪裡硬朗啊……只是這話不能給自己的孫子說。
「是三妹妹跟祖母說的麼?」
沈晏松小聲又道。
到眼下他都不信他顧兄是不行的。
「你別管了,」
沈老夫人心里憂心,揮揮手示意他走,「你好好待芷蘭,叫她千萬保重著身子,小心為妙——」
說著想到了什麼,瞪了一眼自己這寶貝孫子道,「以後不許帶芷蘭出去……真真胡鬧。」
沈晏松一頓,連忙應了。他祖母真是手眼通天的。
……
回府的路上,沈胭嬌由於心虛,一路上也沒敢多說話。
好在顧南章金也沒多問。
想著他大約是沒瞧出端倪來,沈胭嬌這才心里鬆了一口氣。
「姑……夫人,」
車廂里陪著她坐在一起的秋雨在一旁小聲道,「我先前替夫人送東西過去給柳少爺時,看到那寶悅似乎在哭。」
沈胭嬌訝異道:「她哭什麼?」
她出沈府前,確實曾讓秋雨將一本鋪子裡的簿子給阿柳送過去,倒不想會看到寶悅哭。
「不知道,」
秋雨小聲道,「那時柳少爺皺著眉,似乎還說了兩句……只是奴婢沒敢去細聽原委。」
「沒事,」
沈胭嬌道,「阿柳知道該怎麼做。」
到底是阿柳屋裡的人,只要對阿柳無害,她便不會插手太多。
「咦,夫人,這是到了哪裡?」
主僕說著話,秋雨不經意間望了一眼車窗外,吃驚道,「這不是咱們國公府上罷?」
沈胭嬌連忙往外一看,果然不是。
這時車子已經駛了進來,沈胭嬌略一驚後便猜到了原委 :這應該就是顧南章的「賜第」。
也就是顧南章先前跟她說的新宅。
「下來吧。」
車子停穩後,顧南章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咱們從這裡走進去,帶你看看這新宅。」
說著,伸手扶了沈胭嬌下了車。
新宅這邊的管事,早帶著這邊的管事嬤嬤等一應管事候在這裡了,一見沈胭嬌都是恭敬一禮。
而後管事嬤嬤便過去找了宋嬤嬤,自去安排了。
「這宅子不算大,」
顧南章和沈胭嬌一起走著道,「房子也就一般,我帶你去園子轉轉。」
沈胭嬌由於心虛,這時候顧南章說什麼,她便都依著。
跟了他到了園子,果然小巧精緻,曲水遊廊,又疊著嶙峋的湖石假山,點綴著蔥蔥鬱郁的花木,頗有江南的風味。
「那邊引的是一道活水,」
顧南章指給她看那邊園子花牆旁的一道精緻的小渠,笑道,「若是這園子的池塘有些枯了,便引過來注滿——或者放開那邊一個小石閘,也能換了池裡的水,是以這園子池水清澈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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