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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柳拎了一個書袋走了進來道,「你在做什麼?」
錢玉青便從裡屋走了出來,笑道:「沒事,才剛看了一會書,正想著抽空再去城隍廟那邊市集上瞧瞧。」
「這書袋送你,」
沈晏柳笑道,「我阿姐莊子裡的繡工做的,我瞧著極好,拿來一個送你用罷。」
錢玉青笑著接了過來,瞧了瞧上頭的花樣,果然不錯,忙又道了一聲謝。
「有些口渴,」
沈晏柳一眼掃見桌上的一杯茶還沒動,伸手端起來一口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道,「抱歉,賈兄我口渴的很,先把你的茶喝了——你再倒罷。」
錢玉青一愣,手裡的書袋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賈兄功夫過人,」
沈晏柳一見眯著眼笑道,「如何連個書袋也拿不穩——我三哥——」
話沒說完,他覺出了不對勁,詫異看向錢玉青。
錢玉青也是十分無語,擰眉看著他道:「你要喝水不先說一聲的麼?」
雖說兩人也常一起出門時,曾互相拋擲著一個酒囊飲酒,兄弟默契間確實十分隨意……
可是,這回不一樣吶。
她給傅先生準備的東西,卻讓沈晏柳中了套。
沈晏柳這時卻說不出話來了,此時他臉色漲紅,視線也開始模糊……他甚至看不清眼前這人的樣子了。
他心裡覺得不妙,可身體卻似乎已經不聽使喚,心頭像是有什麼灼烈的東西,燒的他幾乎要失去理智。
真好……他沈晏柳竟也能陰溝裡翻船。
沈晏柳踉蹌了一下,錢玉青無奈一把拎住了他,卻又被沈晏柳猛地抓住了她的雙臂,力道有點出奇的大,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暴起。
不過,他力氣雖被激發成這樣,自然也不是自幼苦練的錢玉青的對手。
錢玉青一皺眉,反手扣住沈晏柳的手腕,將他攔腰抱起,丟進了裡屋的榻上後,皺眉看著他。
沈晏柳卻又掙紮起來,一把揪住了錢玉青的衣領,一雙好看的狐狸眼都有些發紅了,眼神也有點狂亂。
他已分不清眼前是誰,唯一的念頭便是那事。
錢玉青皺眉正要將他的手摳開,卻一抬眼看向了他的臉。
「柳弟好容色,」
錢玉青打量了一眼沈晏柳,「我知道你難受,可你那侍妾也沒在這裡,這時我也斷不敢將你送回去——且也來不及。」
這醉夢的東西,她高價買的,聽聞效果極好。
若不及時紓解,這東西會傷身的。
「既然你圓過房,」
錢玉青想了想道,「想必也是懂得怎麼做——」
她話沒說完,沈晏柳抱住她便將她壓在了榻上。
錢玉青一點也沒推搡抗拒,順著沈晏柳的力道倒在那裡後,看著沈晏柳一笑又道:「那你也帶我嘗嘗滋味罷——」
然而沈晏柳並不是真的圓過房,且他此時狂亂混沌中,壓根也不知道自己都該具體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混亂中又做了什麼……
兩人衣衫凌亂間滾做一團。
過了一會兒後,等沈晏柳狂熱勁兒過去,早被耗得脫了力,整個人很快便又昏迷了過去。
錢玉青:「……」
她爬起來,看著身上衣衫都還在的沈晏柳,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尚且還能蔽體的衣衫,皺眉盯著昏迷的沈晏柳,眼底也有一點茫然。
就如此?
這也沒有多銷魂吶。雖說親近起來,耳鬢廝磨的確實也有些刺激,不過也就那般罷。
她伸手扯過一條薄被,丟在了沈晏柳身上。
想來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損傷了,過了這個勁兒,睡夠了歇息過來,好好養幾日便沒事了。
她利落重新整好了衣裳,又理好了頭發,想了想,飛快將還沒收拾好的一點東西,利落拾掇好了。
等戍哥兒回來,錢玉青跟他說,要啟程離京。
「這就走?城門關了吧,」
戍哥兒吃驚道,「掌柜的為何如此匆忙?」
之前還說這幾日,但沒想到就今日啊。
「你叫咱們的人都收拾好,」
錢玉青道,「明日一早出城。」
沈晏柳要醒過來,只怕要等明日午後了。
醉夢,醉生夢死的,一時半會那是醒不過來。
在他醒過來之前,出城便是了。
她這位柳弟,年紀雖輕,可是心思卻深,她可不想面對醒過來後的小狐狸。等她日後再來京城時,只怕這人氣也消了。
這麼想著,錢玉青便打發戍哥兒,去沈府上說了一聲,說是沈晏柳吃酒吃醉了,歇在了傅先生的一個小院內。
沈府自然沒有說什麼。
到了夜裡,錢玉青瞧著依舊在不知是昏迷還是酣睡的沈晏柳,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有點熱,且他出了一身大汗,連衣服都汗濕了,身上味道也不好聞。
想著濕衣服穿著怕又著涼,錢玉青燒了熱水,將沈晏柳濕衣服都脫了下來,而後將他丟在了浴桶中,給他泡了一個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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