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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蔣樂話沒出口,就被涼涼地睨了一眼,閉嘴的瞬間,就覺得自己這腦袋怕還是保不住啊……
……
江聲中午的飛機,磨蹭了半天,時間已經有點不太夠了,臨走前就溫汐還想說什麼,就又回過頭來,給她吃了顆「炸心丸」。
「不知道你有沒有關注新聞。」
溫汐:「……什麼?」
「我一直在找一個人。」江聲淡笑著說:「這個人有個特點,就是我進一步,她就非得退一步。」
「……」
「剛剛你一直回避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她。」
「……!」
「但你最後又沒反對我參加夏令營,所以應該就不是了吧?」
「……」
溫汐聽得有些發愣,亦莫名有些心梗,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猜到什麼,但這話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
要麼,承認她就是X。
要麼,他說什麼就得是什麼。
江聲見她不說話,便摸出手機說:「那你既然沒意見的話,就加個微信吧,方便到時候聯繫。」
「……」
溫汐別無選擇地拿出手機,等加上微信,又聽見他說:「手機號也留一個?」
「……」
-
這一趟,江聲「滿載而歸」。
一路上唇角都沒下來過,心情好到被許越澤電話狂轟了一個多小時,還能貼心地應上一句:「舒坦了沒,沒舒坦就再罵會兒。」
許越澤:「………………」
他趕完通告,到凌晨4點才回的家,精神卻依然有點亢奮。
他從書房裡拿出那封手寫情書,又把帶回來的心愿卡放在一盤,只是這麼看著,時不時就能笑出聲來。
真的是她。
真的是她。
欣喜之餘,也慢慢地捋清了,這兩年一直遍尋無果的原因。
從對X的認知伊始,他得到的第一個信息,就是她見過他肩上的痣,而他只有在小學經常打架時,才曾經撕裂過衣裳露出肩膀。
而X的第一個身份信息,則是喬念知的學生,喬念知生前也提過,是很多年前收下的學生。
所以他對X最原始的人物畫像,就是「小學之前就認識的喬念知的學生」。
這一點,從他剛開始好奇X是誰起,就在腦海里反覆搜尋過,包括這兩年著手尋找時,也都是他重點搜索的範圍。
前後算來,這個認知長達6年之久,可謂根深蒂固。
範圍鎖定之後,就是姓名與生日。
因為他問過「X是什麼意思」,得到的回答是「未知數」,所以潛意識就以為,她的名字應當不含「X」這個字母。
而她的生日,是2月14。
-小學認識。
-喬念知的學生。
-不含「X」的姓名。
-2月14的生日。
四點信息,就是這兩年著手搜尋的全部線索,他還以為是自己忘了,才一直想不起來她是誰,所以找了老校長,找了喬念知生前的同事,一個一個地去找,有沒有符合這4條信息的人。
現在開來,其實是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而遍尋無果後,他當然也擴大過搜索範圍,把初中、高中、甚至到大學,認識的所有異性都排查過。
當然也想到過溫汐。
但他當時打聽到的消息是:溫汐早已未婚先孕,孩子都已經好幾歲了。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覺得那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但「昏孕」,尤其是這種形式的昏孕,已經嚴重涉及到個人隱私了。
就像當年知道她家裡有事一樣,再往下打聽,就不禮貌了。
且與此同時,他僅有的4點線索,她一條都沒能比對上。
另有一點就是,他雖然找人心切,卻從不輕易把X代入任何一個人,因為有時候「認錯人」,往往比「認不出」,還要傷人。
他不想讓X覺得,他曾經把什麼人,當過過她。
所以:
-人生際遇不同。
-信息比對不成功。
-沒把她代入成X深入思考。
-高中時期不是重點所搜範圍。
又4點,讓他排除了X就是溫汐的可能性。
兩年來,他就這麼囿於這些條條框框裡,很難跳出框架去思考別的可能。
因為人越是心急沒有方向的時候,就越是只能抓住現有的線索。因為除此之外,他已別無他法了。
可他真的,幾乎翻遍了歷年的小學檔案冊,幾乎找遍了喬念知所有的學生,就是找不到這麼一個人。
找得他都要以為,她真的就這樣消失了。
直到他看到這張一模一樣的字跡,直到他發現「未婚先孕」是什麼意思,直到他一而再的問話均被回避。
他才倏然從框架里跳出來,才猛不丁地意識到,X就是溫汐,溫汐就是X!
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信息會比對不上。
但人就是這樣: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不論證據多麼確鑿,還是會覺得不可能。而一旦認定什麼,哪怕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也依然會對此深信不疑。
當局者迷,關心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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