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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無緣無故的聊天,也沒人會無緣無故說起這些陳年往事。除非帶著目的。
許青默一連串的輸出,字裡行間,處處透漏著江母對她的不滿,先不論許青默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能高高在上的說這些。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表達什麼?」溫漾面色平靜,看著許青默。
許青默微愣,似乎也沒想到,看上去溫溫柔柔的溫漾,會用最平靜的語氣,直接占據上風。
不過許青默的表情也只是失神三四秒,隨後就莞爾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怕他沒告訴過你,他對你好,只是想和江姨作對而已。怕你陷進去,畢竟,我聽宋琸說,你送過他一個平安符。」
溫漾眼眸微動,就聽見許青默道:「他怕你對他有想法,還特意問了宋琸。」
酒吧里的歌聲震耳欲聾,她分不清是心跳快,還是被震得心跳加速。
那個平安符,是她在港城替他求的,求平安幸福。
這個的的確確是只屬於他們兩個才知道的事情,宋琸會知道,肯定是江季風說的。
溫漾的腦子瞬間有些空空的,思緒游離,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身影忽然坐在了她的對面,骰子搖響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溫漾回眸,看著面前回來的宋琸,聽他道:「發什麼呆,再來再來。」
溫漾側眸看去,許青默不知何時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手上正拿著手機,光影照在她的臉上,她似乎心情極好,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溫漾回神,輕聲問宋琸:「江季風和你說過我送他一個平安符的事情嗎?」
宋琸一邊倒酒一邊沒猶豫道:「對啊。」
溫漾咬了咬腮邊的軟肉,心底微微觸動,面色不顯。
她裝作自在的繼續和宋琸玩骰子。
餘光卻看見包廂的門打開,江季風修長的身影走進來,深邃的眼眸並沒看向她,而是徑直走向許青默,隨後用低沉的嗓音道:「你自己去告訴她,我家沒有多余的臥室,沒地方給你住。」
隨後他坐回了溫漾的身邊。
只是當他身影靠近的那一刻,溫漾的心裡多了幾分觸動。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同意我借住的,因為他不會聽江姨的話。
真的和許青默說的一樣。
「發什麼呆?」身邊響起江季風低沉的嗓音,驚擾她回神。
耳邊盤旋起歌曲的聲音。
看著他熟悉的五官,溫漾的心口微微觸動,回想起江季風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切行為。
從爺爺奶奶到北京住的那一晚,她的確是聽見了江季風和江母打電話,夾槍帶棒,言語滿是不悅,似乎是在說她,在港城的時候,那晚,江母在樓下花園等著,對她的不滿也是掛在面上的。
顧不得什麼人情世故,她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她扯了扯嘴角,道:「我突然想起來明天還要做策劃案,不能請假,不如先回去吧?」
溫漾素來對工作就很上心,江季風也沒多想。
隨她的意,轉身對宋琸道:「先走。等你開業聚。」
隨後他牽起溫漾的手,帶著她一起離開了包廂。
「這就走了?!」宋琸對著包廂門口喊,很是不滿,看向許青默,忿忿不平:「我就沒見過這麼重色輕友的,看見了沒?我就說他變得不對勁了。他什麼時候這麼黏糊過一個女人?」
許青默的視線從門口收回,輕輕一笑。
「還說溫漾給他平安符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宋琸嘀咕:「我看是他對別人有意思。」
勞斯萊斯駛向主路,車後排,安靜的詭異。
溫漾靠著車窗假寐,閉上眼,眼前一片黑暗。
雖然溫漾知道許青默不可能無緣無故和她說這些,可她話里的確是存在真實性的。
例如江母對她的不滿、還有平安符。
從北京遇見再到被迫住在一起。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心動變得不一樣的呢?
應該是在港城的時候,他對她的好,替她撐腰、那晚,她的確是心跳加速。
可是沒想到,他對她的好裡面,也參雜了其他的念頭,並不單純。
在港城,他只是想要和江母作對。
溫漾睜開雙眸,看著升上的擋板,和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
她還是有些不大相信,沉思片刻,問:「你為什麼不讓許青默住在家裡?」
男人不答反問:「為什麼要?」
「是因為江阿姨嗎?」溫漾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隨後看向江季風。
他靠在椅背上,側臉線條利落,十指交握,雙眸輕闔假寐,眉頭微微蹙起,應是在想事情,聽見她的話後,輕闔的眼眸睜開,喉結咽動,淡淡的嗯了聲。
原來,真的是因為江母。
溫漾收回視線,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慶幸她還沒完全淪陷進去,完全可以抽身,不至於很難受。
難過的是,他對她的好,難道全都是因為和江母作對嗎?
許青默說他們兩人感情很好。
如果當初江母沒有說要他們結婚,是不是他也不會和她不聯繫。
若是江母也不滿許青默,是不是他也會對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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