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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傅善淵沒有說話,陸溪月便自顧自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當傅丞相您還認這個兒子,勞你們多留一日,大寒,你帶傅丞相和這位龍鱗衛去客房。」

  說著把蘇白從地上拉了起來,口中道:「二位請。」

  待兩人跟著大寒離開後,陸溪月正想發泄發泄這一路壓抑的怒火,卻猛地被身後的男子一把抱住。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濕意,陸溪月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安慰過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滾燙的淚珠一滴一滴地落在肩頭,身後的啜泣聲也越來越大,哎,陸溪月嘆了口氣,傅善淵在的時候蘇白連哭泣都只能忍著,也不知道這小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

  見蘇白沒有停止的跡象,陸溪月心中越發心煩意亂,只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都要跟著難受起來了,當下猛地一轉身,用柔軟的嘴堵住男子雙唇,將那令她心尖難受不已的嗚咽聲盡數吞沒。

  兩唇相接,蘇白猛地睜大了雙眼,有些茫然地看著她,陸溪月一把按住男子後腦勺,狠狠地加深了這個吻。此刻是蘇白最無助最悲傷的時候,她卻蠻橫地掠奪著,索要著,前廳里喧囂的風似乎都在此時靜止,只聽得到兩人唇齒糾纏的聲音,而她仿佛聞到了松針的清香,冷冽而又誘人。

  她也不知這樣親了多久,直到蘇白終於停止哭泣,她才終於放開已然有些喘不過氣的男子。

  此時的男子眼睛紅腫著,俊美的臉龐因為淚痕而平添幾分脆弱,唯獨那向來淡薄的雙唇泛著紅潤的水色,讓人看了就無法移開眼。

  她柔聲說道:「別哭了?你娘親還在看著,明日咱們可就要成親了。她看到也會開心的不是?」

  「娘親,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蘇白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可聲音仍然帶著微顫的哭腔,「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她……」

  「是溫屹殺了她,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我聽說你娘親之前喜歡我阿爹,卻嫁給了你父親,可是現在你嫁給了我,不也算是圓了她的遺憾。」更何況,她也會對他好的。

  蘇白瞬間紅了臉。

  「好好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什麼都好了。」男子剛被她從柴房中放出來,只喝了一碗參湯便聽到這種噩耗,現在大概是哭的累了,在她的輕聲安撫中,終於在她懷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男子帶著淚痕的睡臉,陸溪月恍然想到,這又何嘗不是上一代的悲劇。

  若不是溫嵐嫁給了傅善淵,蘇白不會離家出走,也不會遇見她,若不是溫屹因為溫嵐而心有不平想要報復,她和蘇白之間也不會生出那麼多誤會。

  想到這兒她心中不禁又生出了些怒氣,當初蘇白竟然選擇將這一切瞞著她,好在被她狠狠修理一番後他應該不敢再這樣了。

  待她將男子在倚玉軒中安頓好後,剛關上男子房門,還沒等她鬆一口氣,大寒便迫不及待地前來詢問:「莊主,您真的明日就要和二莊主成親?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這有什麼倉促的,不就買點紅布掛一掛,紅蠟燭點一點,再布置布置也就好了。」

  大寒聞言皺著眉看她:「這您和二莊主的喜服總得要吧,這量體裁衣,再怎麼趕工一日之內都做不好。」

  說起量體裁衣,陸溪月突然靈光一現,「我之前不是讓唐忱去準備婚禮,我記得他之前就請繡娘來山上替我量過,算一算已經是七天前的事了,應該已經做完了?」

  大寒搖搖頭,「這喜服那麼複雜,哪兒能那麼快就能做好,更何況您和二莊主成親,用那個唐忱訂做的喜服,不覺得膈應?」

  兩人正為難時,穀雨帶著夜五走了過來。

  「兩位,主人命我來告訴二位,明日一早做好的喜服便會送到,是二公子在京城時,夫人選好的款式,請的天臨城最好的繡娘連夜趕出來的。」

  陸溪月挑了挑眉,「你就是龍鱗衛?你的主人不是皇帝,而是傅善淵?」

  夜五斂眉道:「陛下命我們認主人為主,便只有主人一個主人。」

  陸溪月哼了一聲,冷道:「那之前也是你把蘇白帶回天臨城的?」

  這次對面的人沒有回答。

  陸溪月沒耐心地說道:「你走吧。」

  對面的黑衣男子手指蜷了蜷,並沒有離開,而是遲疑著說道:「主人他其實不是那麼無情的人,只是他身上背負的太多——」

  他知道主人來錦州前甚至派人算過吉時,只是後來知道即使說出來,陸溪月也不會聽。

  「你說這句話,傅善淵肯定不知道吧。」陸溪月不耐煩地打斷,神情冷淡,「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左右明日以後也不會再見。」

  夜五頓了半晌,終是說道:「那祝姑娘和二公子,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蘇白再次睜開眼時,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身下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柔軟的被褥,他輕顫著睜開眼,有光,真好。

  而此時昨日的記憶在此時鋪天蓋地的湧來,才剛剛醒來的人再次沉默下去。

  直到他用完吃食,整個人還是沉浸在難言的悲傷中,看到陸溪月拿著喜服出現在他面前時,仍然回不過神來。

  陸溪月心中也格外為難,看著蘇白這副魂不守舍目含悲傷的模樣,她很想讓他能不這麼難過,可她要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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