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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輕輕敲門得到許可後推開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伍豪走到門口叮囑前台不要讓其他人打擾,拉過辦公室門順道落了鎖。
伍豪的辦公室面積挺大,從辦公桌到文件櫃,沙發,茶几全是櫻桃木。
薄薄一層清漆讓表面折出淡淡的玻璃光澤,愈發襯托得暗紅色木料上的紋理更加立體,一瞧就是上好的實木料。
葉楓坐下後仔細打量著信步走來的伍豪。
個子不高,比黃友成還要矮一點,穿著深色polo衫,深藍牛仔褲,一雙運動鞋。
這身打扮實在和滿屋奢華有些不搭。
從這間辦公室出去,很難讓人把他和一個分公司掌舵人聯繫在一起。
難怪剛才前台要強調下他的地位。
姚所展示了自己的工作證,順道介紹了黃友成和葉楓。
「你們找我想問什麼?不是都了結了嗎?」
伍豪滿是疑惑,當初陸小路父親一把鼻涕一把淚求他放過,錢他收了,事他也說了不追究了。
過了三年又找來是為什麼?難不成嫌疑人家裡反悔了,想要拿回去給他的賠償金?
「我們只是來了解情況而已。」
姚所提及當初刺傷他的嫌疑人陸小路,在饒安涉及了其他案件。
為了別的案子推進,饒安市局的刑警遠赴千里到本地了解情況。
「你是東郊派出所的?」伍豪盯著姚所皺起了眉頭
「對啊。」姚所再次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食指戳在東郊派出所幾個字上。
「你做什麼的?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你們所里沒幾個人吧?」伍豪拿過工作證,手指反覆摩挲,好像想要摸出什麼破綻一般。
「我去過東郊幾趟,沒見過你呢。」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五章
「哦,我剛調到東郊兩年多。」姚所語氣淡淡。
「你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沒到東郊呢。」
「今天趕巧我接待,我們這邊查到的資料有限,沒辦法提供太多有價值的信息,所以只得跑一趟過來找你了解下。」
伍豪又打量了姚所片刻,眼中的疑惑漸漸散去。
這人一頭花白的頭髮,看起來年紀不小,估計也就是個默默無聞找個閒地等待退休的文職警察。
外地來的兩個警察看起來也沒什麼權勢,不過為了這小破孩專程跑一趟,看來這熊孩子惹了大麻煩,估計要判刑。
想到這,伍豪心中騰起一絲爽快,翹起右腿搭在了左腿上。
「他涉及什麼案子了?」
「說說他之前怎麼傷你的吧。」黃友成繞開這個問題,示意伍豪再說一次。
「又不是對口供,大概說說我們了解下。」黃友成揚了揚下巴。
「你辦什麼事這麼重要呢?」葉楓語氣好奇。
「那當然,那麼可惡戲耍人的小孩,化成灰我都認識。他肯定住附近,我一直留意著呢。」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來了?難道什麼資料都沒有存檔了嗎?」
伍豪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慢慢說了起來。
黃友成抿著嘴點了點頭,附和道:「確實,這麼重要的事耽誤不得。」
伍豪自然的以為這種不立案的材料很快就銷毀了。
所以說什麼記不得了是撒謊。
伍豪一愣,眉頭微微一皺:「太久了,不記得了,要麼是公司的事,要麼是我的暫住證之類的,反正肯定很重要。」
「都過去那麼久了,很多細節記不太清了。」
他說的內容跟警方留存的筆錄幾乎分毫不差,連時間都幾乎沒有誤差。
按伍豪的說法,陸小路錯誤的指路耽誤了他的事,他心裡就怨恨上了這個看上去一臉純真的小孩。
害得他走錯了路,繞了一大圈,趕到辦事的地點,人家都下班了……
「我瞧著他一臉單純像個老實孩子,哪裡曉得那么小就那麼壞,果然人不可貌相!」伍豪語氣恨恨的,仿佛那事的怨氣到現在還沒消。
姚所說的並不是假話,只是他沒有說出保管時效是十年起……
警方的接警記錄是下午三點五十,他現在說的是四點過……
「不予以立案的報警記錄,一些不重要的資料我們有保管時效。」姚所的回答再次打消了伍豪的疑惑。
「你後面怎麼又碰上他的,你第一時間認出來了??你就不怕認錯了?」葉楓追問。
「你第一次問路是什麼時候?」黃友成問。
伍豪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伍豪回憶了下,說自己6月到的撫平,應該是6月底或者7月初,那會不熟悉環境,走錯了路天太熱到處沒有人,偶然遇到陸小路問了路,結果這個孩子給他完全指了個錯誤的方向。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八月底某個下午,他碰上了放學回家的陸小路。
他上前質問,哪知道陸小路非但不道歉,百般抵賴不成居然語氣兇狠和他吵了起來。
他克制自己想要扇他巴掌的衝動,沒想到陸小路居然從兜里抽出一把刀狠狠捅了過來……
伍豪說話間撩起了衣襟,肚子上的疤痕雖然淺淡了不少,依然可以看清楚縫了不少針。
「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學生的?」
「他穿著校服啊。」伍豪瞟了葉楓一眼,似乎認為他說的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