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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予辰不喜歡聽這話,他找了個大石頭躺著休息去了。
賀蘭雪將火摺子拿出來,打算點只火把,可又想到火把容易引野獸過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將火摺子收了起來。
幸好今天吃了一頓兔子肉,現在還不怎麼餓。
可畢竟兔子肉是上午吃的,如今已經到了傍晚,其實她還是挺想吃點東西墊墊的。
不過這附近只有這一棵果樹,她只能摘些果子將就了。
之前她以為小可憐挑食,後來發現他就是懶不願意動手而已。
這次她乾脆將果子遞到了小可憐嘴邊。
「走了一天了,吃點東西,你不願意動手,我幫你拿著。」
別說,廖予辰還真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此刻廖予辰躺在大石頭上,賀蘭雪坐在他身邊。
她左手拿了只果子自己吃,右手拿了一隻果子給廖予辰吃。
她心不在焉地,一直在尋找出路,沒意識到竟然把左手的果子給了廖予辰。
自己則吃了一口右手的果子。
她倒是不嫌棄被人吃過的東西。
可左手的果子還留著她的口水啊,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嫌棄她。
幸好廖予辰眯著眼睛沒看見,她臉紅耳熱地看向別處,儘量讓自己自然一些,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繼續把右手的果子給小可憐吃。
可小可憐卻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她左手腕,將果子送進了嘴裡,連著核一起吃了。
賀蘭雪嘗過果核,特別苦。
眼看著小可憐將果核吃了,擰著鼻子替他苦。
只是小可憐並沒有什麼不適。
賀蘭雪奇怪道:「你不怕苦?」
廖予辰沒回答她,反倒用行動做了表示,他又握住她的右手腕將果子送進了嘴裡。
賀蘭雪眼睜睜地看著被自己咬過的兩個果子都進了男人的嘴裡,臉紅得像熟透了的大蘋果。
又羞又臊,無地自容。
可是吃了果子的男人並沒有什麼不適,相反還問她:「還有嗎?」
賀蘭雪哦了一聲,回過神來從袖子裡又摸出了一個遞到小可憐嘴邊。
小可憐輕輕嗅了嗅,沒再張口。
賀蘭雪反倒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幸好天色逐漸黑透,她看不清對方的臉色,想來對方也看不到她的。
如此才放鬆了下來。
剛才那兩個果子可都是她咬過的啊,他怎麼能都吃了?
最可惡的是給了新果子還不吃了,她有理由懷疑對方是故意的。
可是他們兩個才見過面,對方有什麼理由吃她剩下的東西?
雖然鎮上的人都說她貌美如花,可她也沒自負到才認識了一天,人家就喜歡上了她吧?
賀蘭雪仔細琢磨了一下這種可能。
她發現對方喜不喜歡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喜歡對方。
身體柔弱一看就幹不了力氣活就不說了。
他們鄉下人,可是要種地養家的。
最主要的是這人像個啞巴,一天說不了兩句話。
她是個話癆,還是個活潑的性子,這樣的人能把她悶壞。
最最主要的是,她前未婚夫是個秀才,今年就該參加鄉試了,先生都說他這科必中。
她雖然不是非要找個能比過未婚夫的,可怎麼也不能差太多。
否則他們一家人都會抬不起頭,一輩子被堂妹一家踩在腳底下。
不知道要生多少閒氣。
賀蘭雪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高騖遠的人,可現實就是如此,她必須多為家人考慮考慮。
躺在旁邊休息的某位大魔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嫌棄了。
對比的還是個負心的鄉巴佬。
如果能看透賀蘭雪的心思,他一定好好問問她,她到底有沒有長眼睛?
賀蘭雪當然長眼睛了。
還是個長了眼睛的顏狗。
她雖然想了很多種不能和小可憐在一起的理由,但是一想到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就覺得那些理由都不是理由了。
這世上怎麼有長這麼英俊的男人啊。
如果往鄉親們面前一帶,還不得看花了那些人的狗眼!
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
賀蘭雪左思右想地糾結了半晌,發現這些都是自己意淫。
人家根本沒這個想法。
到底走了一天,身心俱疲,天黑下來沒一會兒就困了。
她小腦袋一歪,眼睛徹底合上,然後就沒了思維。
賀蘭雪坐在大石頭上,左搖右晃的,明明很不穩,可就是倒不下去。
廖予辰側過身子看著她,嘴角無奈地勾起笑意,莫名其妙地伸出了手。
她往左晃,他的手就放到左邊。
她往右晃,他的手就放到右邊。
還以為她最多能撐半刻鐘,沒想到一炷香的時間都過去了,她還在堅持。
廖予辰興致來了,乾脆坐了起來。
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心靈感應,就在他坐起來時,身體一歪徹底倒進了他懷裡。
廖予辰就沒見過還有這樣碰瓷的。
有心把人推出去,想到在魔宮裡,她明明很害怕,卻還是按動機關帶著他逃出來的模樣,到底沒把人推開。
可能是他這幾千年過得太無聊了吧。
竟然願意和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做起這種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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