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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說,章勇本就是因為那人的安排,才在這個時間節點來到北筱市。

  作者有話要說:

  92式並不像文中所寫那麼稀有,劇情需要有所誇張,其實很多民警也可以配備92式,不過64更普遍一些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案情匯報會結束後,樂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拿著筆記本挪到沈尋身邊,特別不客氣地拿過沈尋面前的資料,快速翻看一番後自言自語道:“奇怪……”

  沈尋知道他在想什麼,卻裝作不明白,抬眼問:“奇怪什麼?”

  “為什麼沒有屍檢報告?”樂然放下釘在一起的一沓A4紙,“這都幾個小時了,喬法醫還沒有完成解剖?”

  “完成了吧,可能還在和痕檢員討論細節。”

  “那我也去。”

  樂然說完就想走,沈尋在後面喊了聲“等等”,他立即轉過身來,有些疑惑,“怎麼?”

  沈尋指了指門,又拍拍近處的座椅,“門關上,坐過來。”

  樂然眉梢動了動,猶豫一下說:“喬法醫下午說要給我講屍檢經過。”

  “我知道。”沈尋點點頭,“他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你先過來,我有事問你。”

  樂然心下詫異,覺得沈尋這一天都顯得怪怪的,但他心思淺,想不出好歹,只好依言關上門,坐在沈尋旁邊問:“沈隊,什麼事?”

  沈尋食指在桌沿上敲了敲,“你對這案子有什麼看法?”

  原來是討論案子。樂然繃著的弦一松,嘴角也往上揚了揚。

  來回崇山區分局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這起案子,托堵車的福,他幾乎已經理出清晰的脈絡,只等回到市局大幹一場。

  於是條理分明地說道:“這起案子肯定不是激情殺人,應該是有預謀、有目標的兇殺案。我覺得可以從這三方面去查——第一,死者章勇是否與黑社會有關聯,這得深挖他的背景,看他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事而被滅口;第二,由作案工具入手,我想喬法醫應該能分析出嫌疑人使用的是什麼槍,槍不比一般的兇器,到處都能得到,它具有非常明確的指向性,如果能確定是什麼槍,我們的偵查範圍就能大幅度縮小,所以我剛才才急著想看屍檢報告;第三,屍體被發現的地方是金道區的背街,那裡是監控的盲區,嫌疑人可能不會被攝像機捕捉到,但痕檢科可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從而判斷出嫌疑人的基本情況,如果能找到可用於DNA鑑定的物證就更好了。”

  沈尋“唔”了一聲,在他眼中看到一片磊落。

  於是心口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為剛得知案件時曾懷疑他感到愧疚。

  但更多的仍是心痛。

  人在心痛時,目光會不知不覺變得柔和深沉。沈尋眼眸本就極深,平時總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此時沉默地凝視著樂然,眼神似乎又多了一層說不清的幽邃。

  樂然被看得不太自在,身子動了動,問:“沈隊,我說得對嗎?”

  “對。”沈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垂了垂眼瞼,又聽他道:“沈隊,你說這案子會不會與吳令洋的案子有關?”

  “吳令洋?”

  “就是那個被割喉的娛樂記者!”樂然似乎有點激動,“我們剛完成初步偵查,他的遺體就被省廳的特別調查組帶走了,後來還有兩起案子也被省廳‘搶走’。我記得你說過這案子不簡單,我們沒辦法處理,而省廳接手之後,三個案子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既沒解決,又沒說不解決。剛才開車時我在想,會不會這起槍殺案也和前三個案子有關係?因為能用槍殺人的人,背後可能都是一團黑。”

  沈尋不置可否,樂然想想又說:“不過如果真和前面三個案子有關係,為什麼省廳這次不來‘搶’?這點我挺想不通的,沈隊你說呢?”

  沈尋頓了頓,沒回答他的問題,卻試探著問:“樂然,你還記得你母親嗎?”

  樂然一驚,顯然沒想到沈尋會突然提起自己的母親,愣了一下才低下頭,略顯歉疚道:“我很小就被送到福利院了,對她沒,沒什麼印象。”

  他耳根有些泛紅,語氣也稍顯侷促。

  沈尋明白,他是為記不得給予自己生命的母親而感到愧疚。

  喬羿說得對,當年的事對於一個小孩兒來說太過殘忍,樂然可能已經被動地忘記了那段經歷,以至於根本不知道母親死於自殺,亦不知道父親在失蹤前曾對自己做過如何殘暴的事。

  下午,他將嚴嘯的調查結果選擇性地告訴了喬羿,喬羿沉默很久,說出的第一句話是“這孩子太可憐了”。

  可憐之處,不僅在於曾經經受過的痛苦,更在於有人將這些痛苦再一次搬到眼前。

  喬羿說:“作案工具的確是5.8mm92式手槍沒錯,但我不相信開槍的是樂然。”

  沈尋目光收緊,“證據?”

  喬羿搖頭,“沒有。但我告訴你一個細節,你自己判斷。”

  “你說。”

  “章勇身上一共有5處槍傷,彈著點分布在左腋、左肩、左胸、左腹。其中左胸有兩槍,一槍從肺部穿過,一槍射向心室。”

  他停了一下,看向沈尋,“這兩槍都是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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