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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寺儒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眼眶紅了一圈,賴著不走,懇求般哄人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恣哥。我不該拿你做賭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好,」任以恣拒絕的很徹底,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字字鏗鏘不留情面道,「溫寺儒,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信任可言了,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要判斷你是否是在撒謊,是不是在表演給我看?有沒有在真心對我說?我累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溫寺儒的眼底湧現出哀怨,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控感,他抱著任以恣,抱到兩人間透不出一絲一毫的氧氣,他們的距離那樣的近,卻荒謬的感覺任以恣與他相隔天涯海角一般。

  他微微顫動著嘴唇,絕望到都想把他的心和肺挖出來給任以恣看,眼裡的愛意要溢出來:「任以恣,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就像魚不能沒有水。」

  任以恣死死的盯著他,試圖看出一絲表演的痕跡,可惜任以恣看不出來,只能陰陽怪氣道:「溫大少爺,你的演技可真高超,考不考慮出個道?」

  溫寺儒難以置信般的睜大眼睛,眼底浮現出滿滿的悲憤,臉頰上滑下一串淚來,聲音可憐巴巴的:「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愛演的人嗎?」

  冷風拍得窗戶啪啪響,兩人之間焦灼著,對視的眼裡都倒映著對方。

  任以恣看著溫寺儒,他知道溫寺儒表面這樣委屈,其實內心深處是帶著怒意的,而且已經即將要到達瀕臨爆發的點了。

  他不敢與眼淚汪汪的溫寺儒對視,怕自己心軟。

  任以恣微抬下巴閉上眼睛,心裡一抽一抽的痛,公眾號夢白推文台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難道不是嗎?放過我吧,溫寺儒。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家欠你的錢我會還給你,你現在只是我的債主,僅此而已。」

  溫寺儒被任以恣這樣帳帳要算清的客氣樣子傷透了心,他眼裡像是失去焦距般喃喃道:「你不愛我了嗎?」

  任以恣看到溫寺儒下巴上若隱若現的淤青,心裡一陣酸痛,很不是滋味,他極力想避開這個話題,繼續掙紮起來:「起開,我想睡覺了。」

  他最終掙脫開溫寺儒的懷抱,洗澡去了,等他出來,如他所料,溫寺儒哪裡肯睡沙發,早躺到他床上裝睡去了。

  任以恣去客廳關燈,他看到溫寺儒沒有拉上拉鏈的書包里露出的一角草莓糖葫蘆,回頭看了一眼房間,才過去偷偷拿出草莓糖葫蘆一口一個,他一整天啥都沒吃,情緒又跟著溫寺儒的到來起起伏伏,都要餓暈了!

  任以恣洗漱完,關了臥室燈,趁黑摸回了床上,他的床比學校宿舍大不了多少,多少要跟溫寺儒貼著睡,他拉開被子,拉開距離背對溫寺儒,儘量貼著牆睡。

  溫寺儒卻貼過來摟著他腰,把頭埋在他肩頸處,舔著他耳垂動情的說:「哥,我想親親......好難受,我們兩好久沒親了......」

  他們從來沒有像這樣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干,就是乾巴巴的睡覺,第一次兩人之間有這樣的落差,不難受才怪。

  任以恣心裡一個激靈,立刻伸手掐過去:「不!我不想!能不能別來煩我?我允許你躺這兒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其他的你就別想了。」

  那手勁是要把人搞殘廢的樣子。

  「啊......」溫寺儒立刻鬆開任以恣,啞叫一聲,痛的立刻蜷縮起來。

  任以恣聽著背後可憐的聲音,心裡也不好受,酸澀得緊,他踟躕了會兒,還是轉過身,面上不情不願的,很是嫌棄的看著溫寺儒。

  只見溫寺儒額頭滲出了細汗,他還是依舊唇紅齒白,面若桃花的俊美模樣,但眼裡帶著薄薄的霧氣,下巴上被打的淤青越來越刺眼,顯得略帶狼狽。

  那濕氣的圓潤眸眼巴巴的望著任以恣,帶著濃濃的情慾,像是條極度缺愛的小狗:「你不想親就不想,你掐我幹什麼?」

  任以恣挑眉,他還真不習慣這位天之驕子這幅樣子,溫寺儒從來都是一副風光霽月的狀態,鮮少有這樣帶著倦態眼裡充滿血絲的樣子。

  任以恣不禁喉結滑動幾下,刀子嘴豆腐心喃喃道:「別亂親我,我.....我要睡了。」

  他趕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溫寺儒那可憐的眼神。

  想著真是世事難料,溫寺儒第一次來他家,他們兩還在搞曖昧,第二次來他家,他們兩已經在一起了,第三次來他家,他們兩人已經分手,雖然某些人耍賴皮,不肯走,還跟他一起同床共枕。

  溫寺儒身上的體香漸漸傳過來,悠悠的縈繞於鼻腔。

  這香氣大體上依舊如任以恣第一次聞到那般,雨後草木的清香夾雜著古廟中的佛香。

  任以恣仿若看見廟宇里,香火如同蛇蠍一般交替纏繞碰撞在一起,霧氣已然散去,裡面的東西終於能看清,卻是一副殘敗的模樣。

  佛像的眼睛只剩下一個,空洞的俯看著他,眼角也掉了金漆,眼周成了烏黑色,那前面的黃幔也破爛不堪,逐漸滲出了血紅色,很快他的整個視線里都充滿了血霧。

  任以恣整個身體震顫了一下,被嚇醒了,他貿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溫寺儒一動不動的側臥在床上,用手肘撐著腮,眼睛就像被定住般的失神盯著他。

  見他醒了,溫寺儒略為驚訝,但很快反應過來,伸手要抱他:「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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