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只能將人打橫抱起,輕放在床榻上。

  衛姝瑤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竟這般爽快地答應了自己?

  謝啟晟脫了衣衫,躺在她身側,俯在她耳邊輕聲道:「嬋嬋,睡吧。」

  衛姝瑤終是困了,沉沉睡去。

  謝啟晟頗有些無奈又好笑。

  望著她可愛睡顏,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喉頭滾動。

  「晟哥哥,別鬧……」

  她忽而皺了皺眉,呢喃了一聲,伸手搭上了他的胸膛,尋了個舒服的角度窩在他懷裡,才閉上了嘴。

  嬌軟人兒在懷,謝啟晟好不容易滅下去的火,騰地又起來了。

  半個時辰後,謝啟晟忍不住爬起床,轉去盥洗間澆了桶冷水。

  第二日,衛姝瑤尚在甜夢中,就聽見內宦在外面催促。

  即使是新婚之夜,太子也不可耽溺女色,得早起去上朝。

  衛姝瑤揉著眼睛,見外面天色仍是黑沉沉的,不免感慨。幸虧她昨夜催著謝啟晟早早睡了,不然耽擱上朝可不好了。

  她打著哈欠爬起來,眼皮子直耷拉,迷迷糊糊地給謝啟晟穿外裳,理髮冠。

  卻見謝啟晟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聲道:「你回去睡吧,有內宦服侍。」

  衛姝瑤巴不得聽他這句話,剛要轉身,卻見謝啟晟取了匕首,割破了手指。

  「晟哥哥,你這是在幹嘛?」她登時清醒了,慌忙握住他的手小心吹了吹,「你不疼嗎?」

  謝啟晟薄唇輕抿,唇邊不自覺揚起點弧度,很快又斂去笑意,神色平淡道:「這個等會兒給嬤嬤。」

  他拿了乾淨雪帕擦了指腹,面無表情地將染血的帕子放在榻上。

  待他離開寢殿,衛姝瑤才反應過來,盯著那張帕子,燒紅了臉。

  接下來一月,謝啟晟與衛姝瑤相處無事,白日裡做做少年夫妻的恩愛模樣,夜裡卻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睡各的。

  謝啟晟忙於政/務,總是深夜才回來,衛姝瑤往往已經入眠。所以她根本不知他何時躺下來,又是何時去上朝。

  因著謝錦疼愛她,也無人膽敢對這位嬌慣的太子妃有任何不滿。

  衛姝瑤得閒之時,還時常回府探望父母,得知嫂嫂有了身孕,回去得更勤快了。

  眼看天氣轉冷,衛姝瑤本就畏寒,夜裡總覺得睡不踏實,便吩咐把暖閣熱起來,當夜就要搬進去。

  偏巧這日謝啟晟回來得早,進門就撞上她指揮宮婢搬東西。

  「天冷了,殿裡凍得跟冰窖似的,我總睡不好。」衛姝瑤無辜地睜著眼,解釋道。

  謝啟晟面色微沉,嗓音冷淡道:「若是叫母親知道,定要過問此事。」

  衛姝瑤猶豫片刻,道:「你貪涼畏熱,若在殿裡燃上炭爐,你夜裡如何安寢?」

  「咱們分榻而睡,我搬去暖閣,皆大歡喜。」她說完,還覺得自己心細如髮,思慮周全。

  謝啟晟胸口憋了整整幾個月的氣,終於隱隱有破土而出的跡象。

  他咬著牙,驀地上前扣住她的雪腕,沉聲問:「衛姝瑤,是不是孤太縱著你了?」

  衛姝瑤第一次見他動怒,唬了一跳,但又不知他為何生氣,呆愣地望著他,疑惑問:「我又沒搬出宮去,你幹嘛生氣呀?」

  她實在是想不通,只是挪個地方睡覺,和現在也沒甚分別,他怎的就動氣了?

  衛姝瑤壓根不知道的是——

  自從開始天冷,她每夜都把謝啟晟當成湯婆子,非要摟著他才睡得踏實。

  起初,謝啟晟頗覺無奈,但又不忍心掰開她的手,只得由著她去。日復一日,他竟也有些習慣了夜裡的相擁而眠,乍然一聽她要搬走,心裡沒由來就騰起了火氣。

  與其說是動怒,不如說是懊惱。

  至於為何懊惱,他心裡有模糊的感覺,可又覺得不應分這樣多的心思在她身上。

  祖父曾教導他,既為天子,必不能為一人鍾情。是故,他從未深想過對衛姝瑤究竟是何想法。

  但今日,僅是得知她要搬離寢殿,他就覺得比朝堂那些政/事更叫他煩悶。

  他能遊刃有餘處理政/事,卻不知如何才能和眼前這小人兒說清楚。

  「總之,今夜不行。」謝啟晟用力將衛姝瑤拽進懷裡,箍緊了她的腰,低沉道:「後日還有宮宴,回來再說。」

  衛姝瑤貼著他炙熱的胸膛,聽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腦子逐漸空白,又聯想到那些夢,想說的話悉數化作一團漿糊,只得含糊答應了。

  夜色已深,殿裡暖意徜徉。

  謝啟晟吩咐燃起了銅爐,身邊的小人兒睡著了,謝啟晟自個兒卻輾轉反側,頂著烏青的眼,默嘆了一聲。

  很快,一雙小手不安分地鑽進了他的被裡,四處摸索。

  謝啟晟猛地按住了她的手。

  緊接著,小姑娘滑進了他的被窩,緊貼著他的胸膛,如往常一樣窩進他懷中。

  衛姝瑤渾身冰冷,謝啟晟怕她著涼,只得由她靠著,默了片刻,乾脆反手摟住了她的腰肢。

  他素來體熱,今夜殿裡又有炭爐,他本是赤著上半身的。許是沒有攥到衣衫,衛姝瑤秀眉微皺,胡亂尋了一番,終於攥住了他的手指,滿足地露出笑容,又陷入香甜夢境。

  往日隔著衣衫,謝啟晟不覺得有何難捱,可今夜他卻覺得自己體熱更甚,連額頭都滲出汗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