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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她開口:“有沒那種可以附身的紙片?”

  “嘶,”老先生沉思,揪了幾根頭髮,拽下幾根白毛,最後朝她伸出一隻手。

  “什麼?”

  救命恩人歸恩人,買賣歸買賣。

  他義正言辭:“五兩黃金。”

  辛晚:……

  她最後癱著臉,手裡捏著一隻小紙片,麻木地想,自己一定很喜歡徐時瓚,以至於願意花五兩黃金的冤大頭去買一張破紙——雖然錢也是徐時瓚的就是了。

  *

  附身進紙片的感覺很奇妙,好似四肢都變得短短小小,身形輕快了不少,就連一陣清風,都能將自己帶走。

  小紙片人辛晚扭扭身子,試著做了幾個動作,確定紙張堅韌,不至於輕易撕破才放下心來。

  她沒趕小師妹離開,對方呆呆愣愣地看了看床上好像只是在沉沉睡過去了的辛晚,又低下頭,和小紙片人大眼瞪小眼。

  辛晚後知後覺不好意思,到底還是厚著臉皮:“我有點私事要處理,有人來找我就說我睡覺去了。”

  她指指床上自己的身體,不得不說,這樣直愣愣地看著“自己”,還是十分奇怪的,辛晚不想再看,把腦袋轉回來,客客氣氣的:“勞煩師妹畫張傳送符紙,就送我到魔域去好了……”

  小師妹一愣一愣的,卻也知道有些東西不該問,她點點頭,應辛晚的要求,給人畫了一張符紙。

  再次睜眼,辛晚就被兜頭蒙下來的一片雪凍住了,雖然是紙人,但也能感受到寒冷和溫暖,她艱難地動動身子,將身上的雪全都抖落,艱難地站起來。

  紙片不過巴掌大小,魔域城外的一片大雪地對辛晚來說仿佛有整個世界這麼大。

  “這可難辦了。”她想,本來還打算給徐時瓚一個驚喜的,看來能不能找到人還是一碼事。

  再怎麼不會碎,紙片也終歸只是一張紙,一破一爛,辛晚就要回去,她小心翼翼地動作,生怕雪水融化,打濕自己。

  然而天不遂人願,遠處一隻雪怪似乎發現了她的異樣,從來沒見過紙片精,它四肢輕輕邁過來,鼻子裡發出警惕的聲音,獸瞳一豎,很警惕地打量著這張陌生的東西。

  辛晚:……

  她動也不敢動,只能輕微發出幾道呼吸,似乎察覺到眼前的東西沒有攻擊性,是個容易欺負的。雪怪的眼裡閃過興奮的光芒,四爪並用的前撲過來。

  辛晚下意識閉眼,心說完了,剛來魔域不到一刻鐘,又得回去了。

  意料之中的天旋地轉沒有傳來,她聞到熟悉的鳶尾花香,下一瞬,身體被懸空拎起,怎麼也看不到下面,嚇得她一動不動。

  徐時瓚一劍刺破那隻雪怪的一隻爪,鮮血順著劍落在雪地上,他神色很平靜地回望那爽獸瞳。

  爪子被傷雖痛,但對方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還是熱愛雪怪生畏,它嗚咽了幾下,換來對方冰冷地視線,不敢再作妖,剩下的三隻爪子飛快地動作,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徐時瓚用雪水洗乾淨劍刃,又收回去,這才將視線轉回到那張不知道怎麼就扒拉在自己衣領上的紙片。

  他一怔,眉頭一蹙。

  剛剛果然不是錯覺,這紙片不過巴掌大小,五官卻栩栩如生,形態也活靈活現——像極了辛晚。

  見了人,原本堆積的思念也找到了閘口,辛晚本來打算和徐時瓚坦白的,忽然之間又想逗逗人,於是安安靜靜地裝成一張無知無覺的紙片。

  徐時瓚的手指輕輕將她捻了起來。他垂著眸,靜靜地打量手裡的東西。

  辛晚被他一盯,實在害怕他將自己扔掉,所幸紙片上沾染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淺淡的木質香讓徐時瓚猶豫了下動作,沒將紙片扔走。

  “……是師姐房裡的麼?”徐時瓚猜測,剛要動作,頡龐風風火火跑過來:“附近的陣法都加固好了,回去吧。”

  徐時瓚含糊了一下,手指捻著紙片摩擦了下,叫辛晚覺得那指尖仿佛落在自己身上,每一根神經都在戰粟。

  她不敢說話,老實裝紙片人。

  徐時瓚到底還是將她仔細收了起來。

  *

  紙片實在太像辛晚了,薄薄的紙上也有辛晚身上經常熏的香,徐時瓚一回到魔殿,就往辛晚和自己的屋裡走去。

  辛晚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靜靜地扒拉著他一半的袖角看他動作。

  徐時瓚翻找了一下,辛晚和他之間沒什麼秘密,兩人的東西都是隨便放在一起的,他沒用多大功夫就將東西全都翻完。

  辛晚注意到他蹙起眉,有些懊惱的樣子。

  他屈起手指,將那張紙片捂在心口。

  紙人被他小心翼翼又珍重地貼在了心臟前,辛晚幾乎能隔著胸膛聽到他底下一下一下跳動的心臟聲。

  她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慢半拍地聽著他沉悶的心臟聲,然後是少年也有些悶悶的聲音:“原來沒給我做麼?”

  辛晚的心口好像被人塞進一盞熱茶,有些燙,叫人漲漲的,又很熨帖,難受又舒服。

  徐時瓚誤以為“紙片”是辛晚自己做的剪紙小人,雖然不知道它怎麼會飄到城外那麼遠,猶豫了很久,對上紙人靈動的眉眼,還是將她收起來,隨身帶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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