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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叫徐時瓚更是好事。

  許師兄心覺果然是天時地利人和,要是徐時瓚真來了,還叫人麻煩呢。

  他潤幾下嗓子,剛準備循序漸進一番,說幾句話先鋪墊鋪墊,結果腳一滑,差點先摔了一個大跟頭。

  明明方才還沒這麼多惹人煩的石子和樹根的。

  他又氣又羞,好在辛晚看起來在發呆,沒有留意到。許師兄於是準備再接再厲,重頭開始。

  結果,步子沒走到百步呢,他就差點摔了六次,踢到樹根三次,還有一次被樹上掉下的果子砸到腦袋。

  辛晚一開始還關切幾句,後面實在關切不下去了。

  果然,徐時瓚就是應該離他遠一點,看起來走路都頗意外重重的。

  她給自己心裡已經負一百零一分的許師兄再扣了十一分。又忍不住後悔起來——剛剛果然還是讓徐師妹難過了,早知道許師兄這麼不靠譜,帶他一起來也是可以的。

  不靠譜的許師兄懷疑這一切都有問題,但沒有證據,不願意再往前走一步了,就著這塊地方就開始和人互訴衷腸。

  辛晚越聽越不對勁,止住他:“你和我說這個幹嘛?”

  她問得太理直氣壯,以至於叫許師兄輕微地冒出一個“啊?”

  然後音修內斂,他不好意思直白表示,只能旁敲側擊:“辛晚師妹可有喜歡的類型?”

  辛晚沒由頭的想到了那隻送給徐時瓚的兔子。

  後面知道兔子是送給自己的徐時瓚原地糾結了一會,扭頭回去找。

  林子黢黑黢黑的,找東西不容易,好在離剛剛那塊地方不是很遠,廢了一柱香的時間,徐時瓚總算在角落找到了那隻兔子。

  它無知無覺,正順著籠子的縫隙吃著路旁的青草。

  於是辛晚忽然就覺得有趣,彎了下嘴角。

  許師兄見狀,更自覺有望,話說得更賣力了。

  辛晚聽他忽然升高的音調,剛迷惑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隻凶獸忽然就從林子深處出來。

  它的鱗片在日光下閃著亮,後面還跟著幾個凌招宗的同門,在大聲急促地喊著:“沒看好,蚩離跑出來了!閃開!”

  許師兄扶額:看來只有人和,沒有天時地利。

  辛晚拎著人往一邊撤開,手心攥了一下劍,看到後面的弟子已經在給前面下陣法來囚住那隻獸了。

  蚩離不安地衝撞著陣法,金光亮在它身上,它頭上的角都因為劇烈地衝擊滲著血。

  辛晚屏息以待。

  忽然,陣法微微碎裂,從縫隙之中衝出來了半隻角,直愣愣地朝她過去。

  辛晚大氣也沒來得及喘,手腳發麻地將劍舉起來格擋,下意識閉眼。

  意料之內的疼痛沒有出現,她的鼻端嗅到了鳶尾花的氣息,混著混戰剩下來的血腥,強烈地包裹了她。

  辛晚急忙睜開眼,徐時瓚靜靜地站在前面,肩膀被輕微貫穿,鮮血正在從窟窿里一直流一直流。

  她更加強烈地喘息起來。

  徐時瓚手上的劍劃了一個漂亮的咒法,給陣法加固了。

  蚩離逃脫不出,在陣內急促不安地衝撞一切,發出撲哧撲哧的喘氣。

  那幾名弟子急匆匆地上來,慰問了一番,先領著蚩離回去了。

  剛剛太匆忙,許師兄的東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他一邊低頭下去撿,一邊感慨。

  好傢夥,連人和也沒了。

  有辛晚在,徐時瓚還是意思意思蹲下去,假模假樣地給人幫忙。

  “徐時瓚,”辛晚果然開口了:“誰讓你跟來的?”

  徐時瓚動作一頓,顫著眼睫回頭看她。

  兩人直直對上目光,他肩上的一個血窟窿叫人看了心疼害怕,辛晚呼了一口氣,到底不再苛責他,轉而硬聲硬氣開口:“算了,先回去上藥。”

  *

  傷不算嚴重,只是看起來嚇人,徐時瓚從小就沒有叫人處理傷口的習慣,自己將門閂起來,連同辛晚也不准進去。

  辛晚只好在外面轉圈圈,視線順著庭院跑到了一側的兔子身上。

  徐時瓚把這隻兔子養的很好,毛色雪白,也不怕生,因為總給它有靈力的綠植吃,怎麼多年也活得好好的,比辛晚剛開始抓到它的時候胖了一圈。

  辛晚上手摸了幾下,聽見門板的動靜,鬆手迎上去。

  徐時瓚身上有很淡的藥味,讓鳶尾的氣息都變得苦澀。

  他耷拉著眉眼,看起來也不大高興的樣子。

  “你還不高興上了?”辛晚想碰碰他,又發現剛摸了兔子,怕把愛潔的師妹弄不高興,收回手。

  徐時瓚更不高興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他突然問。

  辛晚揚了下眉,心說果然偷偷跟著去了,面上笑眯眯回答:“白白胖胖的,好摸的,最好愛吃蘿蔔。”

  四個只占一個的徐時瓚撇了下嘴角,更更不高興了。

  *

  辛晚本以為許師兄這事就這麼算了,結果他某一日又找上門,說什麼留給未來道侶的鑰匙不見了,這幾日怎麼也睡不好。

  睡不好就去找妙春堂開藥,找我有什麼用。

  辛晚腹誹,不想搭理人。

  徐時瓚回房換藥,辛晚突然聽說山下今日有燈會,徐時瓚聰明,肯定能贏不少花燈,打算今天和人下山玩,結果去找人的路上就被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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