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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最好不要可憐我。”徐時瓚很快地笑了一下,剛剛的話叫人仿佛是一場錯覺:“我不喜歡被人可憐。”
神經病。
辛晚飛快地眨了幾下眼,將手伸過去。
徐時瓚沒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看到。
“飴糖。”辛晚將手展開,露出一點笑意:“不是可憐,是感謝。”
她很快地伸手,揉了下徐時瓚的髮絲,在他生氣之前飛快地開口:“辛苦我們師弟抓它啦,謝謝師弟。”
*
那隻鬼娃娃沒什麼用,反而要好好地養活它。
因為鬼不能視日,但這隻鬼娃娃又格外地喜好日出,辛晚很努力地將它攔住,制止他出去曬太陽的想法。
“你一隻鬼,曬什麼太陽。”辛晚撇了下嘴,很不滿,推它推得氣喘吁吁。
那隻鬼精氣神都要比辛晚好太多,始終沒有放棄曬太陽,一個勁地往外跳。
辛晚擋得氣喘吁吁,扭頭看坐在隔壁聽熱鬧的徐時瓚。
“師弟。”她喊。
徐時瓚笑眯眯地看過來,沒表示。
辛晚上道:“求求你。”
徐時瓚這才一頷首,好像終於聽懂了她的話。
他拿出一隻輕薄的符紙,手指一屈伸,輕鬆地將它飛了出去。
那張符紙順著他的力道順順噹噹地飛出了房間,剛飛離門檻,那東西就飛快地起了火。只是須臾片刻,符紙一點點蜷縮,被火燒得乾乾淨淨,秋風一過,灰燼被捲入風裡,散得乾乾淨淨。
“你要是出了一步,”徐時瓚適當地停住聲音,他目光朝那隻鬼娃娃的方向看過來,露出一個相當活潑的笑:“就像它那樣。”
不知道是徐時瓚說話太過瘮鬼還是對灰飛煙滅的表演實在畏懼。
那隻鬼娃娃扭頭就跑,飛速地移動到房間裡離門口最遠的角落。
看起來是真的害怕了。
辛晚收回視線,十分敬畏地看著徐時瓚。
兩人還沒來得及商量下一步動作,院子門忽然被人推開,緊接著,管兆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辛晚眼疾手快地給那隻鬼娃娃下了道屏障,對上管兆:“管兆道友,怎麼了?”
管兆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一道,又徘徊房間,在確認房間沒有其他東西後才開口。
“兩位道友昨夜是出城了麼?”他一臉憂色。
辛晚凝重,覺得以自己和徐時瓚的實力,不至於出個城門都叫人發覺,疑竇叢生。
“故安近日不太安分。”管兆好似沒看到她眼裡的戒備,自顧自地繼續:“城主設下了不少法陣,兩位不要輕易出城為好,城外妖鬼叢生,恐有性命之虞。”
徐時瓚輕輕地嗤笑了一聲,管兆一時臉紅,朝他看過來。
“管…兆?”他不確定地複述了他的名字,喊得叫管兆臉一青一白。
“我們就是從城外來的,城外的妖鬼說得該不會是我們吧?”
他語氣輕飄飄的,又刻意一字一句說,仿佛十分誠懇的模樣。
管兆連連開口,看起來還真像怕把人得罪了似的:“不是倒也不是……只是有備無患罷了。”
“哦,”徐時瓚略一頷首,道歉得很不真誠:“那是我想錯了。”
管兆沒想到踢到鐵板上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徐時瓚沒耐心得多,他手指敲了下桌面,一副送客的模樣:“還有其他事麼?”
“沒了、沒了。”管兆擺手,最後又囑咐了兩人不要輕易出城,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師弟覺得他有問題?”辛晚撐著下巴。
“師姐覺得他是好人麼?”徐時瓚不答反問。
辛晚還在糾結,徐時瓚又敲了下桌子,他歪了下腦袋,看起來隨口一說的模樣:“哦對了,忘了告訴師姐,上次帶我去清風館找你的就是管兆道友。”
辛晚:……
壞人!他絕對是壞人!
“所以,”徐時瓚讀懂了辛晚的沉默,很誠懇的提議:“師姐還是不要輕易和他說話的好,免得又被套了什麼話。”
辛晚深以為然。
一個看到別人進清風館就告狀的人,能好到哪裡去?!
*
雖然當歸的事情還沒有什麼進展,春景卻已經來信守約定了。
他攤開自己的針灸包,取出粗中細三枚不同尺寸的細針。
那針頗長,看得辛晚也跟著後怕,她皺起臉,仿佛要被針扎的是她自己。
徐時瓚倒沒什麼太大的表情,知道銀針入體,還是一副無波無瀾的表情。
辛晚先看不下去,出門打算給人買些零嘴,等回來的時候,春景已經走了,徐時瓚在院子的小池塘變,伸手夠裡面的水。
還挺像小孩子的。
辛晚沒忍住彎唇,喊人:“徐時瓚,過來給你個驚喜。”
徐時瓚懶懶地抬眼,興致不高,沒過來。
敵不動我動,辛晚捧著東西過去,看到他懨懨的臉色,想到幼時被逼喝藥的自己,難得有些同病相憐之意。
她將懷裡的東西全展示給對方:“喏,甜點,幼時我喝了藥總愛吃一點,壓壓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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