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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的手指鬆開,徐時瓚頷首,走在前面:“走吧,去找沉荒山線索。”
他話題跳的太快,辛晚一時跟不上,提醒:“我的玉佩!壓在茶館裡了,我們要先換妖幣贖回來。”
徐時瓚可算側頭,辛晚這才發現他眼底好像籠了一層很薄的冰,半分溫度也無,看過來的時候涼得人心頭一顫。
“熱鬧不是師姐要看的麼?”
“架是你打誒!”辛晚搞不明白他在氣什麼,白了一眼,追上他,沒好氣。
“我不出手,師姐不也是會出手麼?怎麼,凌招宗的好師姐能見死不救?”他不冷不淡地刺了幾句。
辛晚被他嗆到,不明所以,心裡暗罵徐時瓚。
見徐時瓚還是一點都沒有動搖的打算,辛晚眉頭一皺。
那塊玉佩真還挺值錢。
“誒。”她勾了下對方的衣袖,在對方偏頭看過來的時候,晃了一下,很誠懇地開口:“幫我贖回來,尾巴給你摸,可以麼?”
徐時瓚前面開了佩劍,鎖住頡龐的禁術有所鬆動,頡龐終於得以從迷霧中掙脫,剛耳清目明一會就聽到這麼炸裂的信息。
他轉了幾圈,哼了幾句:“開玩笑,我們魔族少主還稀罕摸劣質尾巴?”
徐時瓚看起來真的有在很認真的思考。
辛晚一顆心七上八下,眼睛轉了一下,在盤算不成的話用什麼藉口繼續勸說。
就聽見他開口。
“好吧。”
頡龐:??
神經病徐時瓚,你要是被脅迫了就眨眨眼。
第7章 比試
很可惜,妖族流通的是妖幣,辛晚掃興地握著銅板,和徐時瓚吐槽:“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不認識銅板?”
“所以他們是妖。”徐時瓚給她潑冷水,拇指摩擦著銅板上的花紋,若有所思。
“搞這麼麻煩,直接搶回來不就得了。”徐時瓚沒再給頡龐靜音,頡龐也安分了很多,不該說話的時候一句不吭,憋了一路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徐時瓚也不明白,但這似乎是人世間通識的真理,並不是所有東西都能搶來的。儘管不明白,但大多時候,他還是願意配合這些條條框框的。
“兩位很缺錢?”賣包子的牛妖就是兩人驗證銅板能不能用的試驗品,他揭開籠屜,問了一句:“二位什麼關係?兄妹?道侶?”
“姐弟。”辛晚咳了下,擋在徐時瓚前面,聽出這牛妖是有門道的,打探:“老闆可有什么正當來錢的法子?”
“這……”牛妖環顧一周,有心幫忙又怕惹是生非,糾結一番到底沒繼續說下去。
辛晚看出他面露難色,思忖片刻,想起師姐說過牛最喜好紅色,利誘:“我方才看到隔壁攤鋪出了件紅色斗篷,很襯牛大哥,苟富貴勿相忘,他日我們姐弟飛黃騰達必少不了您的一份功勞。”
牛妖心裡泛苦,實際上他們已開了神智,對紅色早已沒了興趣。他苦著臉剛想回絕,目光一抬,對上了徐時瓚的。
徐時瓚朝他望過來,左手握著佩劍,右手輕鬆就將劍柄推了一寸出來,劍光泛寒,讓人看了直打鼓。
他露出一個很和善的笑。
牛妖:……
他飛快地開了口:“過幾日便是我們妖族少主一百八十歲生辰,我姑父的表姐的二孫女說她會舉辦一場比武,定然不會虧待勝者的。”
比試?!
辛晚眼睛發亮,自認自己最擅長打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牛妖看出她的興趣,意有所指地提醒:“比試有要求,須得是男的。”
辛晚被人潑了冷水,冷靜下來。
那麼這場比試的含義也昭然若揭——妖族少主今年正好一百八十歲,到了成家的年紀了。
辛晚轉了下眼睛,和牛妖道了再見,發覺對方似乎心有戚戚,連揮手的時候臉上都恨不得寫“趕緊走”。
“他是不是不大歡迎我們?”辛晚思忖:“妖族這麼封閉的麼?”
“不知道。”徐時瓚落她小半步,看起來一副不明白不清楚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
“多虧了大師姐。”辛晚不去想這些,雙手合十,感謝遠在凌招宗的秋葉:“牛妖果然喜歡紅色。”
頡龐在玉石里看了全程,沒忍住,到底開口:“你師姐是腦子有點不正常?”
徐時瓚抿了下唇。
辛晚敏銳察覺到徐時瓚心情不錯,心說機會難得,故作漫不經心地開口:“師弟,那個比試你怎麼看啊?”
徐時瓚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嘴角一點點拉平:“關我什麼事。”
“話不能這麼說!”辛晚倒著走,和他面對面,開始做思想工作:“我們師姐弟情深似海,一人有難豈不應該兩人共同分擔。”
“錯了,”徐時瓚彎起嘴角,飛了顆小石子,如願看到辛晚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氣急敗壞,接著頂著徐時瓚陰惻惻的眼神聽到他補了後半句。
“師姐莫不是忘了,我們身上的同命咒,你死了,我照樣能活得好好的,談什麼同甘共苦呢?”
辛晚:……很懷念秋葉師姐,她起碼會告訴自己牛妖喜歡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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