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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晚定定地看著他手上害自己差點可以掙脫的作案工具,猶豫一下,還是向黑暗勢力屈服:“師弟,幫幫師姐。”

  “行啊。”

  辛晚一怔,沒想到他那麼快就答應了,剛思考自己是不是把徐時瓚想得太惡劣了,就又聽見他接著:“師姐求求我?”

  辛晚:我就知道。

  士可殺不可辱。辛晚本人,是不會容許自己低頭求黑心腸的大反派師弟的。

  但是,她覺得遠在凌招宗的大師姐一定很捨不得自己,這也是她不得已向黑心腸的大反派師弟低頭的原因。

  “謝謝徐師弟,求求你了。”辛晚話也接的快,徐時瓚好像沒反應過來她輕而易舉地說了出口,手中的石子也沒有再拋出。

  辛晚以為他臨時變卦,一口氣又複述了幾次:“求你了徐師弟,師弟謝謝你,徐師弟……”

  手上的束縛一松,徐時瓚將那塊玩了很久的石子拋出,割破了她的繩索。

  “那群狼妖出來的時候,怎麼不見師弟身影?你一個人跑了?”辛晚跟在徐時瓚後面,看他繞了幾圈,在七拐八彎里的洞穴里坦然走著,忍不住問。

  徐時瓚步子一頓,用劍柄抵住她的手腕將人帶著進一石壁間隙中,餘光掃到後面的身影。

  辛晚大氣也不敢出,等狼妖走過去才探頭到徐時瓚面前,小小聲:“人走了,可以說了麼?”

  石壁間隙很窄,兩個人的肩膀抵著,徐時瓚不喜歡和人接觸,這樣的姿勢讓他稍有不舒服,剛打算撤回劍柄,辛晚探著腦袋就湊過來了。

  她身上帶了一點木質的冷香,距離近,說話又壓得低,氣息炙熱,帶得狹窄間隙也溫熱起來了。

  味道很熟悉,仿佛拉拽著徐時瓚跨過時光轉輪。

  “這裡既然有妖類聚居,或許會有沉荒山的線索。既是如此,更不宜打草驚蛇。”徐時瓚用劍將人抵住推了下,側過身繼續往前走。

  面無表情,冷冰冰的。

  辛晚在心裡感嘆,男人心海底針,現在還不如黑心腸的時候呢,起碼還會皮笑肉不笑。

  “你好像很熟。”怕人真走遠了,辛晚連忙快步跟上,追問:“師弟是順著狼妖找到我的麼?”

  徐時瓚回頭,抬眼,好像又恢復了笑眯眯時殺人的狀態,他意味不明:“師姐沒有不舒服麼?”

  辛晚眉頭一皺,忽然想起自己吃果子時他一點都不猶豫的拒絕,以及晦暗難懂的神色。一時之間好像被打通思緒,腹部忽然有細微的疼痛,她惡狠狠:“徐時瓚,你又耍我?果子有毒?!”

  徐時瓚一怔,反應過來,彎了眉眼,一下一下敲著劍鞘,極有節奏,讓辛晚的心也不免跟著一跳一跳。

  他說:“對啊,必死無疑的劇毒,師姐可惜了。”

  辛晚面色一凝。

  徐時瓚終究沒忍住,笑出聲來,聲音清凌凌的:“師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麼?果子就是尋常的果子,只是妖族飼養妖獸,喜食生肉,身上一股子血腥味,難得師姐聞了不至於將果子吐出來惹得胃酸。”

  這麼一說,辛晚感受了下,發現腹部的疼痛感好像只是輕微的,嗯,好像也不痛。

  徐時瓚看著她一寸寸地直起身,偏過頭,又笑了下。

  *

  妖和人生活的地方並無太大的不同,只不過路上走過的很多都是帶著毛茸茸耳朵和尾巴的生物,讓辛晚老是忍不住看過去。

  這裡的妖顯然對人也興趣頗深,不知道是不是不常見的緣故,特別是稍小一點年紀的年輕小妖,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目光炯炯盯著他們。

  辛晚也自覺這樣太引人矚目,和徐時瓚找了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落,施了點小法術,總算讓他們倆身上的人氣淡了點,又挑了個路邊的賣耳飾的攤子。

  一隻妖一生就只能有兩種形態,然而處於好奇或自保,不少妖想要變成其他妖樣,賣耳飾的攤鋪就負責售賣一些妖的飾品,以便於化形。

  “有兔子的麼?”辛晚挑挑揀揀,沒能找到,問。

  “兔子精妖力低微,我們這都沒什麼人出的。”攤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獐子妖,喜涼,手上的扇子不停。

  “刺蝟的也沒?”徐時瓚喜潔,沒有動上面的東西,掃了一眼,抱著劍問。

  “……刺蝟是沒有耳朵和尾巴的!”辛晚覺得他簡直是來砸人家招牌的,拽拽他袖子,低聲:“人家賣什麼?刺麼?”

  她動作不輕,把徐時瓚拉得微微彎了身,束起來的頭髮掃到她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有些癢,順著皮膚一路下去,很陌生的感受。

  辛晚抓起那一縷頭髮,撥出去,看到徐時瓚很不高興的眼神,心虛地鬆了手。

  “別碰我頭髮。”他聲音有些冷,往一側靠了下。

  “哦,”辛晚慢悠悠回他。

  攤販看兩人起了口角,怕吵著吵著影響自己做生意,出來打圓場:“刺蝟也沒有。”

  徐時瓚沒再問了,只是露出一點惋惜的表情。

  於是最後辛晚買了一對狐狸的,白色的耳朵立在頭上,看起來很機靈。

  這些飾品要麼是妖死了之後所剩的妖力凝結的,要麼是妖獸每十年一次化形後蛻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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