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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心的小東西。

  現在她不懂克制。江峭不會失去理智。

  「老公?」江峭懶嗤一笑, 「不是前夫了?」

  盛欲還在極力專注研究他的紐扣, 轉而卻猛地被他擋開手,不許她再碰,聽到他提醒自己的身份:

  「你就這麼脫前夫的衣服,不合適吧?」

  「江峭你別!我好不容易……」眼見自己艱辛解開的幾粒紐扣又被他全部扣回去,盛欲氣得想罵人,伸手扒住他的領口想乾脆把扣子撕爛——

  但她忘記了現在的人格是GUST。

  早就不是任她欺凌刁難的窄橋了。

  江峭扯了扯唇,反手捉緊她的細腕,輕鬆破譯她那點不成氣候的小伎倆,繼而壓緊她的身體,另一手仍然輾轉在她後腰上,尋找線索。

  她今天挑選的這條晚禮裙非常「方便」。

  後背整片柔膩肌膚盡數袒露。

  只要輕輕下拉一點尾椎處的拉鏈,就可以徑直探進去,觸碰到她薄薄軟軟的底褲邊緣。

  然後指節彎蜷,勾緊一點,再一點。

  天真的女人還不知道接下來即將要面臨的是什麼。她微微發怔,江峭的動作令她感覺懵懂。

  底褲在他指下愈發勒緊。

  他的手指足夠修長,她的布料也足夠彈性。

  所以說。

  所以說,那點不堪大用的東西被寸寸收入他掌心時,就意味著,她也將被男人徹底把控。

  「秧秧,我可是非常守男德的。」他低頭,薄唇貼在她耳肉上翕動,順勢舔了舔她的耳垂,笑音懶慢,「別讓我越界啊。」

  盛欲正要張嘴說什麼,下一瞬出口的字詞便成了惶惑的驚呼,是江峭單手把控她的腰倏然一個翻身,對換兩人位置,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

  撥開她臉側垂落的凌亂髮絲,他的拇指描摹著她的唇形。

  裙下,他的指骨勾攥著那塊小布料,邊緣捲起,變為一根帶有彈力的細軟小繩,被他打了兩圈繞纏在食指,勒緊她,然後嘗試著上下稀微摩擦了下。

  「等、等下江峭!」盛欲瞬間瞳孔驟縮,驚叫出聲,快意如電流自尾椎穿行而上,炸開酥麻感,貫透她的後腦神經,迸泛向四肢百骸,「好、好奇怪…」

  好酸楚。

  好難耐。

  荷爾蒙過快分泌讓她興奮不已。她想說再試一次,最好同時用力吻她,或者是別的什麼都可以。

  哪怕不顧憐惜地欺負她也沒關係。

  她很想這樣說的。

  但這不是繪畫考試,她做不到遊刃有餘,她在自己不擅長發揮的領域瞻前顧後,過分直白的話說不出口,只能極力思索該如果向他索求。

  首先是向他妥協,叫他:「老公…」

  「今晚我們、我們不要只接吻…好不好?」然後是去找他的唇,強吻他,發狠似的噬咬他的柔軟唇瓣來讓他體會疼痛,希望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感同身受自己的難過,再心一橫眼一閉,大膽向她的男人訴說需求:「你要不要,要不要我……」

  鐵了心折磨她的男人卻並不接招。偏頭避開她的濕吻,手掌掐住她優美纖長的頸側,推開一點距離,迫使她的身體就像她的情慾一般高懸,無所依傍。

  他拿捏字詞的語氣玩味,笑哼:「要你?」

  盛欲想立刻點頭,想說對,要我。

  可他的後話太殘忍:「怎麼要?」

  如果換做五年前,當下這個情況,盛欲可能會起身瀟灑地大罵他「你他媽到底做不做!」

  現在不行了。

  不是紅酒的後勁太猛,不是此刻的氣氛有多適合彼此探索,也不是她上頭到意亂情迷地就是要睡他。

  不是,全部都不是。

  是她太想江峭了。

  五年前她只有萌動的愛。五年後的現在,她對這個男人除了愛,還有比愛意更洶湧致命的思念。

  感情是分悲喜的。

  思念卻不分好壞。

  所以她現在必須要跟他做。以此來宣洩自己對他的想念,來慰藉五年裡一面發瘋地想他,一面壓抑自己不許回來找他的辛苦堅持。

  另外還有,通過這種方式來確認他其實也像自己一樣,如此這般地對她想念。

  只是,這種種心境她該怎麼告訴他?

  她怎麼能告訴他?

  先走的人是她,想被挽留的人也是她。

  她只能找盡拙劣的理由,護衛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儘管事實上她已經在妥協了:

  「五年前分手,我們…還沒有打分手炮……」

  「什麼東西,分手炮?」江峭像是聽到什麼笑話,都要被她氣樂了,一巴掌打她屁股上,咬緊牙,鮮少有地叫出她的名字,「盛欲,這種詞你也敢說?」

  他掐著她的脖子扯近,逼她昂起下顎,食指按在她的紅唇上,警告性地點了點,眼尾眯起,問她:

  「國外待了五年,學壞了是吧?」

  盛欲知道,倘若他存心不給,那麼再多言語都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這與她想要達到的目的背道而馳。

  於是這次,女人學聰明了。

  她不再說話,不應他。而是抬起手,涼軟纖指敷握上他熱度驚人的腕骨,低下頭,緩緩張唇咬住他的指尖,舌肉怯怯舔觸他的指腹,一點點含入,齒尖刮蹭他的指節線,舌尖抵繞他的手指,反覆打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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