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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沈寂喉結微動,看著阮青憐,千言萬語在嘴邊都化成了一句「對不起」。

  他會和阮青憐解釋,不過……

  他看了眼周圍的兩個鴨子,兩個鴨子顯然很不識時務,沈寂闖進來後就被阮青憐冷落在一邊,反倒在旁邊看起了好戲。

  「滾!」沈寂冷冷道。

  兩隻鴨子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阮青憐。

  阮青憐擺擺手:「你們走吧。」

  反正,她找這兩個男模特,也只是把沈寂逼出來,現在她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不需要這兩個人在這裡礙事。

  於是兩隻鴨子只好一臉委屈地走了。

  這是他們服務事業里最失敗的一次了。

  不相干的人都走完了。

  只剩下阮青憐和沈寂兩個人。

  他們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面,兩人的氣息交融,呼吸聲都近在咫尺。

  沈寂啞聲說:「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他苦笑了一聲。

  「當時我讓手下的人監控方舒意,攔截了她發給你的消息,那時候假死的想法就在我腦海里誕生。」

  「我想借著這次機會,讓沈寂這個身份死去,然後以另一種身份出現在你身邊。」

  並幻想,阮青憐能接受這樣的他。

  可他忘了,他永遠無法對阮青憐做到遊刃有餘。

  只要看到阮青憐的那一刻,他就會潰不成軍。

  阮青憐沉默了,過了會她輕聲說。

  「沈寂,你憑什麼這麼自信,我會愛上你。」

  沈寂看著阮青憐,苦澀地笑了一下。

  果然……她還是恨他,討厭他。

  他們之間還是隔了一道巨大的天塹。

  「我不是自信……阮青憐,只是對於你,我不想放手而已。」

  假死後離開阮青憐的這麼多天裡,他也日日夜夜地想念著阮青憐。

  他害怕,有天出現在阮青憐面前時,她已經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

  如果是這樣,就算阮青憐再恨他,他也要不折手段把阮青憐從那個男人的身邊搶走。

  兩人相顧無言,最後阮青憐站起來,她冷冷地看著沈寂。

  「沈寂,你跟以前還是一樣的讓人討厭的混蛋。」

  在親眼看到他還活著的事實後,失而復得的驚喜已經蕩然無存,剩下是被欺騙的憤怒。

  見阮青憐要走,沈寂慌了。

  他猶如第一次戀愛面對愛人生氣時,手足無措的毛頭小子。

  「別……阮青憐……你別走,是我錯了……對不起。」

  阮青憐根本已經不想聽沈寂解釋,重要的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沈寂,怎麼去正視她和沈寂之間的關係。

  是朋友嗎?還是說……是戀人?

  她不能在這裡待下去,她怕……不夠冷靜的她會做出什麼她無法控制的事情來。

  沈寂抓住阮青憐纖細的手腕,阮青憐一甩,聽到身後的人發出「嘶-」的一聲。

  阮青憐回頭看沈寂,只見沈寂皺著眉捂住自己的胳膊,看起來有幾分痛苦。

  「怎麼了!」阮青憐看著他的臉色,聲音帶了點急切,「沈寂,你怎麼了?」

  沈寂臉色有點蒼白:「沒什麼……就是不小心受傷了……」

  「讓我看看。」阮青憐說。

  不由分說的,阮青憐直接扒開了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胳膊處包裹了一層白色紗布,紗布上隱隱滲出一點血跡。

  「誰傷的你?」想起那天拿著手/槍的黑衣人們,阮青憐說,「你到底得罪了誰?」

  「搶了一個俄國佬的生意,這筆生意才區區幾十億而已,他卻追殺了我半年。」沈寂用輕描淡寫地口吻說。

  國外實在是危險,持有槍都是合法的。

  阮青憐無法想像他在俄羅斯,都是過著這樣刀口舔血的日子。

  阮青憐抿起唇,也不知道說什麼。

  沈寂的衣服被她扒掉了,露出肌肉分明的上半身,渾身都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沈寂看著她,低聲問:「你……這是要給我換藥嗎?」

  以前,沈寂受了傷,阮青憐都會給他換藥。

  阮青憐張了張嘴,匆匆瞥開眼。

  「你肯定帶了私家醫生吧,換藥這種事輪不上我來做。」

  「我得走了。」

  ***

  酒吧。

  舞台,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的節奏而劇烈的搖晃著,身貼著身,完全沉浸在火熱的氛圍里。

  阮青憐默不作聲地喝著杯子裡的酒,旁邊坐著這家酒店的老闆娘。

  「嘖,我們這種低度數的酒也只有你們這種中國女人愛喝。」老闆娘說,「你看,那個男人又來了。」

  那個男人指的就是沈寂。

  沈寂坐在離阮青憐兩個座位的距離,遙遙地看著她。

  沈寂發現,阮青憐最近很喜歡喝酒,她每天除了去廣場上喂喂鴿子,就是來這家小酒吧喝酒。

  阮青憐抬起眼,瞥了一眼沈寂,淡淡道。

  「他怎麼又來了?」

  「這不是為了追求你麼。」老闆娘打趣道,「我們這邊人看上了眼就直接上床了,你們中國人就是含蓄,明明都喜歡彼此,偏偏兩人都要憋著較勁。」

  老闆娘是典型的俄羅斯美女,結婚後雖然身材已經發福了很多,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來年輕時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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