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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知道自己和封承霄剛剛做過什麼了。
他肯定討厭自己了。
球場上的少年鼓了鼓兩頰,有些心虛又有一些生氣地轉過了腦袋,留給傅寒洲一個無情的後腦勺。
真是的。
誰稀罕他喜歡自己啊!
籃球傳到他手中,在朋友們的叫喊聲中他學著投了個籃,然而他似乎真的沒有天賦,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又「砰」地一聲砸到了架子上,迅速彈開了。
所有的人都開始追著籃球跑。
姜洛洛也跟著跑,跑到另一邊的時候,他習慣性的往回看了一眼。
原本有一個高大身影站著的地方,如今空蕩蕩的。
什麼也沒了。
球場上少年的腳步停頓了幾秒,那張雪白小巧的臉龐都閃過迷茫,他似乎沒想到傅寒洲會這樣毫不留情的離開。
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收斂,他輕輕的看著已經空了那處,心頭的酸意放大。
連揚起的唇角都跟著垂下去了。
接下來的漫長,他整個人有些懨懨的,像是被風霜打過的小花,腦袋都仰不起來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傅寒洲是個壞人,他也很清楚的記得傅寒洲欺負過自己,他還在和傅寒洲冷戰。
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堅定的離開自己。
好像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他的視線就不會再落到自己身上,他似乎就不喜歡自己了。
明明心裡什麼都清楚,但是還是會忍不住難過。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微微低了低腦袋。
朋友們都在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
「沒關係的洛洛,你才剛開始學打籃球,已經很厲害了!」
「真的,我剛開始學的時候,半個月的時間一個球都沒投進去呢!」
他們都以為姜洛洛是在因為投不進球的事情而不開心,一個個的都在安慰他。
姜洛洛張了張嘴巴正打算解釋,一隻帶著昂貴腕錶的大手突然闖入他的眼帘,沉穩的黑色衣袖襯得那隻手瘦削冷白。
他輕輕的眨了眨眼睛,就看到那隻手破開空氣,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了眼睛,然後就看到不久前原地消失的傅寒洲,對方依舊俊美沉默,擰起的眉心也沒有完全放開。
他握著自己的手腕,把自己帶到了他懷裡。
朝著一群人微微頷首之後,傅寒洲握著他的手腕,帶著他朝外走去。
一臉懵的少年甚至還來不及掙扎,就被對方帶到了洗手間的方向。
早上的畫面似乎在重現。
只是上一次是封承霄跟著自己擠進了換衣間,這一次卻成了傅寒洲拉著自己進了洗手間。
他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於是抬著纖細小巧的下巴,一臉探究的看著對方。
他看到傅寒洲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撩起了他的衣服。
剛剛運動過的皮膚還散發著熱氣,凝脂白玉般的腰肢上留著兩道淺紅的指痕。
那是封承霄握著他的腰親他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姜洛洛眼皮跳了跳,他張了張嘴巴,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於是只好閉嘴不說話。
他看著男人的鳳眸半垂,晦暗的視線落在他胸口的位置,落在不知道是被空氣還是被上一個人男人弄到顫慄的櫻乳上。
傅寒洲看了多久,姜洛洛就沉默的尷尬了多久。
直到他有些忍不住一般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對方才終於開口,
「別動。」
又是這幅冷冰冰的樣子,還對著自己擰著眉頭,他什麼都猜到了,所以才露出這麼嫌棄的表情嗎?
那麼討厭自己,為什麼還要掀起來自己的衣服看啊?
而且自己明明還在生他的氣,明明還沒有原諒他,他憑什麼這樣對自己啊?
他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又要在這個地方欺負自己嗎?
心底翻湧著說不出的委屈,濃密長睫忽閃忽閃的少年瞬間紅了眼睛,抬手去打對方的手,
「放開我,傅寒洲!」
「啪」地一聲脆響空氣中響起。
傅寒洲躲都沒有躲,就任由著他打。
他聽到少年的聲音帶著哭腔,一邊推他打他,一邊問他,
「你那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脫我的衣服?」
「傅寒洲,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放開我,不要碰我,我討厭你……」
傅寒洲就是這樣靜靜的任由他打了好多下,直到他的情緒漸漸平緩下來,才伸出手臂,將他抱到了自己懷裡。
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鬧脾氣的小孩,又像在笨嘴笨舌的解釋,
「沒有討厭你,寶寶。」
頭頂的髮絲被男人的手掌順了順,男人的薄唇輕輕的吻著他的額頭,聲音很低很低,
「疼了,為什麼不說呢?」
被他禁錮在懷裡的人慢慢沒了動靜。
過了好大一會兒,姜洛洛才繼續推開他,悶聲悶氣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可憐,
「不要你管。」
男人的手臂依舊緊緊環著他,手掌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低聲問他,
「疼也不說,疼也不拒絕。」
「寶寶,你就那麼喜歡封承霄嗎?」
被他抱在懷裡的少年又開始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