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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宴寒單手抱著,跟抱小孩一樣抱出去了。

  好變態。

  簡直要沒臉見人了。

  小少爺垂著長長的睫毛,密匝匝的睫羽抖來抖去,像是在颶風中顫抖的蝴蝶。

  「老婆,餓不餓?」

  即使宴寒在很有禮貌的問詢,可姜洛洛還是紅了臉。

  畢竟他和宴寒過了這麼久,哪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老婆,我餓了。」

  果不其然,男人高大的身影再次籠罩住了他。

  鼻尖氤氳著冷淡雪松的氣息,沁人心脾。

  額頭被人輕輕蹭了蹭,宴寒語氣低沉,極有禮貌,

  「可以吃你嗎?老婆?」

  拒絕是沒有任何用的,反而會讓宴寒更興奮一些。

  裙子被撩起來。

  雪白如玉皮膚塗上點點奶油,又在微微泛紅之後,越發像開到荼蘼的粉色薔薇花。

  貌美又嬌氣的小少爺顫巍巍地陷在深色天鵝絨被褥里,吃力地接受著對方的吻。

  還有帶著醋意的問詢,

  「他們倆碰你了嗎?」

  「碰你哪裡了,老婆?」

  「這裡有沒有碰過?」

  被他點到的地方麻酥酥的,可憐的小少爺只能抽抽嗒嗒的搖頭,用否認換取男人的憐愛。

  「乖老婆。」

  男人吻著他的手指,獎勵性地吻了吻他鬢邊濡濕的黑髮,

  「我可以進去嗎,老婆?」

  他的寶貝老婆瞳仁都被淚水染濕了,眼裡含著一汪水,帶著薄冰般的脆弱。

  宴寒伸手,從床頭櫃摸到一個小包裝,放進口中正準備撕開,就聽到門外傳來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砰——」地一聲,房門竟然直接被外面的人用工具撞開了。

  臉上被情慾點燃的宴寒迅速恢復清明,他罵了句髒話,隨手扯過被子把自己的寶貝老婆包了起來。

  「姓宴的,操——」

  暴躁版的傅庭川徑直揮拳砸了過來,宴寒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再度扭打到一起。

  霍則東較遲了一步,因為他順便安排了跟過來的保鏢,讓人守著門口,不許進來。

  床上的小可憐擁著被子,只露出一張汗涔涔的漂亮臉蛋,濕漉漉的小鹿眼看了過來,有種無辜的可憐。

  他看一眼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又看一眼霍則東。

  抱他到床上之後,宴寒哄著他把手銬解開了。

  但是金鍊子又再度用上了,還給他穿著衣不蔽體的小裙子。

  姜洛洛不敢出去,只能讓他們別打了。

  可惜那兩個人紅了眼,拳拳到肉,根本就不聽他的。

  姜洛洛抿了抿嘴巴,對著霍則東軟聲軟氣,

  「老公……」

  話音剛落,原本還充耳不聞的兩個男人齊齊停下,看了過來。

  霍則東坐在床邊,將身形纖細的小少爺抱進懷裡,溫聲哄著,

  「怎麼了,老婆?」

  他抬起一張漂亮到毫無瑕疵的小臉,手臂擺動金鍊作響,細聲細氣地表示擔憂,

  「老公,你能不能讓他們別打了。」

  霍則東把玩著他手腕上的鎖鏈,深不見底的眼眸越發幽深,唇邊掛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得體笑容,不陰不陽地說著,

  「年輕人火力旺,打幾架也沒什麼。」

  「更何況,他竟然會這樣對你——」

  金色鎖鏈扣住纖細手腕,腕骨單薄,有種不堪一擊的脆弱。

  「你竟然會喜歡這樣的人嗎,老婆?」

  霍則東眼眸深深,半垂的眼睛帶著憐惜,雲淡風輕地繼續道,

  「看這個熟練程度,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對你了吧,老婆。」

  面容嬌美的小少爺垂了垂眼睛,聲音輕輕的,

  「其實他人不壞的……」

  「他就是比較喜歡鑽牛角尖……」

  「真可憐,老婆。」

  霍則東嘆了口氣,眼底的心疼不加掩飾,

  「我可從來不捨得讓你受這種委屈,老婆。」

  宴寒氣得咬牙切齒——

  這老男人簡直綠茶成精聖父在世。

  幾句話就把自己說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倒顯出他來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宴寒冷笑,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們真是同一個人的話——」

  「你們倆也是不了什麼好東西。」

  抱著小少爺的男人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鑰匙。」

  鎖上的鎖鏈「咔噠」一聲打開,霍則東正準備把人從被子裡抱出來,可他的寶貝老婆卻緊緊揪著被子,紅了臉。

  「怎麼了?」霍則東溫聲問。

  傅庭川也不打架了,邁著長腿幾步走過來,彎下腰,

  「他怎麼你了?」

  「他進去了??」

  宴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圍了過來。

  床上的小少爺處於包圍圈的中心,有些可憐兮兮地扯著被子,漲紅了臉,結結巴巴,

  「沒、沒有……」

  被子被撩開一角,裙擺折到大腿根處,空氣中氤氳著奶油的甜香氣息,雪白皮膚紅痕點點。

  傅庭川醋紅了眼,他揪著宴寒的領子,咬牙切齒,

  「我給他買的奶油小蛋糕,是讓你這樣用的?」

  宴寒打掉了對方的手,腕骨活動兩下,機械錶盤折射著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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