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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一幅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樣子。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雙漂亮的眼睛是怎麼樣含著一層水霧，打濕了濃密的睫毛是怎麼密密抖動著，然後小聲哭出來的。
這點兒隱秘的滿足讓墨雲祁心情大好，坦坦蕩蕩地回望過去，語氣恭敬中帶著拘謹：「師尊。」
姜洛洛朝他頷首。
經過一天的接觸，他對自己這三個徒弟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三個徒弟看起來年紀相仿，但角色倒是很分明——
大徒弟許知晏是超級炮灰，專門推動劇情發展的；
二徒弟楚敘白對他恨意極深以下犯上，無疑就是這次任務的攻略對象了；
小徒弟墨雲祁心思單純一些，對自己還有點兒面對師尊的敬意，應該是這三個人裡面最正常的一個。
姜洛洛捻了捻手指。
他大概知道接下來怎麼辦了。
恰逢系統上線的聲音傳來，姜洛洛來溫泉偷看的目的也達到了，隨隨便便扔下句「明早為師去監督你們晨練」，便一溜煙兒跑開了。
墨雲祁被他的反應打了個措手不及，銳利的眸子微眯，隱隱透露著不悅。
這就完了？
知道昨天晚上進他房間的人是誰之後，一點懲罰也沒有，直接就走了？
墨雲祁偏頭看了看楚敘白一眼，眉心不自覺的擰起來一點兒。
難不成，他看中楚敘白這張臉了？
還是說，其實不管昨天晚上進他房間的是誰都沒關係，他都不在乎？
想到這裡，墨雲祁深沉的目光冷了下來，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憤怒：
人盡可夫！
不知廉恥！！
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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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已經弄清楚我們要攻略的對象是誰了？】
縮在被子裡的姜洛洛一個勁兒的點頭，自信滿滿的將自己這兩天的經歷和推論告訴了系統。
系統聽完，一臉的崇拜和敬佩，機械音激動到嗡嗡作響：
【宿主，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你上個世界完成任務就是靠臉，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自己就能推論出來了！】
「那可是！」
姜洛洛兩隻手托著小臉，心底美滋滋的：「等著吧，這次的任務，我一定也會完成的很快的～」
系統瘋狂吹捧：【洛洛可真棒！有我們洛洛這樣的宿主，還有我這樣靠譜的系統，我們倆強強聯手，反派大佬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姜洛洛遲疑了一秒：「靠譜？你說真的？」
系統像是卡了一下，小聲狡辯：【我已經是個成熟的系統了，以前我從來不會出這種低級錯誤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
【大約是水逆期了，等帶完你，我一定要去算一算了！】
系統說完，又問道：【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他對你偏見很深，你打算怎麼攻略他？】
姜洛洛拉起被子蓋住小腦袋，歡快的聲音從被子裡面傳來：「明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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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殿外的練功台。
早晨的霧氣還沒消散，朝陽已經從山頭蹦了出來，照著練功台中間的三個身影。
姜洛洛舒服地窩在椅子上，將身上的白毛狐裘又拉的緊了些，擋住了早晨的寒風，只露出一張白皙如玉的小臉，襯著水光瀲灩的眼眸。
他看著場中的三個人，順便從口袋裡掏出來把松子，伸出兩根手指剝開，又往嘴裡送。
剝松子的聲音咔擦咔擦的，棕黃色松子殼落了滿地。
楚敘白不堪其擾，悄悄抱怨：「他來監督還不如不來，不夠搗亂的！」
許知晏糾正著他的動作，「你懂什麼，師尊這個時候來，必有深意！」
「給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的！」
墨雲祁挽了個劍花，銀白色劍身抖動，劍光映在他半垂的眼皮，墨色瞳仁探究的看向姜洛洛。
他倒不認為他這位師尊故意過來搗亂，反倒是感覺這人心思深重，怕是不安什麼好心。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難道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想看看自己會不會露出馬腳？
墨雲祁抿唇，壓下靈力，手上更謹慎了些。
「我們師兄弟三人再來過一下招！」
許知晏入門最早，在心上人師尊面前，又想表現一下。
墨雲祁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小心思。
明明該藏拙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著姜洛洛那雙含著水汽的眼睛會看向自己，他忽然就不願意低頭認輸，做那個失敗的一方了。
或許是男人的好勝心作祟？
墨雲祁對著許知晏笑道：「師兄可別欺負人，門內誰都知道師兄入門早，靈力深厚，我和楚師兄又哪裡是您的對手？」
「那就不用靈力，我們只過招！」許知晏自信滿滿。
他都入門這麼久了，就算沒有靈力，也能打遖颩噤盜得過這倆小師弟。
順便還能在師尊面前表現一下。
說不定師尊看到了之後，就會對他更刮目相看，更喜歡自己了呢！
三個一人開始的過招還有些師兄弟之間的謙和在裡面。
同樣是翩翩少年郎，身姿挺拔如松，氣質各異，站在一起的時候，漂亮的像電視上的仙俠片主角；揮劍動起來的時候，身姿矯健，颯如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