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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廝道:「說實話,自打我們姑爺貼出告示以來,上門自稱高人的不少,但你們這樣的,倒還是頭一個。」

  他一面說一面笑,瞧著都快笑岔氣了。

  「我說,你們好歹也偽裝一下吧?小姑娘捉鬼?你糊弄鬼呢?」

  說到最後一句,那小廝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衝著陳四喜直擺手,趕蒼蠅似的,「去去去,坑蒙拐騙也不看看地兒,真把聶家當菜市了!」

  這時,旁邊走來另一撥人,道士打扮。

  年輕一些的穿著黑色道袍,年長一些的蓄著山羊須,手持羅盤,身穿黃色道袍。

  在道家,道袍也稱「法衣」。

  法衣顏色等級由低到高白、黑、綠、青、紅、紫、黃。

  黃色法衣,一般是天師等級的人穿的。

  不過在蒼梧山,姜小小從未見師祖穿過。

  老天師是得道高人,早已超脫世外,才不會拘泥於穿著。

  姜小小自己在山上也是不會按規矩穿衣的,她自由散漫慣了,怎麼舒適怎麼來。

  然而山下的人並不會這麼想。

  尤其是當下。

  先前對他們嗤之以鼻的小廝,才一看到身穿黃色法衣的道士,臉上神色立馬就恭敬起來了。

  「大師,我們姑爺等候多時了,您裡邊兒請。」

  小廝那點頭哈腰的勁兒,跟先前對陳四喜的態度截然相反。

  陳四喜瞠目結舌。

  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哎!我們這位可是真正的大師!就算你們要趕人,起碼也該測試一下能力吧?」

  陳四喜不死心,擰著眉瞅著對面的黃袍道士,怎麼瞅怎麼不順眼。

  小廝朝他看來,「沒拿掃帚趕你走,就已經很給面子了,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們哥兒幾個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幾人擼了擼袖子。

  陳四喜嚇得後退一步,回頭望著謝潯,小聲問:「謝潯,人不讓進啊,怎麼說?」

  謝潯看了眼大門上方的匾額,淡淡收回視線,「回吧。」

  「啊?這就回了?」陳四喜原本想著,謝潯會讓姜小小露兩手的。

  回去的路上,謝潯和姜小小沒再坐騾車,一前一後走著。

  陳四喜是很想看姜小小驅鬼的,畢竟小丫頭個能徒手畫符的高人,驅鬼的場面一定很刺激,很壯觀。

  然而這倆人沒有進聶家的打算。

  他覺得無趣,趕著騾車回了棺材鋪。

  謝潯目送著陳四喜的騾車走遠,才回頭跟姜小小說:「我剛才,好像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

  姜小小點點頭,「你沒感覺錯,宅子裡的確有東西,只是白天不敢出來。」

  聶家的事,姜小小並不關心,她現在腦子裡想的是顧院長。

  先前有陳四喜在,她一直沒機會問謝潯。

  「顧院長是你恩師?」

  謝潯遲疑了一瞬,點頭,「算是。」

  當年的三皇子慕容洵因為天賦異稟,鴻泰帝怕埋沒了他,沒讓他跟其他皇子一塊兒上課。

  三皇子的培養,是按照太子標準來的。

  鴻泰帝給配了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和太子太保,全是當世大儒。

  然而,這些人都被三皇子給氣到辭官了。

  顧院長是最後來的,他因為性子跟前面那幾位迂腐的老古板不一樣而在宮裡多留了些時日。

  然而也並沒有留多久。

  先後一死,三皇子牆倒眾人推,鴻泰帝給他配的老師自然也得收回去。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跟他相認?」

  謝潯說:「沒必要。」

  姜小小看了看謝潯冷漠的神情。

  他看起來好像很不待見顧院長的樣子。

  但是村長說謝潯對鹿鳴書院的考試時間很熟悉。

  那就說明,他私底下沒少關注鹿鳴書院。

  雖然不懂謝潯為什麼要口是心非,但姜小小不打算問。

  她換了個話題,「現在去哪?」

  「茶樓。」

  ——

  二人挑了個人多熱鬧的茶樓,三樓臨窗,位置很好。

  剛一上去就聽到說書人飛著吐沫星子在說聶家往事。

  謝潯沒出聲,安靜聽了一會兒。

  說書人口才不錯,娓娓道來又不讓人覺得枯燥。

  說聶老爺子早年間只是個挑著扁擔走街串巷的貨郎,後來成了家,開始轉做布匹生意。

  兩口子一輩子就只生了個閨女,捨不得閨女嫁出去,原本是打算招個上門女婿的。

  閨女十四歲那年,老兩口在路邊撿到個無家可歸又身受重傷的少年。

  少年住進了聶家,對救命恩人那是孝順有加,容貌和品行在老兩口眼裡都是頂頂好的。

  老兩口一合計,與其便宜了外人,不如就讓少年娶了自家閨女。

  自此,少年成了聶家女婿。

  成親後的姑爺,開始挑大樑,接手岳父的布莊生意,對小媳婦兒那是寵得讓人嫉妒。

  只是可惜,那閨女命薄,臨盆當晚難產而死,只剩姑爺帶著個出生就沒娘的兒子,可把老兩口給傷心壞了。

  閨女沒了,老兩口也不是思想迂腐之人,曾提出讓姑爺續個弦。

  姑爺堅決不肯,說岳父岳母待他恩重如山,他理應侍奉岳父岳母終老,有生之年,絕不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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